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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云众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他和陆压还有敖礼就在一起盘道。与其说是盘道,还不如说是陆压给刘清云和敖礼讲道。虽说刘清云广读墨家书籍,可在见识、人生、阅历和天地至理的认识上比起陆压那差的太远了,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他们在山洞里很快就过了一夜,田刚蒙蒙亮的时候,陆压微微一笑:“兄弟,今天就到这吧?唉!这两个小家伙儿还挺着急的,也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来了。好了,你们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吧?”
洞口人影一闪,义心和刁浩灵就走了进来。刘清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洞外:“你们起的也太早了,这还没怎么亮呢?你们就来了。休息的好吗?”
刁浩灵摆了摆手:“我是没问题,可师兄他折腾了一晚上,闹得我都睡不着。不过就算是不睡觉也没关系,我可不是凡人。”
义心在边上一撅嘴:“学(说)的好听,学(说明)白一点儿就系(是)没心没肺没大脑,心(神)经大条得了。景(整)天傻吃捏睡得,我可不下(像)你,我得多想想到了晃(幻)潭紧(怎)么办?”
刁浩灵把手在鼻子前摆了摆:“呦呦呦,别把自己捧上天,小心摔得病情脸肿的。说再好也掩饰不住你心中的惧意。”
义心一咬牙:“你学(说)什么?你这没大没小的家伙,竟敢对系(师)兄这么学(说)话。你以后日子不想过了吗?”刁浩灵看着咬牙切齿的义心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敖礼在旁边用手背一遮嘴:“兄弟,他们这样。你让他们去幻潭,真的放心吗?这还没出发呢就拌上了,要是出状况的时候,再这样可就危险了。”
刘清云微微皱眉,陆压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陆压轻咳一声:“咳--,放心吧?所谓不说不笑不热闹。我和猪头不也时常拌嘴吗?这也是增进友谊的一种方法。不用担心。”
刘清云轻轻的摇了摇头,敖礼嘴角抽搐不已。刘清云把手一伸:“你们两个给我消停点儿,在平时也就算了,如果在去下书的时候还这样,有可能会带了不可预知的后果。你们两个此去要相互合作,互相帮助,只有这样才能平安的回来。且不可再像平时那样胡闹。这是我给寒天漓写的一封书信,你们带好了,千万不得遗失。好了,你们快去快回吧!”刘清云说着就把那片扶桑叶给了义心。
义心看刘清云把书信给了自己,义心高高兴兴的接了过来。还斜眼看了一眼刁浩灵,那意思是,看见没?别看你是师叔的徒弟,可是叔还是比较看重我的,要不怎么把书信给我了呢?而没给你这徒弟呢?
刁浩灵能不明白义心眼色的意思吗?他当时就对准刘清云了:“师傅---,我还是您徒弟吗?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呐?”
刘清云愣了,真不知道刁浩灵这邪风是从哪发的?刘清云一皱眉:“什么偏心呐?你说的是什么呀?我哪偏心了呀?”
刁浩灵一指义心:“您要是不偏心,怎么把书信给义心师兄不给我呢?我可是您徒弟呀!您怎么不给我呢?我------。”
他还没说完,就觉得脑袋一重,再反应过来,已经趴地上了。刁浩灵抬起头一看,就见师傅沉着脸瞪着他,吓得刁浩灵一缩脖子。
再看刘清云用手点指这刁浩灵的鼻子:“啊---,偏心?你说我偏心,就是因为我把书信给了义心,是不是啊?你这臭小子也不想想,咱们师徒刚认识了多长时间?我搭到你身上多少宝贝了?现在你说我偏心?再说了,义心是你师兄,我把书信给他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吗?你说呀?”刘清云越说越火大,一巴掌又把刁浩灵拍地上了。这也不能怪刘清云,刁浩灵他们闹得有点儿过了。就因为这么细微的小事,他们就闹事,这就过了。现在不给他们教训,以后还会更过分。
刁浩灵也知道自己不对了,他赶紧抱住脑袋跪在地上:“师傅师傅,您别打了。我就是这么一说,您还当真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就是了。师兄咱快逃吧?”刁浩灵正说着爬起来带头跑了出去,义心也紧随其后。刘清云看着跑出去的刁浩灵叹了口气。
放下刘清云他们不表,咱就单说义心和刁浩灵。两个坏小子出了山洞,义心在地上抓了把土往身上一撒,身子借土遁飞上了天空。刁浩灵原地一转身,脚下一股狂风骤起,把他托到了空中,然后用手一招,过来了一片白云,二小脚踏白云向幻潭的方向飞去。
长话短说,二小一路平安无事的到了幻潭的边上,等到幻潭二小看着氤氲之气四溢的潭水发愣,义心问刁浩灵:“界就系(这就是)晃(幻)潭吗?哪晃(幻)潭的水府界(在)哪啊?”刁浩灵一摆手:“师兄,你还真是笨呢?水府当然是在水里了。”
义心瞪了他一眼:“废话,我还不击(知)道水府系(是)在晃(幻)潭吗?我系学(是说)在晃(幻)潭的那里?这晃(幻)潭界(这)么大?涨(咱)们仅(么)找哇?小貂,你应该会水遁或分水诀吧?”
刁浩灵叹了口气:“师兄,我可是雪貂啊!我哪会什么水遁和分水诀呀?师兄你不是会五行遁术吗?你就用水遁带我进入幻潭吧?”
义心眼睛瞪得老大:“新么(什么)?你学(说)你不会水遁和分水诀。那捡们(咱们)还来个屁呀?我也不会水遁啊?界(这)怎么办呐!捡们(咱们)不白来了吗?到了晃(幻)潭的门口,却连门槛子都迈不净(进)去。”
刁浩灵也傻了,脑门上渗出了一丝汗:“这回完蛋了,丢了大人了。这可是第一次给师傅办事啊!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吗?不行,这样回去怎么跟师傅交代呀?得想想辙。”
义心和刁浩灵在幻潭边上走了两圈儿,他们几乎一块拍巴掌:“有了(也)。让他们拉界捡们(来接咱们)。”两人相识一阵坏笑。
刁浩灵向幻潭边儿走了几步,他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然后就对这幻潭喊上了:“咳咳咳---,我说幻潭里边的妖精给我听着,我和师兄是奉师命到幻潭前来下书的。我不管你们是鲶鱼头,噶鱼尾,鲤鱼刺还是甲鱼腿,反正是带胳膊带腿儿的给我出来一个。”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见水面一翻花。从水里冒上来一个长着泥鳅脑袋的人来,他手里拎着一把钢叉来到了里刁浩灵三丈远的地方停下身子:“你们是谁呀?到我们幻潭水府什么事啊?”
刁浩灵把腰一叉:“什么?我喊了好几嗓子白喊了呀?我们是来下书的,你快去通报寒蛟王还有幻天姥姥,要他们赶紧迎接我们,不然我们可就回去了。”
这泥鳅兵一伸手:“既然这样,你们想等一下,我这就去为你们通报。”这泥鳅兵说着头往水里一扎,身子一拱尾巴摇摆就下水里去了。刁浩灵眨了眨眼,原来这泥鳅兵,不光脑袋没化成人,连下半身也还是鱼尾。
再说这泥鳅兵,他并没有到幻潭水府。只到了水底,它向一位蟹将回禀了此事。其实这些日子幻潭一直严守戒备,水底一直有幻潭的水族巡查。刁浩灵和义心他们一来,就被人家发现了,不过这些水族没敢轻举妄动。后来听刁浩灵在外面大喊大叫的,没有进入水里,蟹将就让泥鳅兵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泥鳅兵回来跟蟹将一说刁浩灵和义心是来下书的,这事他做不了主,一回身蟹将回了水府。
刁浩灵和义心他们在幻潭边上等了能有半柱香的时间,等的两个坏小子来回直绕,怎么这么慢呐?幻潭不会现在正在吃午饭吧?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呀?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幻潭的水面泛起了涟漪。涟漪越来越大,随着涟漪的扩大,水面起了一道白线,紧跟着水面一分为二,以白线为界开出了一条一丈多宽的甬路。
刁浩灵和义心一脸新奇的看着,甬路出现之后,从甬路里闯出了两队虾兵蟹将,一个个手拿兵器。虾兵在左蟹将在右,他们往两边一分。虾兵蟹将站好之后,从甬道里面走出一位女子,这女子相貌甚是漂亮,穿着水清色的霞衣,披散着头发,头上勒这护额,中央镶着一颗宝珠。刘清云要是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女子就是丹顶锦鲤李月华。
就见李月华一步三拽,扭腰摆臀,这屁股甩的,频率要是大的话?都快赶上电风扇了。李月华手拿仕女扇走到义心和刁浩灵的面前。她看到刁浩灵的时候一愣,本来微笑的表情僵了一僵。可随后又挑起了嘴角:“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又是奉谁的命令来我幻潭下书的?”
刁浩灵上前一步:“我叫刁浩灵,这是我师伯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兄,他叫义心。我们侍奉了我师父刘清云的命令来此下书的。”
刁浩灵刚一说完,李月华握仕女扇的手就是一紧:“刘-清-云。好好好。我今天就,就--。嗯---。”李月华连咬了三次牙,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刁浩灵和义心本来还以为李月华要翻脸呢?看着李月华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们也暗自掐好了法诀,李月华要是敢伸手,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可看李月华连使了几回劲没动手,他们也没轻举妄动。
李月华再次露出一个微笑:“既然是来下书的,哪书信在哪呢?拿出来吧?”虽说李月华是在微笑,可刁浩灵和义心怎么看?都是笑里藏刀。
义心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刁浩灵的前面:“书兴(信)就界(在)我怀里,我想嗡(问)一下,你系(是)晃(幻)天奥奥(姥姥)吗?”
李月华皱了皱眉,听义心说话有点费劲,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幻天姥姥是我的师傅,我是他的徒弟,我叫李月华。”
义心点点头:“哦--,你不系(是)晃(幻)天奥奥(姥姥)啊!那书兴(信)我可不能给你,我系(师)叔学(说)得清楚,界(这)封书兴(信),几(只)能给航(寒)蛟王和晃(幻)天奥奥(姥姥)。”
李月华沉默了片刻,最后笑了笑:“哦----,是吗?书信要交给蛟王大人或师傅啊?那就是我鲁莽了。既然这样,那就请吧?”李月华说着一抬手,就见甬道两边的虾兵蟹将齐刷刷举起了手里的兵器,两边的兵器高举过顶十字交叉,形成了一条甬路。
李月华笑的脸上都能刮下二两蜜来:“二位,请吧?只要你们通过这条水路,就到了幻潭水府了。我想不用我带路了吧?”刁浩灵和义心咽了口吐沫,觉的脖子直冒凉气。可这时候退缩太丢人了,两人一咬牙,把胸脯一拔就走进了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