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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出了秦奋的心思,女声冰冷道:“你不要对我有什么企图,我对你们人类没有一点兴趣。”
秦奋稍微放下心来,不在意地道:“我从来都不喜欢强迫别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嘛。”
“最好是这样。”
“对了……”秦奋望向大厦残骸,忍不住问道:“这栋楼是你弄垮的吗?”
女声冷笑一声,坦言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没有这么强悍的破坏力。”
秦奋心中更费解了,追问道:“听你的语气,你好像知道是谁弄的?”
女声不屑道:“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吗?小家伙,我劝你收起好奇心吧。”
“主人。”这时,阿尔托莉雅领着六只小猫走了过来,“这些无家可归的小猫很可怜……我想收养它们,可以吗?”
“你告诉她,不可以收养。这些小猫都是我的子民,不容任何异族侵犯。”
秦奋耳边再次响起了那道神秘的女声,而阿尔托莉雅依然没有察觉到秦奋周身的异状。
“不行啊……”秦奋无奈地吐了口气,“这些猫,根本用不着咱们照顾,自然会有人收留它们的。”
“还有谁会照顾它们?”阿尔托莉雅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太理解。
“走啦走啦,别管这些小猫了。”秦奋不停朝阿尔托莉雅使眼色,希望她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
看到秦奋带着焦虑的眼色,阿尔托莉雅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主人遇到危险了!
不过,即使凭着她不俗的感应力,也始终感应不到其他存在,这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因为在这种无法察觉对方气息的情况下,对方的实力极有可能远在她之上。
尽管心理波动很大,但阿尔托莉雅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走上前搂住秦奋,假装撒娇道:“不要,主人……你别开玩笑了,哪里会有人收留它们?这些猫都很可怜,我真的想要收养它们,好好照顾它们。”
面对突然变得娇滴滴的阿尔托莉雅,秦奋感觉头皮阵阵发麻,这种爱撒娇的小女孩姿态可不是亚瑟王该有的,那么显然她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撒娇也没用,总之就是不行,我们快走吧。”感受到她趁机灌输过来的魔力,秦奋暗暗松了口气,有了她的魔力保护,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真的要抛弃它们吗……”阿尔托莉雅面露黯然,然后垂下头,委屈道:“主人让我越来越不高兴了……连一点点仅有的爱心都没有了吗?”
“不要再废话了,快点命令她离开我的领地,别想带走我的子民,否则我就把你撕成两半。”女声开始催促了。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该走人了!”秦奋索性一把将阿尔托莉雅的娇躯拦腰抱起,快步地朝外面走去。
“喵!喵——!”见阿尔托莉雅被抱走,小灰猫们一急,纷纷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但在中途却遭到一股无形力量的阻挠,最终它们只能在废墟内干瞪眼,不时发出不满的猫嚎。
重获自由后,秦奋立刻凑到阿尔托莉雅耳边道:“刚才我被一个会隐身的家伙挟持了,应该是一张中立阵营的无主卡牌。”
“是我保护不周,让主人受了惊吓。”阿尔托莉雅心中充满自责,不禁咬牙切齿地道:“请放我下来吧,让我回去会会那个可恨的家伙。”
秦奋当即否决道:“不行,那家伙会隐身,不好对付,还是先走吧。”
“……可是主人……”阿尔托莉雅脸蛋微红道:“我自己有脚的……”
“哦、哦哦。”秦奋连忙将她从怀里放下来。
“一个无法被感应而且会隐身的敌人,的确非常棘手,如果不尽快解决掉的话,我实在难以安心。”哪怕远离了废墟地带,阿尔托莉雅也始终近距离地紧跟在秦奋身侧,施展【风王结界】保护他的身体,并不时向四周释放风刃,以防偷袭。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人愿意过提心吊胆的生活,秦奋自然很想排除掉这个隐患,但暂时还找不到什么有效的办法。
用风刃试探了几次后,阿尔托莉雅蹙眉道:“看来对方并没有跟踪我们,但也不排除对方藏可能会在暗处窥视我们。”
秦奋不禁苦笑道:“咱们惹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啊。”
阿尔托莉雅蹙眉道:“主人你不必过于惊慌,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逼对方现形。”
“什么办法?”
“朝废墟那边释放圣剑之威。”
“呃?”秦奋愣了一下,随即道:“万一伤到那些小猫怎么办?”
他心里很清楚,她所谓的圣剑之威,其实就是【誓约胜利之剑】的技能效果【Excalibur】,【Excalibur】的打击范围非常大,肯定很容易出现误伤的情况。
阿尔托莉雅一听,满脸纠结地道:“所以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我不想牵连到无辜的小动物。”
秦奋无奈道:“这就没办法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从来都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可现在对方已经威胁到主人的安危了,倘若不做出一些牺牲……就可能会使主人付出惨重的代价,那就更加无法原谅我自己了。”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的神情变得冷漠了许多,好似不再是那个仁义、公正、无私的骑士王,而是处在一国之王角度的上位者。
事实上,这种反差巨大的冷酷变化,秦奋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了。
很多时候,尤其是在涉及到他的人身安危的时候,她都会露出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形态——亚瑟王。
没错,只有在想要极力捍卫他的时候,她就会展示出自己冷酷的一面。
尽管她秉持或者说是崇尚正义,但作为一位饱经沙场的王者,她所领导的一场场战争和胜利,必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只是单纯打败敌人而已,其中的灰暗面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例如以平民为代价能让全军获胜这类常见的军事手段,不可能说没有。
必要时展露绝对的冷酷,为理想中的公平正义而付诸实际行动,这才会造就出她现在的矛盾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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