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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那妇人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我们回来了!”于是,那妇人便激动地听到了丈夫的声音。
“牛少侠,你快进舱内去,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渔夫又说。他的语气很急迫,他担心会被岸上乌鸦帮的人瞧见,因为目前他们的船还在浅水区,还没有脱离危险。
于是,余碧媛便忽然看见了牛奋弯腰走进了船舱。
见他胸前的伤口还在淌着血,并且浑身的衣服也都是血污,孩子们非常恐慌;而余碧媛却是又惊又喜,她连忙把小吴双放到床里面去,站起身来解下牛奋身上的大包袱,并且让他坐下来。
“牛少侠伤得不轻,但不用怕,我家有止血药粉。”那妇人说着,又旋开手下的那块活动夹板,钻下身子,去里面寻找了一会儿;终于,她将一个足以装下两斤重液体的一个灰色罐子,拿在了手里。
“这里面的止血药粉,是我们家的祖传药,非常有效,只要撒在伤口上,就可以止血愈合伤口了!”妇人将罐子上的小扎布除去,把罐子递到了余碧媛的手中。
于是,余碧媛将牛奋身上的血衣脱下来,再将罐子里的药粉撒在他胸部的伤口上;同时,她又撕下一块布片,将他胸前的伤口包扎起来。
这会儿船已经慢慢地移入了江心,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乌鸦帮人半是威胁半是恳求的呼唤。
“喂!那撑船的给我把船停过来!”
渔夫哪里理睬他们!他赶紧将船摆正来,换了竹篙,开始用双桨奋力朝大江顺流划去。此刻,他们的船已进入了深水区,他们脱险了!
因此,岸上那群人也断定,他们要找的人一定就在这条船上了,可是他们也只能望船兴叹,毫无办法。
“他娘的,别给我们逮着,不然要你碎死万段”岸上的人怒气冲天地威胁着正在划船的渔夫。
渔夫奋力划动双桨,加之顺流而下,船也就更加轻快了,很快他们便将芦苇坡和乌鸦帮的恶人们抛在了遥远的身后。
这时,牛奋也重新穿好衣袍,他来到了船尾给李大江搭把手,并饶有兴致地和他攀谈起来;而俩个女人则带着三个孩子依然在船舱里谈话。
“大嫂子你怀里的孩子有多大了,她好可爱呀!”余碧媛与妇人说。
“三岁了,”妇人说。她自豪地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高兴地说。“去吧!去和哥哥们玩耍。”妇人说着把孩子推到了床板中央。
于是,余碧媛也将小吴双放到了床板中央,让孩子们尽情地在一起玩耍。
那时,小吴双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跟他一齐在床板上玩花生壳的小姑娘,日后竟会是自己的妻子——她就是李诗诗。
“小兄弟,你给炉子生过火吗?”妇人又问关欣。
“生过!”关欣说着,他机灵地走出船舱,从紧靠在棚壁下面的那堆码好的柴草上,取下一些柴草,放进那个灰泥炉子里,生起火来。
于是,那妇人又去后仓里捞了两尾大鱼,向他们笑着说。
“在我们家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好菜,除了鱼还是鱼。”
“大嫂子,鱼已经是顶高级的菜了!”牛奋回过头来与妇人说。
这时,余碧媛便帮着妇人做饭。
现在船上的气氛很轻松,每个人都不再害怕,孩子们欢乐的笑声,随着清波荡漾;大人们也心情愉快地迎着惬意的秋风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这期间,牛奋已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和身世,都一五一十告诉了李大江夫妇;他们听了也嗟呀不已,也都喟叹,时局埋汰。
“李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牛奋忽然问
“牛兄弟有没有好的去处?”李大江问。
“现在还真不知该去哪里了!”牛奋感叹着说。
“兄弟要是不嫌弃,那就去我们庐江老家暂避一段时间吧!”李大江说,“我老家庐江还有一栋旧宅子,这两年漂泊江湖,我们也都没有回去过。”
“那怎么好,岂不是给你们带来麻烦!”
“那里的话!”李大江说,“我李大江在船上漂泊了半生,也很想有个可以聊聊天的好兄弟,你要是同意的话,今后我们也可以一同作息,一同打渔,让女人都在家里带孩子多好;毕竟,让她们跟着我们大男人家,风里来雨里去也不是个滋味。”
“那我们就按大哥说的办,往后生活上大哥和大嫂子多担待就是了!”牛奋说。
“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我们回庐江!”
男人在船头划着船说着话,女人在炉灶边烹着饭菜聊着天,孩子们在船舱内专心致志地玩着他们的小把戏。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欢乐祥和的。
当时的情景,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份美好的感受;也许,这段拙劣的几句话可以让人体会一二。
秋高气爽,凉风有信,大江东去,碧水滔滔;看天涯江湖路远,望云山孤月无痕;苍穹高邈,山川卧龙,渺沧海为一粟,揽狂澜于既倒;回眸来时路,渺渺茫茫,寥寥落落,清清幽幽!
自那以后牛奋和余碧媛,便带着两个孩子在李大江的故居——庐江的老家隐居下来了。
在庐江安顿好后,牛奋并没有就此埋名深山;他向余碧媛提出过完婚的事,但是遭到了她的反对。
“老爷和夫人的仇没有报,我的身子就不能给你!”
牛奋抿着嘴唇用力的点点头,表示一切听你的。
于是,自那天以后,他便孤身执剑再入江湖;他决心一定要找出杀害吴庄主和夫人的真凶,了却他作为朋友的一桩心愿和心上人的一份意愿。
于是,从那以后,江湖上便经常有人看见一个叫花子似的男人,他经常会出现在落雁城嵩山庄园附近的街道上;有时候他也会在嵩山庄园的某个大门外乞讨。同时,也有人经常看见这个叫花子,他也时常出现在太原城临近城主呼延无疆的呼延堡附近的街道上行乞。
如果,有人要是刻意跟踪观察过这个叫花子,那他一定会因为这个叫花子不同寻常的表现而大惊失色。
这个叫花子,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用来拄地的棍子其实是一把特制的剑;而他的褡裢里装的也绝非人家施舍的残羹剩饭,那里面是一个个小本子。这些本子里记录着他走过的几个关键地方,见过的几个关键人的名字和他趁人不备时听来的只言片语。
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牛奋——吴双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