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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最后的决战
看着小雅认真的神情，萧贤也严肃起来了：“我不会让你输的。现在是苏俊青的表演时间，我们还没上场，急什么？”
“你那么有把握？”
“当然，不然我回来干什么？”萧贤说：“我是个福将，一贯心想事成。放心吧，苏俊青奈何不了你的。”
小雅笑了，满脸灿烂。
李煜浩走进cbd，抬头看了看苏俊青公司所在的楼层，见没有什么异样，似乎还显得很安静。他走到电梯旁，摁了上行的指示灯，然后走进电梯，又摁了苏俊青所在的楼层。随着电梯平稳上行，李煜浩开始想着如何同苏俊青进行谈话。
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声，电梯停下了，李煜浩走出电梯，朝四面看了看，假装是在检查设施，慢慢地朝苏俊青的公司走去。
苏俊青正和罗蕾在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罗蕾主张可以同李煜浩进行谈判了，起码要告诉他成小雅陷入了危机。她认为如果拖太久的话，成小雅证明了自己的无辜，那好容易掀起的大戏说不定就要落幕了。罗蕾的提醒让苏俊青深以为然，但他觉得目前似乎还找不到去和李煜浩谈判的理由，总不能直接说成小雅不够资格了吧？
两人正在讨论着找个什么样的机会时，前台接待的职员走了进来，对苏俊青小声说李煜浩正在外面。苏俊青大喜，立刻站起来对罗蕾说：“说曹操，曹操到。现在，你可以看我演这出戏了。”
他让罗蕾把桌子上的资料都收集起来，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李煜浩正和一位物业管理人员吩咐工作，苏俊青走了出来，主动打招呼说：“李总裁，又来检查物业吗？来我这坐一会吧。”
李煜浩正有此意，他让物业人员离开，自己跟着苏俊青走进了他的公司。苏俊青把李煜浩领进自己的办公室，亲自为他拉开椅子，又为他倒了一杯茶：“李总裁，还记得上次你问过我想搞什么投资项目吗？今天，我就可以回答你了。”
“是吗？”李煜浩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什么项目？”
苏俊青说：“说起来很惭愧，上次在我公司里发生的债务纠纷，给你的公司增添了麻烦，但从你们处理事件的方法来看，让我对贵公司的管理水平深感佩服，我觉得，要是能参与贵公司的经营项目中，那一定是一个绝好的投资项目，肯定能获得丰厚的回报的。”
李煜浩没想到苏俊青竟然如此直接，倒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了：“和我们合作？”
“当然呀。”苏俊青说：“钱不是问题，而且在中国投资，我的公司可以多做些前期铺垫工作，你觉得如何呢？”
李煜浩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说：“你公司的实力我是清楚的，投资能力也让我佩服。但是，在中国，我们公司已经有了合作伙伴了，所以......-”
“难道你还会嫌合作者少吗？”苏俊青说：“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我不是空手来，是带着投资资金来的，难道你会嫌钱少吗？”
“不是这个意思。”李煜浩说：“我们当前的战略主要是管理，为业主提供服务，所以不需要太多的合伙人。”
苏俊青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不过，对于投资合伙人的资质你们公司会进行选择吗？如果有更优秀的投资者要求取代原来的合伙人呢？有什么条件吗？”
李煜浩心想，终于要兵戎相见了。但他还是不露神色地说：“我们是信守合同的。合同已经规定了双方的义务，不会轻易撕毁合同的。所以，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不过，苏先生是个精明人，不一定非要与我们进行合作。甚至没有我们，你会干得更好。”
“过奖了。”苏俊青说：“其实我一直都是小打小闹而已，要想真正正规起来，和你们这样的美国公司进行合作，是最好的选择。我登陆过你们公司的站，也看到了你们对合伙人的要求，我自认我非常符合你们的要求，相反，你们公司现在的合伙人——成小雅倒不是最佳合伙人，按照你们公司的规范要求，她已经不适合当合伙人了。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什么意思？”李煜浩问道。
苏俊青笑了起来：“李总裁，难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你都没有看到吗？络上有关成小雅的负面新闻已经是铺天盖地了，随便进入一个论坛，都可以看到有人在讨论成小雅和嘉兴骗贷案之间的关系，你不觉得这是一个丑闻吗？”
“苏先生，你知道判定一个人是否有错，是要靠证据说话的，不是依靠传闻来判断。我们公司和成小雅之间的合作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我跟她也有过交往，我觉得，说她卷入嘉兴骗贷案是无中生有的，也是有人在陷害。你觉得呢？”
苏俊青说：“正如你所说的，是需要证据说话，但面对上的质问，成小雅没有回答呀，难道她是在逃避？她是乾海木业公司的股东，公司发生了骗贷几个亿的情况，难道她不知道吗？或许她很有钱，但再怎么有钱，也不会把几个亿当作空气吧？”
“说的不错。”李煜浩说：“但回答质疑需要在一个公正、严肃的场合，尤其在中国更应该如此，否则，就是有再多的精力，也难以满足所有人的好奇心。”
苏俊青笑了：“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就是有意思，能为合伙人着想。不过，想必你还是会更注重公司的利益的。如果真如你所愿，等成小雅把自己洗清楚，那么，公司的利益只怕要遭到损害吧？比如公司股价如何避免下跌——这可能言重了，但波动也会引起不安呀。你说呢？”
李煜浩说：“公司经营有起伏是正常的事，更何况是股东。”
苏俊青点头：“那照你这么说，我和没法成为atm的合伙人了？”
李煜浩望着苏俊青，感受到了他的咄咄逼人：“那也不是，我会把不的情况向公司汇报，如果公司同意，我会和你开始谈判的。”
苏俊青笑了：“行，我等着。”
李煜浩回到办公室，先把和苏俊青谈话的内容写成备忘录，放在电脑里，然后又向公司写了一份报告，只在结尾处提了一下苏俊青的公司想成为合伙人的事。他希望以这种淡化处理的方式，不引起atm公司的注意。
苏俊青站在窗户旁，手摸着下巴，看着外面。赵勇华走了进来，看见苏俊青这个样子，问道：“怎么？谈得不顺利？”
“这是第一次接触，算是传递了我的想法。”苏俊青说：“看样子，我还要把火少旺一点才行。”
“怎么点火呢？”
苏俊青说：“现在这件事还在络上热炒，没有完全进入现实，我就让它走进现实。你在本地报社有熟人吗？”
“当然有了。”
“那就行了。你马上找他们，现在各家报纸都有副刊，就让他们先刊登在副刊上，这就是第一把火，我在联络外地的报纸，尤其是嘉义，让他们关注成小雅的公司，这样，要不了几天，成小雅的公司就出臭名了。”
赵勇华一拍巴掌：“对呀，我怎么没找想到？等着，我这就打电话。”
赵勇华急匆匆地走了，苏俊青站在那里，得意地笑了。
萧贤拿着从李煜浩电脑里拷贝的备忘录，走进小雅的办公室：“苏俊青开始和李煜浩谈了，要成为atm的合伙人。看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小雅扫了一眼备忘录的内容:“恩，还不那么气势汹汹，这只是试探，只用这一手，是很难说服atm接受新的合伙人的。”
萧贤说：“我觉得应该让李煜浩摸清一下苏俊青的实力，他到底准备了多大的资本加入俱乐部。不然，我们无法针对他来部署计划。”
小雅看了萧贤一眼：“你还真是没白当一年多的老板，可虑问题大不一样了。这是个好主意，你去跟他说。”
“这应该是你跟他去说。”萧贤说：“李总如此卖力，你可不能只派一个人传话。”
小雅抓起一支笔朝他扔去。
罗蕾在卧室里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杨帆在浴室里洗澡，不时地大声问罗蕾一些物品在什么地方。
罗蕾说：“你洗个澡怎么这么麻烦？恨不得有人伺候你。”
杨帆说：“当然了，洗澡是最舒服的事，怎么能马虎？看你肌肤，无论是色泽还是润滑度都不上眼，什么原因知道吗？就是洗澡时没护理。”
罗蕾懒得理她。
杨帆从浴室里出来，用干毛巾使劲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罗蕾身边坐下，把手臂伸给她看：“瞧瞧，这是什么颜色？再摸摸看。”
罗蕾不屑地说：“拿开，你这种娇气公主的肌肤吸引不了我。”
“不识货。”杨帆说：“你还是不是女人？动不动就跟人动拳头，当心皮肤都成蛇皮了。”她瞟了一眼罗蕾的笔记本电脑，见还是有关小雅公司的事：“进展到哪一步了？”
“关心了？”罗蕾笑着说：“还是心理放不下吧？”
“谁放不下了？”杨帆说：“我就是希望这事快点完。不管他们谁输谁赢，我还要嫁人呢。”
“还是学艺术的，怎么就想着嫁人？看看现在的女明星，嫁人了都说自己没嫁人，更别说那些老女明星了。怎么到你这都变了？你当初可是选错了专业了。”
“我也不是明星。”杨帆说：“不过那种生活。哎，到哪一步了？”
罗蕾说：“好戏才开始。络大战马上要进入**，现实的战争就要开始了。苏俊青已经决定通知新闻媒体，让他们广泛报道成小雅和嘉兴骗贷案的关系，要不了几天，或许就是明天，成小雅的办公室就会被新闻记者沾满了。”
“是吗？”
“当然了。你的萧贤呀，马上又要当保镖了，保护他的老板不受侵扰。”罗蕾笑着看着杨帆：“吃不吃醋？”
“我才懒得管。”杨帆说：“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罗蕾说：“你可别小看了这保镖的活。说不定他们两人的暧昧就是从保镖生涯开始的。”
“什么说不定，就是那么一回事。”杨帆说：“当初罗强摆下酒宴，让成小雅当众喝一杯白酒才肯谈合同，就是萧贤替她喝了，整整一瓶茅台。”
“是吗？”罗蕾来了兴趣：“一瓶？他还有这个量？”
“还不是逞能？”杨帆说：“结果被成小雅带回家，睡了一整天。从那时起，关系就变了。”
杨帆说完，似乎还有余怒未消。
罗蕾听了，有些悠悠神往：“一瓶？这才是真男人。他喝醉了什么样？”
“没见过。”杨帆说：“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我是他正牌女友，却轮到他为别人当挡箭牌。当时，我也是太信任他了。要是早点出来干涉，也没这种事了。”
“有没有都没关系了。”罗蕾说：“现在才有意思。等着看吧，说不定哪天报纸的头条就会刊登两人的照片，一个躲闪记者，一个挡在前面。”
杨帆往床上一躺：“烦心。”
罗蕾看了她一眼：“哎，你不知道吧？本地报纸可是赵勇华去联络的，看来，他对这事是非常热心的，一心要成全他们俩。”
杨帆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早晨，萧贤走到公司所在大厦的入口处，就觉得有些不寻常，以前这个时候，进进出出的人一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要赶着上班的人，而现在，门口却站着许多人，身上还背着各种样式的包，从相貌和气质上看，以媒体人居多。萧贤看了，心里只打鼓，想着今天可能会有突变。
萧贤急忙走进电梯，一口气上了公司所在的楼层，见大家都在忙着做上班的准备，他急忙找到一位副总：“有些不对劲，下面好像有很多的新闻记者，今天这商场也没说要举办什么活动，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公司的副总被他这么一说，连忙拿出电话就跟商场的人打电话询问。萧贤在一旁等着，看看手表，觉得小雅马上就要来了。
副总放下电话：“商场今天没活动。”
萧贤立刻往电梯走去：“叫上几个人，到车库去，别让记者堵着了。”
副总立刻召集男职员跟着萧贤就往电梯里跑。
几个人坐电梯到了车库，已经晚了，小雅的车被一群记者围着，她和菲儿完全出不来，而记者七嘴八舌的追问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菲儿急得在车里面大喊：“都让开，让开！”但没有什么人会听她的。
萧贤和副总望了一眼，急忙带着人冲上去，把围着的记者拉开。记者见冲过来一群男人，不由分说来阻拦采访，更加觉得有新闻，越发不肯放过了。
萧贤挤到车前，把车门拉开，伸出手，拉出小雅，然后搂着她的腰就往电梯那里走，副总立刻带着职员挤过来，把两人和记者隔开。他大声说：“不要挤，有什么事问我，我负责给大家回答问题。”
记者哪里理会他，还是往小雅和萧贤那里涌动。
萧贤和小雅走到电梯前，萧贤把小雅推进了电梯，小声说：“到楼顶，先别去办公室。”然后关上了电梯，自己堵在了门口，拦住了蜂拥而来的记者。
记者见小雅上了电梯，急忙散开，各自找上楼的地方，往小雅的办公室追去。
副总喘着气走到萧贤的面前：“娘的，苏俊青真不是个东西，来这一手。”
萧贤说：“先别说这些，你上楼去对付那些记者，我来掩护小雅。司机呢？”
小雅在公司的司机急忙走过来：“在这。”
“你去把车发动好，我们下来你就把车开到门口，不要停，直接开出去。”
“开到哪？”
“别管开到哪，离开这里就行。”
司机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菲儿跑过来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多记者？”
“现在没时间跟你说了。”萧贤说：“你把你姐的车开走，就从前面走，让那些在前面的记者看见。”
菲儿转身就走。萧贤和副总等人也走进电梯，一到公司所在的楼层，还没看门，就听见里面人声嘈杂，两人互相望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电梯门一开，副总带着人走了出去，萧贤则直接摁了上行键，到了顶层。
萧贤一出电梯，就往平台上跑，当他看见小雅一人站在那里望着远处时，才松了口气。他慢慢地走到小雅跟前说：“看来，苏俊青嫌打络口水战不过瘾了，要发动纸媒战了。”
小雅点点头：“先把水搅浑，占领道义上的制高点。这样，本市就无法阻止嘉义方面对我们的所谓调查了，我们只能被动地迎接无休止地搔扰，而他，也有资本和atm进行谈判了。”
萧贤说：“先别管这些了！我带你离开这你，先躲开那些记者......”
“为什么要躲？”小雅说：“这个时候躲，只会让谣言满天飞，我们下去，让他们一个个问，我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