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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俊颜清雅风波已动,极力隐忍之下是噬火的狂风,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抵在她耳边闷嘶, “你……你怎么能如此?”
沐颜歌颊上晕红更深,颌压在他肩上,娇媚浅哂,“我怎么记得方才有人说我下作了?”
“嗯?”某人已然溃堤,鼻尖在她颈间嗅巡,汲取她发香衣香,漫声回应间,唇已密密实实吞了她的两瓣嫣红。
沐颜歌扬颈避开求索,用手钳住那人的下颔,悠然扬唇,“小墨墨,你的高冷去哪儿了?”
“你给朕下的药,剂量太大,不能再拖下去了……”容墨嗓音低哑,大掌拉开了她腰间系带,眸底狂鸷暗涌。
“不行!”沐颜歌却死死按住他手,娇叱执拗,似媚还娇,“皇上,冰泉可以降火,勾栏院的姑娘技术娴熟又高超,臣妾让青书暗地里赶紧去办了,皇上再忍忍……”
“你存心整蛊朕是不?”容墨细眸幽暗,回首望见那女人笑如花枝乱颤,在她腰上的大掌一紧, 将她横抱起,两三步按压制到书桌上,速以吻封缄,堵回爱妻的娇软抗议。
“颜颜在此,还需要其它法子作甚?”身下的人儿,眸内媚华灿灿, 柔骨幽香袭髓,饥渴太久的他,早已不能再等……低吼着就欲将她纳入身底,直接给揉进骨里去。
谁知就在此时,肩头一酸,穴位被人轻点了去。
那可恶的女人扬起满头黑缎长发,娇颊酡红,歪首扬唇道:“皇上太心急,臣妾有话要说!”
容墨一恼,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
沐颜歌黛眉浅颦,“敢什么?”
说完,攀上那人僵硬的肩头,在他下唇上狠狠一咬。
容墨眉头一蹙,忽然思及这女人的毫无底线,气焰顿即低了,“你这小妖精……再三戏耍朕,就不怕日后朕会讨回来?”
沐颜歌纤指灵巧地解除他的外衫,游走在滚烫的雪肌上,隔岸悠观地低笑道:“小墨墨你今日都过不了,哪来的以后?如今你的命可是捏在我手里,就算你喊破喉咙,外面地侍卫也无一人敢应。臣妾在给皇上解毒,你说,谁敢进来?嘻嘻……”
容墨有将眼前的女人狠狠捏碎的冲动,不,是先打一通屁股,再将她吞进腹中,揉进骨内,融在血里……可怜他此刻比怒火更盛的是……
“墨墨,你别急。听我慢慢问,慢慢与你细说……”沐颜歌将清凉的娇唇在那人雪颈间放肆,鼻息相闻,似乎在轻嗅着某种体息。
探寻许久,眉间一缓,放下心来,动作稍顿,旋即又低笑开来,不安份的唇更是贪移至那人的面上,一路啄啮,最后抵在那人滚烫的唇瓣上,流连招惹,宛若隔靴骚痒,却没有更加深入,浅语低吟,“墨墨如此一顿美餐,我又怎可拒不笑纳?就是为了更好地享用,才点了你的穴道。否则,我又如何为所欲为?”
容墨有如石化般呆呆地任她轻薄,额上汗珠绸密得几欲滚坠了下来,比心头之火更汹涌的是体内的焚腾,让他几欲癫狂,最后低略沉哑地哀求道:“你……快说罢……”
那人腻肤如雪,艳颊如火,当真是说不出的异魅妖娆,可那脸上的小表情,却是在无声控诉着她的寡意薄情。
额,看着确实怪可怜的……
“皇上,装高冷好玩么?”
“皇上,那女人的曲好听么?”
“皇上,臣妾要在上面!”
某人摇头,再摇头,最后道了句“不可能”!
该低头时低头,该认错时认错,可事关男人的尊严,寸土亦不能让。
“那臣妾就告退了……”沐颜歌拢了拢衣衫,身子从书桌上溜了下来,拍了拍屁股欲走人。
“朕不仅是男人,还是帝王……这种折辱之事万万不可为!”某男人立场坚定,视死如归。
“臣妾一定要在上面,否则免谈!”某女人微扬起秀美的下颔,斩钉截铁。
“你……”容墨气极,齿间“咯吱”作响。可全身的血液像着了火似的在通身周行,蚕食鲸吞着他的高傲和抗拒。
沐颜歌眯眸,下颌撇开,拍了拍身后的书桌,“乖乖躺着别动,眼一闭,交给我就好!”
“你……不解开朕的穴道,朕如何躺?再说这样像个木头人似的,还走什么意趣?”某人声音暗哑得厉害,恨恨出声道。
沐颜歌怔了怔,发现确是这个道理,可若这匹狼没了束缚,会不会将她这只小肉兔给反扑掉?
“你,可信么?”
“你想让我死么?颜颜……”
沐颜歌在怀疑与忐忑中将手伸了过去,穴道轻轻一点,那人将她钳住一个急风旋转,大力压在书桌上,以燃了火的嗓斥道:“你还真给朕反了不成?”
沐颜歌尚来不及惊叫,已是头晕目眩,身子被那人来了个高度旋转,摔得是七荤八素,撞倒了桌上堆得高高的奏折,那堆折子倾洒下来,凌乱地铺了一地。
在那狂风暴雨即将肆掠前,沐颜歌总算相信了一句绝对的真理:男人靠得住,猪也会上树!
在那人激烈的需索下,呼啦一声响,桌上的东西滚了一地。
容墨的理智全被身体控制,听不见身下女子的呜咽哀求,只凭本能行事。
殿外的侍卫被里头的动静给弄得站立难安了,望向蹙着眉头的青书,一开口声音都哆嗦了:“青书大人,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看你个头啊!”青书睨了那人一眼,轻斥道。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没个底,听这声音,女主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在沐颜歌晕过去之前,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儿蔓延开来。那一刻她就在想,如果早知道要个孩子会被折腾个半死,她打死也不下套自己钻了。这人外表温润如玉,实则凶残无度……
一晌贪欢,屋内一片狼藉,有人饱餐一顿后神情餍足,有人被风卷残云得小脸憔悴。
在此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容墨似乎都忘了,脑袋里直剩下那娇人儿的甜腻与娇娆。
貌似,他索取得有些过度了吧?懊恼与怜意生起,慢慢自墙角坐了起来,想去吻掉这女人小脸上未干的泪痕,余光却瞥见她腿间有一片暗红,身体顿时僵住。
天哪,那是血?他是不是弄伤她了?
容墨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既紧张又心疼地望着这小女人闷闷的睡颜,他闯大祸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正忐忑不安的想着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忽然瞥见她醒了。
“颜颜,我,不是有意的……”见女人淡漠地瞅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将脸转了过去,容墨急了,将脸凑了过去,见有泪珠自她睫羽上落了下来,顿时慌了,一朝拭着泪一边低声认错道:“我方才就是被恶魔上身了,我是坏蛋,往后绝不会再弄疼你,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上上下下都随你!”
“还想下次?你这个混蛋!”沐颜歌泪眼婆娑,一边颤抖着肩膀抽泣,一边无力地捶打某人的胸膛。
容墨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疼碎了,自己好歹也是有些修为的人了,怎么就这样失去了度的把握呢?嗯,一定是这女人的药下得太重了,迷晕了他的神智,另一方面是他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唔,这么分析来,似乎责任也不算在他身上,那么他的罪恶感是不是就可以减免一些?
说到底还是自己理亏,低声下气点又何妨?
容墨低头去一点一点吻掉沐颜歌的眼泪,又别过她的脸,温温软软的央求道:“别气了,你怎么罚我都行?”
鬼才信他的甜言蜜语!沐颜歌扭头躲他。
那人起身将她轻轻抱起,进了内间雾气腾腾的浴池,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身子,又取过药膏在她腿间涂抹均匀,整个过程动作异常轻柔。
清凉袭来,沐颜歌紧绷的神色终是缓了缓,那人最后拿浴巾小心地将包裹起来,见她似想脱离怀抱,连忙从身后捞住她,将她整个人紧紧的圈住,死活不松手。
他将头埋在她湿湿地发间,见她挣脱不得,既恼恨又无奈的模样,发出低低沉沉的笑,“不生气了?”
“有这么容易?”沐颜歌白了他一眼,哼了哼。
“那颜颜想好了如何罚我?”那人温然浅笑,指尖在她一片天然光华的脸上流连不舍。
沐颜歌看着他,忽然低头顺着他的指尖一口狠咬下去,万般用力,直到嘴里有了一丝血腥味儿。
容墨只是柔柔浅浅地看着他,不皱眉,不缩手,像是在体验着某种深刻的爱。嗯,这种小报复他甘愿承受。
“怎么,不咬了?”见她忽而松了口,某人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邪魅促狭的笑意,“咬得越重,爱得越深……”
沐颜歌睨了他一眼,似怨还嗔:“快松手,都什么时辰了,再不出去,殿外的人就要看笑话了!”
容墨挑眉道:“谁敢乱嚼舌根子,朕让他们牢底坐穿!”
“咳咳……”沐颜歌掩袖轻咳几声,遂而抬眸对着头顶闲适慵懒的男子吐唇道:“皇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颜颜,难道是你生日?”容墨被这个忽如其来的问题给怔了怔,试探道。
“不对,皇上再想想……”
“难道是朕的生日?”
“也不对……再猜猜!”
“好颜颜,你就别兜圈子了……”
沐颜歌瞅着眼前撒娇无底线、肉麻到天理不容的某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笑如芙蕖,“皇上,你最近数月是不是忘了用‘冷情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