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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阳对于自己成为负担非常自责,刘川和孙大国都过来安慰他,可怜天下父母心,孙大国的一席话让刘川万分动容,就是死,也要一起,决不能丢下孙晓阳。
山路虽然狭窄,但是还没到那种必须要贴着山壁走的地步。
刘川曾经去过华山,那里的华山栈道则比这里还有惊险,在上面行走,必须要使用安全带。
用孙大国的话说,这条贯穿在绝壁上的道路,鲜有人走,那还是孙大国小的时候,父亲带他来过这里,那时他竟吓的尿了裤子。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如今,孙大国又站在了这巍峨的雪山前。
他心潮澎湃,目光闪烁,儿时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滚滚涌来。
“既然大家都没有走过,那我就来开道吧。”刘川长呼出一口气。
反正也出生入死很多次了,刘川都在感慨,猫有九条命,但自己比猫还要厉害。
“刘川……”孙大国喊了一声刘川。
刘川只是淡淡一笑:“伯父,你放心好了,我看着山路十八弯,倒也没那么难,只是你,要背着晓阳,这一路……”
见刘川这样说,孙大国用手拍了拍刘川的肩膀,说了两个字:“保重。”
说走就走,趁着现在风雪小了很多,光线还算明亮,这山里的气候多变,一旦风雪暴再次降临,那连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山路很窄,只有一个人的宽度,右侧是垂直的山壁,左侧就是万丈深渊。
而且没有任何仿佛措施。
老天,走在山路上的感觉就像是在独木桥上,不知道是由于风的缘故还是其他,刘川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在抖动,连脚下,也仿佛是踩了木地板一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刘川屏住呼吸,但凡是登山的人,都牢记一点,只能朝前看,决不能朝下看,那万丈深渊,仿佛是通向地心的暗黑甬道,带给人的是未知,也是无法言喻的惊恐。
平静了一会,刘川继续朝前走。
山路上也有积雪,所以路面很滑,刘川在前面带路,还要负责清除路面上的积雪,要不,后面的孙大国会更加吃力,毕竟他要背着孙晓阳。
这到底何时才是一个尽头?三个人在悬崖峭壁上行走了已经整整一个小时,山路弯弯,仿佛在带着三人绕一个大圈,因为距离太高,三个人仿佛行走在云端一般。
积雪越来越多,刘川清除的越来越费力。
哪里会想到,在清除的过程中,突然脚底打滑,老天,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就算刘川停下了清除的动作,试图让整个身体恢复平衡,但显然,一切都是徒劳的。
刘川竟然摔倒了,行走在身后一米之处的孙大国怎么都没有想到,望到跌倒的刘川,他大喊了一声:“刘川!”刘川一个翻滚,身子离开陡峭狭窄的山路,径直跌落下悬崖。
“啊!”刘川情不自禁地惊呼出来。
关键时刻,他的右手一把抓住了悬崖的边缘,这种感觉真是与众不同,放眼望去,刘川整个人悬挂在天地之间,在大自然里,人类总是格外渺小的。
“刘川。”孙大国停了下来,他急的满头大汗,但现在又无可奈何,这狭窄的山路,如此能够展开施救,真正考验刘川的时刻到了,他鼓起勇气,之前的一只手抓住,现在是两只手,即便这样,依旧感到双手几乎要断掉了一样。
刘川运作内力,任督二脉瞬间打通,虽然昨夜和狼王打斗过,但是经过自动修复系统的修复,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刘川就发现浑身上下的伤痕已经烟消云散。
在极度恶劣的条件下,自动修复系统会自动加强身体的功能,比如这种高山环境,系统使得肺活量加强,刘川的肺功能变得比之前要强大很多倍,强大的换气功能,使得刘川并没有感觉特别疲惫,还有心脏和大脑的功能也都得到了加强。
此刻,刘川全身的真气畅通无阻,因为内力的作用,他原本沉重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
身轻如燕,自然重新回到山路上也不是难事。
“伯父,我没事。”只是再去望着刚刚摔倒的部位时,依旧心有余悸。
孙大国也是长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
这样又行走了一个小时,虽然速度很慢,但总算彻底离开了这座直逼云端的大雪山。
“成功了,成功了!”三个人激动的相拥而泣。
但大自然,永远不会给人太多的惊喜,很快,困难再次降临,刘川站在天道山的末端,他能够感到凛冽的寒风,山里雾气缠绕,即便阳光出来了,但依然如此。
“前面没路了。”刘川对孙大国说。
孙大国锁着眉头,这种情况是他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但到这里,真是没路了,离天道山二十米远的地方,是另一座雪山,按照孙大国的估计,翻过前面那座雪山,就应该离向阳村不远了。
但是两座山之间没有任何桥梁连接,中间空荡荡的,因为雾气缠绕,现在压根看不清楚,但想都想的到,这下面,一定就是万丈深渊。
“完了,彻底完了。”孙晓阳再次悲观起来。
“我们该怎么办?”刘川转过身,询问着孙大国。
他是队伍里的长者,一言九鼎。
“怎么可能没路!”孙大国剧烈地摇着脑袋,山里种种恶劣的环境,已让他也开始动摇信念,到底能不能活着回去,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小时候,孙大国随父亲来到这里,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翻过天道山。
所以这里的路,究竟如何,孙大国也不清楚,这一次,也是人生第一次行走,按照父辈们的说法,这里应该是有路可以回到向阳村的。
孙大国又认真观察了一番,还是没有找到任何通向另一座雪山的桥梁。
总不能再沿原路返回吧,想到刚刚费了九牛二虎的情形,老天,真是不堪回首。
孙大国闭上眼睛,他似乎在回忆着某种东西一样,刘川这时方才想起自己可是有视觉加强系统的,这种情况下,不如开启加强系统看看四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