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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诸位不用如临大敌,本宫想杀的只有一人。”
白衣眉头微蹙、看着昏迷的黄蓉道:“难道你想杀郭夫人,叶某虽然武功低微,绝不能袖手旁观的。”姑娘露出浅浅的笑容道:“我世间唯一的至亲十年前被郭靖杀死,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敢拦我的道就得死!”
“既然姑娘胸有成竹,何不让在下做一个明白鬼?”
“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的身世。”
十年前,兰州城,那时正值西夏和南宋的战事,临洮府等地方尚未被西夏占领,兰州城一片乌烟瘴气,百姓无不收拾着行李,准备到中原躲避灾害,不时一两只火箭飞到房梁上,所有的积蓄都化做灰烬。
“听说,杨将军死了,哎恐怕还过两天这兰州城便不能够呆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还是快逃吧!”
路旁的街道上混乱不堪,人们为了逃命甚至顾不上掉落的亲人,兰州城北面的商业区,此时已是人去楼空,完全没了往日热闹,一个小女孩站在混乱不堪的街道中央,不断的用脏兮兮小手抹着眼泪。
“小灵,你怎么乱跑!”一个身着红衣,浓妆艳抹的妇女急忙地抱着那一个小女孩,怜爱地骂道。“呜呜……不要抱我,你不是我的母亲。”小女孩用脏兮兮的小手扯着红衣少妇的头发,哭得却愈加的凶了。
“哇哇哇,救命啊,有人贩子!”那小女孩泪如断珠,可路人都惊慌失措地往南门跑去,那还管的了这种闲事。
“不许哭。”
那红衣少妇看着路人,狠狠的在小女孩身上掐了一把,小女孩却哭得愈加凶狠,红衣少妇心中着实烦躁,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狠狠地捂住那小女孩嘴儿,也不知是何种迷药,那小女孩瞬间便昏迷过去,不再吵吵闹闹。
“艳娘,怎么质量越来越差?如此脏兮兮地小女孩,若违背韩夫人心意,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处破旧的小巷旁,一个獐头鼠目地邋遢男子不满地喝道。
“哼,这街上这么乱,你想想,那些丢失的孩子怎么会干净,长大了她们也都是卖到青楼,一辈子藏污纳垢的,要那么干净又有何用?”那叫艳娘的中年妇女吐沫横飞地说道。
“这个小杂种还忒难管教,你可要替我好好招待她,最好抽她几鞭子”艳娘随后将那小女孩仍在地上,对着那邋遢男子说道。“嘿嘿,你若是陪我一夜,我倒是有可能瞒着韩夫人揍这小贱种一顿。”
那邋遢男子露出猥琐的目光看着艳娘笑道。
“啊呸,钱三狗,就你这德行也能讨老婆,快点把银子给我。”艳娘露出鄙夷的神情看了着那邋遢男子,喝道。
“艳娘,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比我高尚不到哪儿去,银子没有,最毒妇人心,恐你连我都算计进去,我不得不防,若没做好这件事,韩夫人会扒了我的皮。”那邋遢男子轻蔑地笑道。
“官家都撒花,喝酒逛青楼去了,那还管得住你贩卖女孩,你也不看看这宋国都乱成了什么样子。”艳娘破口大骂道。“不行,我们且还是回去立好字据,两不相欠,免得到时你找我的麻烦”
那男子扭曲的面庞挑起蜈蚣眉头,说道。
“真是麻烦!”
那艳丽少妇皱了皱描得修长的眉毛,有些不满地说道。艳娘随着钱三狗来到一处长满杂草,破败的小屋内,钱三狗转动角落里一盏破旧地青灯,铺着干草的地底下传来了一阵轰隆声,一个密道露了出来。
“进来。”
邋遢男子带头走了进去,艳娘也抱着那小女孩跟在后面,一根根蜡烛被钱三狗点燃,通过幽黑的走廊,一处偌大的地下室出现在面前,里面明白地传来一阵阵的啼哭声。
“哭什么哭,老子一回来,你们这些没人要的杂种就哭。”钱三狗看着铁笼里一群怯生生的女孩惊恐地看着他,心中稍稍有些得意,装腔作势地骂道,尔后随意坐在唯一的桌子旁,脱了鞋子抠着脚丫。
艳娘眉头微皱,捏着鼻子走了过去,打开一扇铁笼,把怀中的小女孩关了进去。一会又端来一桶冷水,往那女孩身上泼洒过去,那小女孩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在笼子中,四周一片黑暗,又不觉地害怕起来。
“你是坏女人。”那小女孩手扶着铁笼,看着艳娘骂道。
“你,你说什么。”艳娘似乎想起什么,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眼泪簌簌的滚落下来。“我母亲告诉我,坏的女人就是贱女人”小女孩愤怒的盯着艳娘大声说道。艳娘好像一架白骨不停的晃动起来,一边滚着泪眼,一边拿出腰间的鞭子抽打了过去。
“罢了!罢了!打死了,我怎么和韩夫人交代。”直到打得衣服裂开口子,处处血痕,那女子才在钱三狗制止下罢休,那邋遢男子看见艳娘眼中的恨意,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笑道:“这是你的酬劳”
“艳娘,何以对金子这般眼热”钱三狗看见艳娘眼眸中却是收起愤怒,放出钛合金一般的光芒,冷笑道。钱三狗嘴里笑嘻嘻地说道:“是你的总是逃不掉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还须在乱世里大发横财,我又怎会亏待于你”
“自然,我也知道钱三哥的为人。”艳娘盯着钱三狗手中的金子,深呼吸一口气道。那邋遢男子心中暗骂一句,把那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地下室漆黑一片,除了不时传来的一两声哭泣,便寂静得可怕,而此地的主人钱三狗更是喝完三两白酒,趁着酒劲携了银子,外出风花雪月、去了那勾栏柳巷。
“你叫什么,我叫青绵。”旁边笼子里一个稍小她点的女孩问道。
“我叫灯芯。”小女孩回道。
“你的名字真好听,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呀?”那叫青绵的女孩问道。
“外面死了好多人,所有的人都被抓起来了,他们都在逃命。”灯芯颤抖着身子,牙齿打颤地说道。
“啊!哦。”青绵有些不明不白的点了点。
“我都进来好久了,大概有十多天,这里漆黑一片,看不见太阳,我还是按照每天两顿饭来计算时间的。”青绵有些伤心地说道。
“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艾静环顾四周,问道。“他们害怕那邋遢的男子,因为他不许我们讲话。”青绵神秘兮兮地小声嘀咕道。
“他迟早会死的。”灯芯小声回道。
“灯芯,你怎么能想到杀人呢。”青绵撅嘴闷闷不乐地说道。
“我父亲和我说,人要活下去,一定要杀死伤害自己。背叛自己的人。”灯芯狠狠地回答道。
离灯芯被抓,已过去了五六天,天气渐渐转冷,树叶凋零,已是进入了晚秋。兰州城的居民都添上了深衣。一处不大的府宅前,艳娘急冲冲地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惶恐。
“求求你,别打了,灯芯快要死了。”昏黄的蜡烛下,青绵趴在笼子里,不停的哭泣着抹着眼泪。
“哼,一群小贱人。”
灯芯浑身沾满血迹躺在笼子里,白净的皮肤里藏污纳垢,隐隐传来一阵恶臭,他旁边的青绵不停抹着眼泪。
“他奶奶地,一个妓女还以为自己多么清高,啊呸,给两倍钱,都不陪大爷,嫌老子脏。”钱三狗手持沾满血痕的鞭子愤愤地骂道。
“哟!我听说张大哥去了柳下,吃了潇湘姑娘的闭门羹,怎拿这些不懂事的小女孩撒气,倘若打坏了,岂不坏了韩夫人的好事。”一道妖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艳娘却是捂着嘴儿笑道。
“哼,此事无须你多说,艳娘,可是带了女子前来。”钱三狗丢开皮鞭,冷冷笑道。
“钱三狗,钱三狗,你便是韩夫人的一条狗。”艳娘看见钱三狗的不屑,心中暗骂,脸上却笑脸盈盈的,打着趣儿说:“张大哥,那叫灯芯的女孩,可没少叫你省心”。
“哼,有我在,她能不老实。”钱三狗鄙夷的看着铁笼骂道。艳娘讨个没趣,便坐在桌子旁,啼啼哭哭起来。
“艳娘,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有事便说。”那钱三狗饮了一大口烈酒,不耐烦的说道。“嗯啊!你这死人就会欺负我,我现在可是成了寡妇。”艳娘冲着钱三狗的身旁挤了挤轻声的说道,似乎又想起何种伤心事,哭了起来。
“哦,那倒是什么事情让你成了寡妇,难道你艳娘在外偷汉子,被你那五十六的老相公发现了,你便杀了他。”王狗随口打趣着,一点也不相信艳娘的话。
“钱三哥,庞老爷确实死了。”艳娘收起泪水,正声说道。
“什么,你杀了人。”钱三狗惊讶的站起来,失神的叫道。
“老爷虽极其宠幸于我,可我却没有子嗣,今早庞老爷原配夫人要老爷分配房契和地契,我自是不愿,便失手杀了庞老爷的原配夫人,庞老爷虽与我说他会帮我隐瞒此事,可我哪会相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勒死了他。”艳娘有些恍惚地说道。
“我早已没了退路,只是这庞家金银珠宝还是有些,难道钱大哥不动心。我早把他们砌在了墙里,没人知道是我杀死了庞老爷和庞夫人,何况,我有珠宝箱的钥匙”艳娘看着钱三狗说道。
“五分之四的钱归我,至于你,几年前我或许还会对你对你感兴趣,可现在你已经是残花败叶了,你认为我还会对你感兴趣吗,有钱了我何尝找不到比你好一万倍的女人。”钱三狗添了添发干的嘴唇,说道。
艳娘恨恨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说道:“五分之二,王狗,你别得寸进尺,你认为我好欺负么?”
“哼,你这几年,做了多少事情,我不知道,这些女童都是你拐卖的,我只是否则押送一下,况且你杀死了庞老爷和庞夫人,还残忍的把他们砌在墙里,我们算一算谁坐牢的时间更长,除了你没谁知道这个地方,你指控我是找不到人证和物证的。”钱三狗鄙夷的看了看那个女子。
“求你帮帮我,否则我只有一死了”那艳娘顿时一惊,愤怒的眼神变的无奈,哀怨的看着那邋遢男子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