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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早知道你有今日,想来告示已经悬赏,只要捉住杀害庞老爷的凶手肯定有不少的银子。你当我钱三狗是何人?虽然我钱三狗贪财好色,可我也贪生怕死,你叫我去偷珍宝箱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
“钱三哥,珍宝箱的前一人一半,不能够再多。”
灯芯讲述着自己往事,语气很平缓,神情很安静,她微微笑道:“他们偷盗珠宝时,我就想法将铁笼门打开,将所有姐妹都拯救出去,她们都被前来捉拿我们的刽子手杀死,我将她们拯救出来却是害死她们。”
一座荒山乱石满地,月光清冷洒落下来,二个面容清秀的小女孩紧张靠在身后一块大石上,看着眼睛散发幽光土狼,背后冷汗直冒。
“青绵,我引开那只狼,你要好好的活着。”灯芯笑着,青绵紧紧抓着她,她知道灯芯很害怕,灯芯吻着她的额头,引着那只土狼朝远方跑去。
灯芯说着扬起她素白手掌,手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锻株神情突然间严肃起来,说道:“你戴的是天蚕蛹?相传天蚕蛹是昆仑山一位隐者聚集三十六条成年的天山血蚕花费九九八十一天,用无数精血喂养而成,最后饿食一月让血蚕相互残杀,只余下一公一母结成血色之茧,而后花七七四十九天用密术所织而成,不惧神兵利器,蕴含着剧毒。”
十年前。
“十年,我终于成功了!哈哈,终于找齐三十条天山雪蚕。”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着盒中蠕动着的白胖雪蚕,哈哈大笑道。
“世间至毒天蚕血丝蛹将要在我手中织成,只要献上极阴之血,哈哈!只要献上极阴之血。”
天山老人站在雪山之巅疯狂的大笑,随后眼神又变的阴沉看着远方,却是不一会儿,几个黑衣剑客飞快的从山下奔来,微微朝着天山老人欠身行了一礼。
“恭喜天山前辈找齐天蚕,我家主人早已恭候多时。”其中一个黑衣刀客道。
“哼,你家主人未免太过贪心,竟然要一半的雪蚕编织天山雪丝甲”天山老人冷哼道。“最多给你们一条雪蚕,你们的寒瓷古杯也只值这些,若是还想要多的,就要凭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主人早已料到你这老匹夫会过河拆桥,今日你就长埋于此,与这雪山为伴吧”那个为首黑衣刀客大喝一声,带领四人抽刀劈来。
“哼,就凭你们这些小辈也敢放肆。”天山老人手掌一挥,四道寒光闪过,便听到刺耳的叫声响了起来,却是那四人尸体顿时干瘪了下去变成干尸,从他们口中爬出了四条冒着寒气的白蚕。
“不亏为天山老人。”粗狂的声音笑道。
“哼,阁下如此这般大动静,难道不怕这雪山崩塌,埋了你我”天山老人冷声道“我来此,若是拿不回雪蚕,还有何颜面回去,倒是死了也罢”一个眼里冒着煞气的男子出现在雪地上,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天山老人。
“在下贺西风,特来会一会前辈,此刀名为蛇吞,若是前辈不小心死在了我的刀下,也好过知道了这刀的名字”那男子随口说道,从背后取出一柄大刀。
“哼…无名之辈…”天山老人大喝一声,双掌运力,倾身而起,往贺西风的天灵盖拍去。
一道清脆的响声骤起,一柄青色大刀挡在那枯白的手掌前面。刀上却是莫名的结了一层薄冰,一条肉乎乎的雪蚕从刀上掉了下去。天山老人身子一翻,双脚运力,往刀背上直劈过去,顺手抢回了掉落的天山雪蚕。
贺西风往后面退了两步,沉声道“姜还是老的辣,好霸道的内力”。
“好,让你看看我的西风刀法。”
贺西风不怒反笑,大喝一声,单手持刀,大雪纷纷落下,贺西风一动不动,好似这世间唯一只剩下他的刀,雪花在他身外的三尺之外盘旋,进不得一寸,四周风声也变的寂静,似乎一切都吹散了,整座天山变成了一片死寂。
手起,刀落。一股强大的刀意从刀身上咆哮而出,顷刻,便来到了天山老者的面前。天山老者脸色不由发白,咬了咬牙,双手张开,只见他手中浮现出薄如纸张的白色手套,身上更是寒意骤起,所有纷飞的雪花都开始凝聚。一股白色的真气,在他手心处旋转。
“咳咳,逃了吗?”贺西风倒退两步,鲜血染红了蓝衫,一身黑色秀发随着凌冽的风飘荡。
天山老人脸色端是苍白的可怕,肩处不停的流着鲜血,他面无表情点住手臂上几处大穴,从腰间取出一柄弯月匕首,一刀挥了下去。他的手臂不仅被强大的刀意震断,并且受了自己寒功的侵蚀,若不断臂,怕是整个身子都会受到寒毒的侵蚀,不足一个时辰便会被冰封而死。
“灯芯儿,等着爷爷回去。”
天山老人撕下衣服包扎了一下伤口,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了片刻,便迅速的消失在了这茫茫的雪山中。
一栋瓦房淌在梦幻的夕阳里,美好,宁静,瓦房前是一口堰塘,还有两颗枣树,几颗垂柳,可这时早已是深秋,这萧条的景色在灯芯眼里却都带着血色。
“灯芯,你去看看,阿猫发现你家爷爷倒在了路上,流了好多血,连胳膊都断了。”
灯芯看着旁边的婶婶,急忙的点了点头。
“哎,这是怎么回事,怕是仇家寻来了。”一个老农摇头叹气的说道。
“倒是可怜了这小娃啊,在这乱世里无依无靠”一个老妇人擦着眼泪说道。
“爷爷,我们回家。”灯芯摸着天山老人的紫青的脸,说道。
“贺西风,江湖上怎没有这号人物?”
灯芯微微抚摸着胸脯前的一缕秀发道:“贺西风是极乐宫的长老?我数年来都探听着他的消息,他虽然隐藏着极好,但天网恢恢,总是疏而不漏。”
“你爷爷的死和郭靖有何关系,害死他的应该是极乐宫。”
灯芯在村农的帮助下移回爷爷的尸体,只是他再也没有寻求别人帮助,也没有流泪,她用小手刨着屋后的泥土,一双手变的肉血模糊,刨累了便休息,喝点水然后接着刨。三天三夜,一个小女孩没有闭一眼。她一直做着一件神圣的事,她要掘一座坟,她要埋葬一年前在狼口下救自己的爷爷。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在铁笼里的生活,从小她就知道这个世界是红色的,是猩红色的世界,哪里都流着鲜红的血液。
一个白须老头救了灯芯,帮她逃离狼口。
“你醒啦,这是水和饭。”
“你不吃会死的,你要报仇,就要吃饱饭。”
“我可以教你武功,十年后你可能够杀光世界所有的恶贼。”
灯芯给坟墓中的天山老人擦洗脸庞,整理一下凌乱的白发。一捧一捧的泥土重重的放了下去,她多想把坟墓中的天山老人砸醒,可是他永远也醒不来了。又是深秋的黄昏,灯芯埋上最后一捧黄土,一滴眼泪无声的滑落而下。
深夜房间内,小女孩的灯芯身着红色短衣,带着白色面纱,认真的刻着一块木牌。
“爷爷之墓。”
这几个字歪歪扭扭的凑在木牌之上,只是那些字无一不含着仇恨和怨气,字字诛心也不及十之一二的程度,灯芯呆呆的坐在灯火下,看着桌子上摆着一个透明的盒子和一本破旧的书,书上那醒目的名字却是让人心魂难守。
那个透明的盒子里装着三十条吐着寒气的天蚕,灯芯血污的手上狠狠拽着一张纸条,那是天山老人留给她的。
“灯芯,爷爷希望灯芯以后能够活得很是开心,记住,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活下去,炼织‘天蚕血丝’的秘方有一处药材顺序是颠倒的,就是无味花和清幽果,先放清幽果再放无味花,切记……”
当阳光投过窗户洒在这间破败的瓦屋时,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后来我在炼织天蚕蛹时,想要留下两条冰蚕,我用自己鲜血喂养那余下的冰蚕,奇迹的是既然没再互相残杀,就是因为这样,我和那两条冰蚕关系便像共生一般感染着寒毒。”
她说到这,突然间看着沈漠道:“你既然是沈浪的徒弟,那肯定认识公子羽,我无意间得蒙他的帮助,将寒毒炼化,他相当我的半个恩师,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寻找着贺西风。”
“有一天明月心姐姐告诉我,我的爷爷没有死,他为躲避极乐宫追杀就炸死逃过一劫到蒙古,成为蒙古国的将军,蒙古借道西夏攻打襄阳城时被郭靖斩杀、他始终是我的爷爷,他的仇我一定要报。”
白衣脑海如一团乱麻,灯芯讲的故事极其模糊不清,这些事情愈加显得她扑朔迷离起来,想要彻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恐怕很困难,知道内幕最多的恐怕是沈漠,既然公子羽是他的同门师兄弟。
“姑娘该是误会,其实我和沈浪前辈没有真正的师徒名分,沈浪前辈的唯一传人只有公子羽,沈浪前辈只传授我踏雪无痕的轻功,我很感激他传授我武功,遂自称他的徒弟。”
公子羽,白衣突然间想起姒姑娘曾提起的一句话,她说隐藏江湖深处的青龙会势力龙首公子羽是天潢贵胄,即是皇孙贵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