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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莪默·伽亚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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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海的风凌乱潘卉的长发,她凄凉地笑道:“鲜于通看极乐宫势力强盛,就哄骗我将鸳鸯刀交给他。”

    “鸳鸯刀,难道极乐宫屠灭潘家,就是为鸳鸯刀?”

    潘卉眼泪簌簌流着,颔首说道:“我爹爹潘重和袁楷是知交好友,袁楷知道满清想取鸳鸯刀,暗中将鸳鸯刀交给我爹爹,谁料爹爹的好友知道此事,为功名利禄将潘家推到万劫不复的死地。”

    白衣沉思道:“我猜潘老英雄的好友就是宫千秋,此贼口腹蜜剑,笑里藏刀,的确工于心计。”

    “顾一凡既然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何以变成热岛的岛主。”

    潘卉看着琳琳回道:“凡哥救我时被宫千秋重伤,承蒙热岛老岛主相救,老岛主要凡哥拜他为师,凡哥不肯,他就给我服食毒药,为此凡哥叛出重阳宫,修炼鳞阳剑秘法,丧失心智,逐渐变得残忍嗜杀。”

    诗蕾怜悯地问道:“顾姐姐,你的记忆被封印,难道也是老岛主做的。”

    “是凡哥。”

    诸人皆是大惊失色,只听潘卉道:“凡哥不愿我因感激嫁给他,暗中将我记忆封印,他真傻!我一直爱的都是他呀!”

    白衣将一股缓和的内劲灌注到潘卉身体中,将吸纳的精气神都还给她,看着潘卉感激的神情,白衣问道:“顾夫人,当年鸳鸯刀最终花落谁家,听闻鸳鸯刀隐藏着无敌于天下的秘密,那究竟是什么?”

    冰宫诸女和法相师徒听到白衣的话,皆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鸳鸯刀锁到机关匣中,谁都没有见过的,那晚形势很混乱,一神秘的蒙面老者夺走鸳鸯刀,热岛老岛主和极乐宫都没能够拦住。”

    寂语禅师道:“阿弥陀佛,昔年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金毛狮王为抢夺屠龙刀,用佛门狮子吼震败王盘山群雄,导致诸多武林豪杰惨死,老衲隐约能感到那把鸳鸯刀将再度掀起江湖的腥风血雨来。”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冰宫虽远在域外,亦有听闻屠龙刀、倚天剑的威名,谢逊夺走屠龙刀后和武当派张翠山、天鹰教魔女殷素素绝迹江湖。”

    桂雪嫦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丝的凉意,却又不失娇媚,白衣回道:“唉,当年群豪在武当山逼死张五侠夫妇,只可怜那无辜的孩子。”

    他说完看着潘卉道:“顾一凡只是被重伤,我想他很快就能回来,希望顾夫人能够劝他从善,他最大的敌人是心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即种因,则得果,一切都命中注定,希望女施主能够转告顾施主,凡事太尽,势必惹来天谴。”

    白衣将沈醉风蛊虫解除,沈醉风划着船回到血煞骨,白衣看着冰宫诸女道:“雪翎你们寻回来,我也该告辞了。”

    诗蕾忧愁看着白衣,眼神黯然,嬛嬛嬉笑道:“道长哥哥,有时间你来冰宫看蕾蕾师妹。”

    白衣微笑着道:“诸位姑娘,寂语禅师,法相师傅,我们先回木图镇吧!”

    白衣在木图镇和他们告别后,到灵鹫宫接蠕蠕和安洞主的孙女织紃、蠕蠕的伤势尚未能彻底治愈,织紃的眼疾也需要悉心研究,索性要消耗很多的时间研究灵鹫宫的医典,所以他准备乘船东去,随便散散心。

    蠕蠕、织紃和白衣说说笑笑、玩玩耍耍穿越回鹘南面的帕契萨王朝,准备搭乘帕契萨的商船回中原,据管渡口的说那艘商船是到广州的,那艘商管本来是不载客的,皆因白衣帮助过管渡口的,遂能够得到帮助。

    他想到海南盐栅看看秋农是否立足根本,海南盐栅到底是吴三桂女婿胡国柱的势力,即使秋农帮助吕奉吞并东莞等盐场,胡国柱是否任用秋农尚是两回事,如果胡国柱给秋农一个闲职将他搁置起来呢!

    白衣牵着蠕蠕和织紃的手站在码头,一艘豪华的商船从碧海面驶来。商船的水手腰间都挂着乌刀,气息若隐若现,很像是江湖的帮派。

    那艘商船装载着很少的货物,搭乘商船的只有寥寥数人,一个三十岁出头,黄发褐眼的矮小男子看着白衣,催促道:“老道长,快上船吧!”

    黄发褐眼的矮小男子是管渡口老汉的小儿子,在帕契萨的皇家商船上做水手,名字叫奥古尼斯。

    白衣抱着眼睛绑着纱巾的织紃,牵着蠕蠕来到商船的甲板,奥古尼斯古怪看着道长,他须发洁白,仙风道骨,一袭道袍洗得很干净,怀抱的小姑娘眼睛瞎掉,牵着的大姑娘神情呆滞,似乎是智障。

    “嗨,道长!我是奥古尼斯,契美尼船的水手,道长如何称呼?我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

    “奥古居士,贫道纯虚子,你父亲是个很善良正直的老者,奥古尼斯居士若能给老道安排一个安静的厢房,那是最好不过的。”白衣用一口流利的帕契萨话说着,递给他一锭银子。

    “奥古尼斯,这艘商船被摩尼教包用,你怎么能够带外人,你真是嫌命长。”胖胖的船长刚萨迪走来,他身躯粗得像木桶,迈着鸭子的步伐。

    奥古尼斯朝刚萨迪跑去,到他耳旁窃窃私语数句,刚萨迪低语道:“摩尼教的智慧王搭乘着我们的商船,那是我们的荣耀,你快将他安排好,别将事情给搞砸了。”

    刚萨迪离开后,奥古尼斯来到白衣面前说道:“道长,你们请随我来吧,东面还有一间厢房,帕契萨王朝的国教摩尼教诸神搭乘着我们的船,道长您可别得罪他们。”

    “奥古尼斯居士放心,老道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白衣走进厢房,房中摆设精致,琉璃的灯罩、酥软的大船,名贵的毛皮地毯、一切都极尽的奢华,弥漫着淡淡的皇室香水味。

    蠕蠕扑到雕梁画栋的床上,白衣微微笑着,奥古尼斯叮嘱白衣数句退出房间,白衣拿出灵鹫药典仔细研究,织紃坐到白衣身旁,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织紃,过段时间,你就能彻底康复,你要保持舒畅的心情,你很快就能够看到你爷爷的。”

    织紃粉嫩的小嘴微微泯着,露出迷人的笑容,侧耳倾听浪花拍打的声音,充满着不能言喻的快乐。

    白衣侧身施展木轮劲,掌心抵住织紃的小腹,一股温暖的真劲游遍她的浑身,安洞主没教织紃任何的武功,她的体质很虚弱,白衣将内功传给她,教给她武功,谁料织紃学得很快,身体逐渐好起来,再不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样。

    替织紃治愈一番,他没松口气,继续替蠕蠕治疗,蠕蠕的身体全部都治愈好,他每天都教蠕蠕学知识,用道藏经开发她的脑域,促进她智力增长。

    临近傍晚时,奥古尼斯送来晚餐,晚餐很丰盛,极富帕契萨王朝的特色,白衣向奥古尼斯打听摩尼教的事情,奥古尼斯却什么都不知道。

    冷冥冥的月光照着辽阔的海洋,雕窗打开,凉风习习,驱逐着夏季的炎热,突然屋外一阵脚步声响起,是谁在子夜时分走动呢!

    白衣施展龟息功,屏蔽浑身的气息窜出房外,甲板上站着数十名摩尼教徒,这些教徒腰坠金丝匕首,全身笼罩在一件白袍中,只露出一双碧绿的眼睛来。

    风随浪起,拍打在船头栏杆上,似珍珠洒落,船头站着个身穿黑袍、仙风道骨,背着长剑、手持拂尘的人,竟然是皇甫千奇,他恭敬地说道:“哥舒其叛逃摩尼教,都怪老道管教无方,老道自知罪孽深重,请智慧王惩戒。”

    “哥舒其和极乐宫早有勾结,错不在皇甫左使,左使无须自责,此次我们前往中土是要取回乾坤大挪移的心法,统一中土摩尼教,皇甫左使尽心就好。”

    说话的女子十八九岁,长发柔软如云,漆黑如墨,身材妙曼,香足赤露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散发着一股空灵素雅的气质,她竟然是倾国倾城的洛姬,白衣楞在原地,彻底被震撼住了。

    他压制住想出去的冲动,心想她竟然是摩尼教总坛的智慧王,难道穿越江湖界面时出错就是她暗中做的手脚,她到底是谁?是爷爷埋到我身旁的?皇甫千奇也是摩尼教的教徒,难道和V组织也有关系。

    “多谢智慧王体谅老道,光明与您常在。”皇甫千奇感激恭敬地回道。

    洛姬香足微挪,泯嘴轻笑道:“二十年前黛绮丝到中土寻找乾坤大挪移心法,为爱背叛摩尼教,到中原后你替我打探她的行踪,我要亲自擒拿她施以教规,黛丝娜暗中送到明教没有?”

    “事情都安排妥当,三圣女已经送往明教。”

    洛姬听到此话,双眸微光闪烁望向天边道:“前无我死后空,惆怅人生一梦中。试看此身内与外,无影无形本似风,我来中原就是追寻着莪默·伽亚谟的脚步,将摩尼教的教义遍布东蛮洲每一个的角落,创恒古无双的业绩。”

    “莪默·伽亚谟?”

    洛姬微微笑道:“左使入派时间尚短,不知道莪默·伽亚谟情有可原,莪默·伽亚谟不仅精通诗文,对数学、天文、医学、哲学都有极深的造诣,他与我教霍山先祖本是同门师兄弟,百年前摩尼教向西发展教会,老教主派莪默到中原主持教务,可惜峩默在半途染上重病没出波斯便死了,信徒把他遗体火化,带着莪默的骨灰来到中土传教。”

    “自霍山先祖成为总坛的教主,波斯总教对中土摩尼教从未过问,可谁知百年后,在中原的摩尼教徒竟然脱离摩尼教,改为明教,当时摩尼教的新教主神功初成,听到此事勃然大怒,带领风云三使,亲自前往中土明教,想大挫明教的神威,可谁知竟是大败而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