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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鄙夷的同时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濮阳澈很快收回心神专注对付眼前的危机。
不用刑若悠交代,他也能感觉得到体内的毒性只是被短暂强行封住,动用内力对敌本就极易再度引发毒性,若是再被“月阴之光”激发,恐再压制不住。
他必须在这之前解决眼前的人!
对方当然了解濮阳澈的想法,乘着黑暗躲闪不攻,拖延时间,眼看圆月再次显现,他还是被濮阳澈一掌击中,重伤跌落,虽然讶然濮阳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自己打伤的逆天功夫,更庆幸终于可以为他收尸。
濮阳澈刚刚那一掌花去了大半的功力,圆月出现时已避之不及,只能任由月光再次射到他身上。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隐隐定格,下一瞬,狐狸眼望着穿透心口的那把剑锋,惊恐而瞪大的双眸险些要凸出来,捂住伤口,侧头喷血,倒在地上。
带着玩味的咳嗽声自狐狸眼身后响起,刑若悠嫌弃地拍着手掌从后面走出,呈四十五度角仰望空中的濮阳澈,嫣然轻笑:“王爷,臣妾已经把阵破了,月光就是原来的月光。”
对他,已无任何威胁。
她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千层浪,原本的黑暗不再,四周隐没的黑衣人全部露出原形,他们才发现阵眼处的几名黑衣人早已倒地没了生机。
阵眼已失,阵自然就破了。
当时刑若悠被濮阳澈丢回有机关暗器保护的房间,却偷偷从屋子里溜了出来,依照前世的记忆寻到了阵眼,用之前那为数不多自行炼制的毒针解决了阵眼中的几人。
她之所以能这么顺利,也多因这些人受到过濮阳轩的交代,对她毫无防备,倒有几分趁人之危的味道。
可事急从权,她救濮阳澈也是在自救,虽然这回她算是摊上大事,至少还有回转的余地。
只要这里没活口出去,皇后和濮阳轩就不会知道她的底!
护院队终于从四面八方赶来与黑衣刺客血拼,他们的身手比黑衣刺客更高更有素。
刑若悠还来不及松气,一阵阴冷的掌风已至她的背心。
虽然濮阳澈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她,可掌风仍擦过了她右肩。
几乎是瞬间,刺骨的冰寒自她的右肩已蔓延全身,濮阳澈想封住她的穴脉阻止毒性蔓延都来不及。
她的唇上逐渐结出冰霜,这显然是狐狸眼临死时最后的绝招。
“解药!”濮阳澈吐出这两个字时,已用内力封住了狐狸眼周身大穴,还冻住了他正在流血的伤口。
狐狸眼扬天阴笑数声,含血的双眸死死盯着刑若悠,声声愤恨:“刑若悠,枉主人待你情深意切,你竟与濮阳澈这个废物狼狈为奸,我凌霄就是死,也要替主人杀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淫-荡女人!”
若是刑若悠还能动嘴皮子,绝对会破口大骂:去你大爷的情深意切,让她嫁给别的男人来成就他的江山霸业,这是哪门子的情深意切?!
她不是古人,没有男尊女卑的奴性思想,以“将来侧妃,未来贵妃”的许诺就想她为濮阳轩卖命,痴人说梦!
何况,濮阳轩的皇后老娘从来就没想过让她久活!
濮阳澈将无力支撑的刑若悠打横抱起,俯视无法动弹的凌霄,声如幽冥:“你认为想死,就能死么?”
凌霄冷哼,正准备咬破口中的毒药自尽,下巴却被不知哪里来的力道卸了下来,哑穴被点,这会儿连话都说不上了。
鬼魅般的一道黑影飘至濮阳澈身前跪下,声音前所有为的严肃:“属下救驾来迟,望主公责罚。”
他从刺客进入时就一直候在院外等待主公的指示,可主公直到将将才发出号令,他真不明白自家主公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濮阳澈其实想趁这回意外的刺杀,再次试探刑若悠的本事。
她的表现确实让他再次咋舌,虽然她中毒的结果似乎有点偏离他的预想。
念及此,濮阳澈看向凌霄的神情越发冷冽:“带他去地牢,没交出解药前,别弄死。”
······
“冷······”刑若悠受伤又中毒,而这毒与皇后在她身上先前下的毒虽完全不同,却都至阴至寒,居然将皇后的毒提前一并引发了出来。
如今她浑身冰冷刺痛,偏生还晕不过去,几乎是无意识地抓紧手边的事物。
她唇上凝结的薄薄的那层冰已蔓延到了颈部的肌肤,濮阳澈的视线从她的颈部逐渐落到她正紧紧拽着他胸前衣襟的小手,什么都没说,只是加快了步伐。
虽然只过去了很短的时间,可刑若悠被折磨得却像是煎熬了一个世纪。
若是她此时能睁开眼,定会因眼前的场景惊呼,只因这里正是当初她与鬼面男相遇的那个冰洞。
而如今,感觉到四周愈渐冰凉的温度,她只是越发紧地抓着濮阳澈的衣襟,嘴里嚷嚷着冷。
濮阳澈抱着她一直来到一扇冰玉般的拱门前才稍稍驻足,挥手开启冰门,抱着她闪入其中。
冰玉门在他们进入的瞬间自动合上。
这个独立出来的洞天百米见方,四面八方依旧是晶莹透彻的冰壁,只有中间伫着一块一米来高、十米见方、和田玉色泽的冰玉石。
奇怪的是,这里不仅没有丝毫寒意,反而能感觉到空气中的丝丝暖流。
暖流的源泉恰巧源自正中的那块冰玉石。
只是转瞬,濮阳澈已来到那块冰玉前,将疼得眉心一直锁紧的刑若悠放在上面。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带着前所有为的轻柔,低头看着她依旧不肯放开他衣襟的手时,微颦了眉。
似乎犹豫了一阵,他才伸手将她因中毒泛着冰白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可她却自然地缠上了他的大掌,十指相扣,自然地握在了一处。
若是刑若悠此时醒着,定会因看到濮阳澈脸上露出这略显局促的神情大跌眼镜,指不定还会捧着肚子笑上三天三夜。
“冷······”
一阵强过一阵的痛楚折磨着她,反反复复就这一句。
她的意识没有完全失去,却逐渐模糊,感觉到身边有个热源,无意识地往他靠拢,再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