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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姐，送我去联大文华书院吧。”李青牛挂了电话之后，扭头对杜若若道。
风从车窗里悠悠的吹了进来，拂动了杜若若的缕缕青丝，一些青丝被风吹了起来，轻轻的触碰在李青牛的脸颊上，随之而来的，还有缕缕的清香。
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没说什么了，只是专注的、安静的开车。
李青牛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前方，也不说话了。
从这里到联大文华书院并不算远，纵然杜若若开车开得很慢，但没多大一会儿也就到了。
车刚刚在路边停稳，出来迎接李青牛的周惊蛰就来了，也不知她是怎么确定李青牛就在这台车上的。
“李青牛。”周惊蛰一边迎了上来一边叫，声音脆生生的。
她今天依然穿了一双高跟鞋，下身依然是一条修身牛仔，上面则是一件点状花纹的衬衣，不知是衬衣有些小的缘故还是她身材实在太丰腴了，衬衣上部被撑得紧紧的。
她扎了一个马尾辫，走起路来，那马尾辫便一摇一摆的。
“等了好久了吧？”李青牛下车后，笑着问道。
“没有，我刚刚出来十一秒钟。”周惊蛰道。
李青牛转过身，弯腰朝开车的杜若若道：“若若姐，那你先去吧，路上小心些。”
“嗯。”杜若若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玩得开心点！”
“嗯。”李青牛点头。
“哦，对了，一会儿要不要我过来接你？”杜若若问。
“不用，我一会儿打车回来就可以了。”李青牛道。
“再见。”杜若若又挥了挥手，然后开车而去。
“再见。”李青牛也挥手道。
转过身的时候，李青牛却见周惊蛰警惕的看着那辆玛莎拉蒂。
“怎么了？”李青牛奇怪问。
“她是谁啊？”周惊蛰问。
“一个朋友。”李青牛道。
“朋友？”周惊蛰狐疑的看着他。
李青牛点了点头，没再解释，他一边朝前走一边笑着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办公室。”
周惊蛰呆了呆，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她连忙跟上李青牛，一边走一边道：“你说办公室里要不要放几个盆栽，李校倒是叫物管送了几盆过来，不过我不知道要不要放进去。”
“当然要放几盆了，要不然多难看。有植物在办公室里，不但看着漂亮，对身体也很好。”李青牛道，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问道：“哦，对了，你跟他们签的是什么协议，他们不会还要你在人工智能方面兼职吧？”
“怎么可能！”周惊蛰跟李青牛肩并肩的走着，一边走一边道：“你帮我占卜之后，我就回去好好反省了，我觉得我还是喜欢数学，所以我以后都只会搞数学了，其他的，都会放弃。”
“那你要研究什么？”李青牛一边走一边随口问。
“量子数字。”周惊蛰道。
“量子数字？”李青牛又是一愣，什么意思？
“也可以说是幽灵数字。”周惊蛰解释道。
李青牛依然一头雾水。
看到李青牛的样子，周惊蛰很开心，咯咯笑了笑，这才解释道：“物理上的量子效应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一些。”李青牛点了点头，好歹他也学过不少物理，自然知道物理上的量子是怎么回事，简单一点的说，所谓的量子，就是像幽灵一样的、你完全无法预测他下一步会在哪儿。
“量子数字其实就跟物理上的量子差不多。”周惊蛰笑道，“你这样理解吧，你想想，我们所知的数字，包括实数虚数有理数无理数什么的，是不是都存在这样一个规律，比如你知道数字1，那么一定就能确定下一个数字是2，并且也能确定再后面一个数字是3，，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这个规律都是一样的，是不是？”
李青牛点了点头。
“数学是物理世界的反应。
刚才说的那些数字，都是宏观世界的反映，所以我想，量子世界其实也应该有一种数字来反映，所以我觉得，量子数字是应该存在的。
在我的想象中，量子数字应该是这样的，你知道第一个数字是1，但你却无法确定接下来的那一个数字是什么，所以自然也就更不知道第三个数字是什么了。还有，对于你来说，1后面的数字是2，但对于我来说，1后面的数字也许就是12，我研究的数字，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所以我也叫他幽灵数字。”
周惊蛰用微微得意的语调道。
“还有这种数字？”
李青牛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这......这.....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呢？
“要是真的发现了这种数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周惊蛰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李青牛，李青牛连忙摇头。
“如果我真的发现了这种东西，那......那不是吹牛，现在的整个世界都将被我颠覆，我们的认知必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上帝死了！”
周惊蛰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好一会儿，李青牛才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你研究出来了？”
“没啊。”周惊蛰摇了摇头，“这其实只是我的一种想象，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会想，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数字，我们不知道他们的下一个数字是什么，他永远都在变，所以我就一直在研究，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研究出来。”
“那......那李丽华竟然还敢跟你签·约？”李青牛大吃一惊。
“对呀，他听了我的想法后，只说了一句话，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我相信你，所以要是你愿意，你来我们联大吧，你需要什么我都提供给你，但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要求，我不会规定你每年必须发表多少论文，也不要求你一定要申报什么课题，你只需要安心做你的研究就可以了，他都这样说了，那我自然就答应了。”周惊蛰道。
嘶——
听了周惊蛰的话，李青牛倒吸了一口冷气，平生第一次，他被人惊到了，被周惊蛰惊世骇俗的想象力、以及李丽华彪悍到了极点的魄力惊到了。
这两个人，真的太牛.逼了！
“也许，李丽华这种人真的能把联大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大学呢？”李青牛的心中，不由如是想道：“以后要是有机会，也许可以帮他一帮。”他的心中，不由暗暗的想。
他没想到的是，他此时做出的这个决定，他之后有意无意对李丽华、以及周惊蛰的一些支援，到得最后，却成了拯救人类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