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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日军为了换回那些落到柳天舒手里的伤兵,不但将关押在淮南的新四军全部拿出,还从合肥运来了一百二十个被抓的新四军。
这些新四军,都是这一两年来在战斗中落到日军手里的,大多受到了日军残酷折磨,有不少还浑身是伤。
日军作为世界上最野蛮的部队,对待被抓的中国军人,向来没有半天人性,特别是那些身负重伤的中国军人,他们更不会履行人道主人去救治。
好多落到他们手里的中国军人,就是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而死。
这次就有几十个新四军第四支队的战士,不幸落到了鬼子手中,其中一个叫严强的连长,不幸身负重伤,落到了鬼子手里后,不是同时被抓的战友倾心照顾,说不定早已牺牲。
这天,他和几个被抓的战友呆在合肥日军的战俘营里,刚费劲吃过几个难啃的窝窝头,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哨音,然后一队鬼子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一看是身着新四军服装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扭到一边用绳索捆上,不顾战俘营里的其他中国军人的反对,强行押上了汽车。
严强看到鬼子连自己和几个伤员都没有放过,顿时心里一暗,看来,鬼子要对自己下毒手了。
无奈自己身负重伤,连与鬼子拼命都没有可能,就是那些没有受伤的战友,自落到鬼子手里就根本没吃饱过,哪里还有力量拼命。
他被两个鬼子抬上汽车后,粗暴地被扔到一边,被捆在车上的战友看到这一幕,眼里全是热泪,却是无法上去帮忙。
严强想到反正就要为国牺牲了,心里反而一阵轻松,脸上露出平和的笑容。
谁知装着他和战友的三辆汽车在全副武装的鬼子押送下出了城后,并没有到传说中鬼子枪杀战俘的乱坟岗子,而是一路北上。
难道鬼子不是要枪杀自己和战友,严强不由有些迷糊。
只是汽车的颠动牵动未愈合的伤口,竟然直接痛得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时,汽车已经停下,他和战友又被鬼子赶出了车,到了晚上的时候,吃的东西竟然比以往要多一点,而且一个鬼子卫生兵,还满面不高兴地为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到了第二天,严强和战友又被鬼子押上了汽车,等到汽车出了城,他看到竟然是一个规模不大的车队,听到前面汽车上响起新四军军歌的声音,他不由心里一暖。
想来那些战友,认为鬼子就要杀害自己,这时自然毫无畏惧,用尽力气唱起新四军军歌来。
与他一辆车的战友,听到前面传来的歌声,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强忍着伤痛,也跟着唱了起来。
押车的鬼子看到这一幕,立即挥枪就砸,可惜战士们毫不畏惧。
鬼子军官可能看到无法阻止,干脆示意鬼子士兵停止殴打。
严强并没有跟着唱,他虽然浑身疼痛,但却无比清醒,他一直在思考鬼子这是在玩什么名堂。如果说鬼子是要对自己和战友下毒手,自是用不着这般大费周折。
而且看这汽车驶去的方向是向东,那说明并不是把自己押往蚌埠,那鬼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到了中午的时候,严强发现车队竟然停了下来,然后前面传来鬼子士兵的怒喝声,车上的新四军战俘全被赶下了车,强令在一块空地上站好。
在空地的两侧,有两挺九二式重机枪严阵以待,不过,细心的严强发现,这些鬼子机枪手,注意力似乎并没有集中在他们这些战俘身上。
就在他狐疑间,东边的山口处,突然出现一群人影,随着那人影慢慢逼近,有眼尖的战士突然兴奋地喊道:“看,是我们的部队,是我们的部队。”
顿时,新四军战俘中响起激动的声音,而围着的鬼子却显得十分紧张。
这下石强变得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部队怎么会出现在对面。难道他们没发现这边有鬼子?
就在他为向这边走来的战友担心时,就见对面的人群停止了前进,同时看到几十个新四军迅速向两边展开。
整个场面出奇的平静。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鬼子军官向对面走去,而同时对面一个新四军干部向这边走来。
这下所有被抓的新四军都紧张而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不一会儿,那个新四军干部在鬼子的严密监视下,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看到这些被抓战友不解的眼神,含着热泪说道:“同志们,我是新四军第七支队二团二营教导员国思年,奉我们支队长柳天舒的命令,前来接同志们回家,同志们,你们安全了。”
“什么?接我们回家?”这些被抓的新四军战士听到这话不由一愣,过了片刻才明白是怎么回来,顿时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与身边的战友相拥而泣,“我们安全了,战友来接我们了,我们得救了。这真是太好了。”
一个战士强挣了几下,一下子扑到严强身边,满脸是泪地望着严强喊道:“连长,我们得救了,七支队派人来救我们了。”
严强听到这一切,顿时两眼朦胧,一种巨大的幸福涌上心头。
看到战友们激动的情景,国思年也是泪流满面,他用力擦了一下,望着这些激动不已的战友喊道:“同志们,大家静一静,听我指挥,我先清点一下人数。”
听到这话,那些战友全都静了下来,国思年看到这些战友被捆得严严实实,就望着一个日本军官严厉地命令他给这些战友松绑。
那鬼子军官似乎听不懂中国话,国思年又用日语说了一遍,那鬼子军官迟疑了一下,只得命令士兵给这些战友松绑。
被松开的战友狠狠的瞪了鬼子一眼,抢着给其他战友松绑,那鬼子刚想斥责,看到长官的示意,也就悄然退到一边。
国思年把鬼子送来的新四军仔细清点一遍,确认是按照事前说好的人数送来的后,向那鬼子军官点了点头,又向对面的秦永河挥了挥手里的旗子。
过了一会儿,到新四军那边清点日军伤兵的鬼子军官也向这边发了信号。
随后,从新四军那边过来五十个没有带武器的战士,到了这边,立即抬起重伤员,扶着轻伤员向东走去,同时,日军这边也派出五十个没有带武器的士兵到东边去接回自己的伤员。
严强躺在担架上不住向东移动,走到半途,看到日军士兵抬着无数鬼子伤兵回来,粗略一数,人数应该与自己这边相等。
这时的他立即明白是第七支队利用落到他们手里的鬼子伤兵,与日军进行了交换。
不过,深知鬼子凶残本性的他,总担心鬼子言而无数,好在一直回到了新四军这边,受到第七支队战士们的热情欢迎,在他们的帮助下撤进了东边的山口,鬼子也没有动作,他终于放下心来。
自己真的回家了。
换回来的新四军战士回到宁远城外时,柳天舒、苏兰、谢屏才、蒋先华亲自到路口迎接,杜尚娟得知这次交换战俘顺利,也好奇的跟着前来。
看到长长的队伍过来,柳天舒几人迎了上去,看到这些被救回来的战士激动的眼神,他两眼微湿,握着他们的手道:“同志们,你们受苦了。”
那些被救回来的战士,得知面前这位年轻的新四军,就是第七支队的支队长柳天舒时,无不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
这些战士被救回来,苏兰立即组织医护人员对伤员进行救治。
这次攻下宁远城,意外地在城里发现一位外科医生,柳天舒自然把他当成个宝,在苏兰亲自出马劝说后,这个姓唐的外科医生答应加入新四军。
随后,又从宁远城招了几个略懂医疗救治的护士,一个稍为正式的战地医院基本成型。
至于日军医院的日本医生和护士,柳天舒并没有扣留,还是放了回去,不过,所有的医药器材却是全部留下。
在进攻宁远的时候,战士负伤后,轻伤由卫生员进行包扎处理,重伤员一律送到江桥镇的野战医院,现在有了唐医生,柳天舒干脆在宁远城又建了一支医疗队。
有唐医生在,包括严强在内的新四军伤员,都得到了及时救治。
杜尚娟在宁远并没有待多久,柳天舒接到军政治部发来的指示后,让周爱国派出一支小分队,护送杜尚娟老师向西穿过合肥到淮南的公路线,由第五战区派人接了回去。
看到鬼子一时之间没有向宁远城发动攻击的迹象,柳天舒把二团留在宁远方向,自己与苏兰带着警卫连和炮团两个连,一路南下返回了王家店。
有二团防守宁远,根据地一下子扩大了不少,地方政权建设自然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郭四中政委肩上的担子更加沉重。
而柳天舒作为支队长,接下来就是督促各团加强训练,同时让新兵团对那些新兵以及被俘的伪军加强训练。
第七支队收复宁远城的喜讯,新四军军部立即向重庆方面进行了通报,这个消息传遍了重庆的大街小巷,有力的回击了国民政府对新四军的指责,柳天舒的名字开始在后方流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