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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港,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最近忙于医院和仁义堂的事情,刘川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到这里了,这个尚处于襁褓之中的工程,在董文轩和孙瑾的努力下,已经略见雏形。
前期的工作主要是拆迁,首先是废弃烟筒的拆迁,一个个高耸入云的烟筒,见证了清水港昔日工业的辉煌,但如今,这个满目疮痍的废墟之上,刘川将要建议起一个崭新的清水港。
顺着董文轩和孙瑾手指的方向,刘川望了过去。
只见位于清水港中部的一个最大号烟筒,这原来是化工厂排放尾气用的,最严重的时候全天候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排放,一阵阵刺鼻的浓烟脱筒而出,住在附近的居民曾经饱受诟病,家里的窗户必须要常年关着,要不,只一夜没关,第二天清早起来,便会发现家中落满了很厚的灰尘,天气好的时候,不会闻到什么气味,可一到阴天下雨,就会闻到刺鼻的酸味。
为此,附近的居民常常是苦不堪言。
这里的天,早已不是蓝天,这里的水,早已不是绿水,这里种的蔬菜和稻米,全部重金属超标,连新出生的婴儿也会发现体内铅过量。
曾几何时,这里肿瘤的发病率在全国名列前茅。
当政府都在嫌弃这一个烂摊子的时候,刘川接手了。
这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没有人能够想象他过人的智慧和胆识。
只有刘川知道,用不了太长时间,他一定会将这里打造成全江城最豪华的地界……
夕阳西下,视察结束后,刘川已经开车回了望江别墅。
清水港,依旧是机器轰鸣。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潜在的危险正在发生。
两辆银色的面包车沐浴着夕阳悄悄开进了清水港,是董文轩率先发现的,他站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正和生产部部长孙瑾探讨下一步施工的方案。
然后从面包车上瞬间跳下来一群机车皮衣男,然后清一色的红色染发,手里拿着的则是一米多长的钢棍,二话没说,快速跑向了工地。
董文轩用手指着这群不速之客,因为紧张,已经变得支支吾吾。
顺着董文轩手指的方向,孙瑾同样望到了。
那帮人起码也有十个,气势汹汹地冲进工地上,见车就砸,见人就打,脸董文轩和孙瑾的车也不可避免地遭殃了。
即便已经报警,但嚣张的打砸人员还是将董文轩和孙瑾团团包围了起来,此刻的清水港施工基地,已是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施工车辆被打的稀巴烂,施工人员被揍的鼻青脸肿,更重要的,其中一个骨头都被敲碎了。
现场一片狼藉。
“报警啊!你们报警啊!警察来了,你们一样得挨打。”打砸人员态度极其嚣张……
刘川接到电话的时候简直难以置信,堂堂振兴集团,实在没招谁没惹谁,新厂址选在清水港这九牛不毛之地,应该也没有得罪谁的利益,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闹事。
刘川赶到清水港施工基地的时候已经目瞪口呆,满目疮痍,很多无辜的人都受伤了,即便救护车陆续赶到,但听到大家撕心裂肺的呻吟声,刘川还是很心痛。
“你们狠,老子更狠,最好别让我刘川再看到你们,不然非得打的你们哭爹喊娘。”刘川站在空荡荡的清水港,他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与此同时,拳头握的是咯吱作响。
为了保护怀里的施工图纸,孙瑾的伤受的最严重,刘川赶到的时候,孙瑾躺在担架上,他的脖子一动也不能动,根据120医生的初步估计,不能排除颈椎椎体骨折。
这该是何等的凶残之人。
董文轩虽然受伤不重,但是鼻子和口腔都流了很多血,眼睛也是一片红肿。
刘川让他去医院,他不愿意去,刘川知道,现在集团上上下下的事多亏了他和孙瑾两个人打理,现在孙瑾受伤了,董文轩肩头的担子更重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祁连峰终于平静了一些,王忠义的死,让仁义堂处于一片悲痛之中,刘川的要求,王忠义无妻无儿,他有老母亲,有仁义堂这些兄弟,现在,他为了仁义堂而死,因为家中的老母亲已经八十高龄,暂时不能让其知道,防止老人过度伤心。
至于王忠义的丧葬之事,则由仁义堂全权负责,王忠义的老母亲,也由仁义堂赡养。
从今天开始,仁义堂所有人都是老母亲的儿子。
至此,噬血杀手组织在江城的所有人脉已经被全部清理门户,头号杀手绝杀已死,剩下的人,已经被秘密关押在仁义堂地牢,所有抓捕的过程均是在极度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与此同时,仁义堂的保密和警卫级别已经提到了最高,祁连峰和赵子江密切协作,纷纷坐镇仁义堂内外,情报小组也在时刻不停的工作,谨防可能出现的渗透。
仁义堂地下室,一共关押着五名罪大恶极的杀手,四男一女。
但血雨腥风,从来没有结束,势头如咆哮的大海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刘川此番来找祁连峰的目的,一则是安排仁义堂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无论如何,现在不是伸张正义的时候,必须想办法从这五个秘密杀手嘴里,套出更为惊人的秘密。
还有一事,就是清水港的事。
根据董文轩的反应,一个大胡子引起了刘川的注意。
按照董文轩的描述,这个大胡子生的是浓眉大眼,但是眼睛突出的非常厉害,而且人很瘦,当时正是他率领着十来号打手冲进清水港基地的。
擒贼先擒王,若是论黑帮人脉,刘川是不如祁连峰的,这事当然要交给祁连峰去办。
按照刘川的描述,祁连峰皱起眉头,他沉思了一会,然后一个人逐渐浮出脑海,即便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但仿佛,一切就在昨日,历历在目。
难道……难道……是他?
望着祁连峰的惊愕,刘川更是困惑:“怎么,连峰,莫非你认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