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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赵了了漫无目的地在雨中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一道略带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了了!怎么一直淋着雨,感冒了怎么办!”雨伞挡在赵了了的头顶替她遮住撒欢的暴雨。
赵了了茫然地抬头,却见赵振站在身后,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鼻头一酸,无措地看着赵振。
“爷爷,东方邪他。。。”说着,她便扑进赵振的怀里,身子微微颤抖着。
“先跟爷爷回家。”赵振轻叹一声,拍了拍赵了了的肩膀安慰。
赵了了却摇着头,咬唇。
“他忘记了我,他忘记了我,我。。”说着,不禁悲从中来。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了了。我的孙女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笑着面对。现在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不是么?”赵振打断了赵了了的话,握住赵了了的手,认真地说道。
“你是说,还有办法?”赵了了眼光一亮,抬头看着他,随即目光又暗了下来,“他收回了项链,我已经去不了地府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先跟爷爷回家,听话。”赵爷爷慈祥地揉了揉赵了了的头,语气略带强势地说道。
犹豫再三,赵了了终于决定先跟赵振回家,再做打算。
万能丧物店的后大厅。
赵爷爷逼着赵了了去里面洗个热水澡。
二十分钟后,赵了了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刚出来便看见赵振早已布好了阵法,坛也早已开好,元宝蜡烛一应俱全,各种道家法器按顺序摆放在桌上。
赵了了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欣喜地走向赵爷爷。
“爷爷,你是要请神吗?可是,即使请神,又能。。”赵了了不解地看向赵振,还没说完却被赵振打断。
赵振指着桌案上摆放着的四支香,笑了笑。
“的确是请神,不过不是天上的天神,而是地府的鬼神。”说着,赵爷爷望着赵了了,一手捋了捋胡须。
“您是要请孟婆婆吗?”赵了了皱着眉想了想,突然眉眼舒展,恍然大悟道。
赵振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时辰已到!了了,上香!”赵振右手食指与中指夹起数枚符纸,猛地向着半空掷去,低呵道。
赵了了会意,连忙点燃四支香。
两支偏向左边,两支偏向右边,空出中间的位置,按照请鬼神的方式恭敬地放在手中。
请鬼神不同于一般形式的祭拜,传统祭祀通常是点三支香,中间一支先朝天而竖直,而请鬼神最忌讳的事情便是---中间位置不能摆放东西。
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案中。
蓦地,那被赵振掷向空中的符纸顺时针发出金色的光芒,符纸围成一道金色的圆环。
“弟子赵振,恭请月娘!”见金环形成,赵振右手结印,神色严肃地喊道。
四周安静极了,只有墙上钟摆在一下下的晃动着,发出微微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振额头渐渐布上了些许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蓦地,一股寒风从地底呼啸而起,桌案上的烛火晃了晃,火光逐渐变成幽暗的绿光。
来了!
终于来了!
赵了了心底一喜,与赵振对望一眼。
“孟婆婆,是你来了吗?”赵了了抬头望向四周,大喊道。
“呵呵,赵丫头,是我。”一道声音凭空而起。
逐渐的,孟婆那慈祥的身影渐渐显现在两人面前。
看见孟婆的那瞬间,赵了了从未感觉她竟如此亲切,上前一步拉住孟婆的手。
“孟婆婆。。”似乎很是激动,她拉着孟婆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孟婆慈祥地笑着,转头看向赵振,对他微微点头,随即将视线移回到赵了了身上。
“大致的事情我都已了解。一切皆是天意,你也别难过。如今老婆子我便是来帮你的。”孟婆轻叹一声,安慰道。
“我的项链被东方邪收走了,如今我已不能自如地待在地府,想去也去不得。”赵了了略微有些伤心地开口。
孟婆淡笑着,轻轻拍了拍赵了了的肩膀,随即右手一摊,一串精巧的手链便出现在孟婆手中。
“这是奈何桥下无数不甘忘记前世情缘的鬼魂,他们的思念化作石头所串成的手链,也算是老婆子我的一件宝贝。你戴着它,便可以自如地留在地府。”孟婆一手将手链放进赵了了的手心,一边说道。
瞬间,自手链传出一股清凉的气息。
赵了了心神一振,紧紧握住手链,正开心着,却又听孟婆开口。
“不过,老婆子的法宝可没阎王爷的那般强大,它只能留你在地府一个月。时辰一到,必须赶紧离开,阳人之魂若是没有了保护,一直待在地府,不出七日,必定命丧黄泉。切记!”孟婆望着赵了了,认真地开口,“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时间过去,阎王爷还是无法再次倾心于你,那便是天意,到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赵了了望着手中的链子半天,抬眼的瞬间眼神变得坚定。
“既然我与他是命定的缘分,即使忘记,再次相遇之时也会倾心,我相信东方邪,也信我自己!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他记起我!”说着,赵了了将手链戴上,拉住孟婆的手,“事不宜迟,孟婆婆,我们现在就走吧!”
孟婆微微一愣,随即望向赵振。
“爷爷,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赵了了顺着孟婆的视线看向赵振,嘴角扬起浅笑。
“去吧!丫头。”赵振慈祥一笑,微微点头。
见此,孟婆也不再说什么,拉起赵了了的手,右手一挥,两人便化作一道风,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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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天子殿内。
俯首于小山般高的文案中,阎王爷微微停住了手中的笔。
下意识地想起赵了了那张精致的小脸,以及在他离去的瞬间,那抹无法隐藏的失望与忧伤。
内心深处蓦地一紧,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胸口的位置。
为何一想到赵了了难过,他竟会如此的。。。心疼?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阎王爷猛地一惊。
强迫自己不再想,视线再次移向文案。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东方邪头微微皱眉,头也不抬,略带怒意地开口。
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即一道声音响起。
“阎兄,是老婆子我。”孟婆那慈祥地声音从门口传来,波澜不惊。
东方邪挑眉,抬眼的瞬间竟然一愣。
因为,在孟婆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