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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喻当时就觉得自己站不稳了,她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明明还算灵活地身手不知道为何现在却不听使唤起来,她膝盖一软,差点没自己把自己绊住,好在她及时地靠住了身后的桌子。
趴在床上的太监见李喻此状,立刻担忧地询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呵呵,她当然有事了。谁能告诉她的床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衣着清凉,一脸羞涩的太监?!
?
就在这么一附一起之间,对方的衣襟已经豁出了一条缝,直接从胸膛一路向下到了肚脐下方,李喻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将视线挪开。拜托,她还是很纯情的好不好!
片刻的慌乱过后,她渐渐冷静下来。皇上的寝宫没道理会突然出现个人,而且这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武艺高超的江湖人士,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有人安排的。
她忽然想起了先前进来时,常寿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这里面绝壁是有事儿!
怪她,她对谁都有戒心,偏偏对常寿就没什么防备。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如果连常寿都不信任她了,那她在这里肯定是活不下去的,直接狗带吧。可常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
李喻仔细回想起先前的情况。首先宫里换了不一样的熏香。其次常寿特地在门口请示了自己一下。
那感觉就好像是……
好像是她知道里面有什么,常寿是在等自己的意见,看是继续呢,还是撤了算了。
李喻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是不是终于发现了点喻楚对后宫冷淡的秘密。
难道……喻楚……是……弯的?
这么想想,忽然觉得故事就很合理了。喻楚给她的感觉除了有些不近人情,其余方面都太完美了,完美地就像是根据霸道总裁模板套出来的人物设定一样,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小秘密呢?
怪不得喻楚对女人这么不主动,怪不得全天下都在劝他睡妹子,只有常寿没有开口,敢情原因在这里啊?
这么想想,李喻对喻楚的观感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也不是说偶像的形象瞬间崩塌,但是原本很完美的形象忽然出现一些裂缝,总是让人感觉有些遗憾。
不过人无完人嘛,李喻表示还是可以理解的。这么想想,宫里的妃嫔们更可怜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皇上真心地喜欢,以前的喻楚不能给,自己又给不了。她还记得自己有一次跟璇贵妃闲聊的时候,璇贵妃打趣地说她现在越来越温柔了,对妃子们就像是在保护小动物一样。
直到床上的太监用着颤颤巍巍地语调唤了她一声,这才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太监即紧张又害怕,应该是常寿为李喻找来的新人吧。李喻不去看他,尽量用着冷静的语调问他:“新来的?”
“是。”
“谁安排的?”
“常公公。”
果然是这样!
李喻暗叹一声,这他妈就很尴尬了。不得不说常寿看人的目光还是挺好的,还是说喻楚喜欢这个调调?这么说来,她忽然想起来,好像上次常寿带过来的几个太监长得都挺好的……
难道都是她的床伴预备役?光是这么想想,李喻就不寒而栗了。不行,这个问题也必须解决了!
她不想做精神上的百合,也不想做身体上的蔷薇好吗!
定了定心神,李喻干脆搬了张椅子坐下来。
见皇上的举动和自己的设想完全不一样,床上的太监越来越慌了,语气也诚惶诚恐起来,他只能牢牢地闭上嘴巴,生怕圣上一个不高兴就要了他性命。
“其实……”
一听到皇上开口,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心中紧张地情绪带到了脸上。
他忽然听见皇上问他:“你脸怎么白了?”
“啊?”他先是呆呆地回了一声,反应过来后立刻磕头请罪。“奴才无礼,皇上恕罪!”
“……”李喻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头有点痛。这种阶级差异不管生活了多久,她还是不太习惯,对方眼里的胆怯与惶恐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直洪水猛兽似的。没有人希望所有人都怕自己,起码李喻是这样的。
她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对方磕头的动作一滞,李喻从中看到了些许害怕的情绪,便又补充了一句:“没你什么事,安心当差便是。”
“是!”太监连忙从床上下来,然后将李喻别扭了很久的衣服系上了。他恭敬地勾着身子,轻悄悄地从李喻身边退下。
路过她身边时,李喻吩咐:“把常寿给朕叫来。”
很快常寿就来了,其实他一直在门外守着,同时心情也很复杂,人是他亲手安排的,他可以控制一切,却单单猜不透皇上的意思。
皇上好像变了,变了很多。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皇上过得好好地,其余都不是问题。可要是这皇上不是皇上的话……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自从李喻进去后,常寿便陷入到了提出假设与自我否定的怪圈之中,直到里面的人出来叫他,他才反应过来,而且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皇上真的喜欢男人?
而是……这么快?
这么快?他惊愕地打量着这个自己亲手安排的对象,等看到对方的打扮一如之前,并没有任何变化,立马对自己恶劣的揣测表示羞愧,他不该这么揣测自家主子的!
得知皇上没有碰这个太监,常寿的心情很复杂,他并没有感到解脱。听到皇上叫他进去,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朝里面走。
进去的时候皇上正坐在桌边喝着茶水,这样熟悉的场景渐渐与常寿的记忆吻合。他还记得在潜邸时,曾经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皇上需要在暗涌诡谲的局面中保全自身,保全荆楚王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那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为皇上送上一杯茶水罢了。
听到动静,皇上朝他望了一眼。
常寿从那眼神里没有体会出太多的东西,因为下一秒他就已经跪在了地上请罪,“奴才办事不利,请皇上赐罪!”
可皇上却没有说话,他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心里打起了鼓,就在快要坚持不住地时候,他听见皇上说:“以后不要这么安排了。”
常寿暗松一口气,连忙答是。“皇上可需要人进来收拾收拾?”
“你来安排吧。”
常寿连忙叫来宫人重新布置被褥,也换上了新的熏香。常寿能感受到,皇上虽然没有怪罪自己,可他并不高兴。
在宫人收拾的时候,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所有人因为皇上的注视动作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常寿离皇上最近,忽然耳尖地听到了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叹息声。
可这动静实在是太小,常寿都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收拾好后,其余人纷纷退下,李喻忽然对常寿说:“明天一早派人去国宾馆,传莫坦国大王子中午进宫与朕一同用膳,让御膳房上心点,做点大王子吃得惯的口味。”
见皇上表情自然,常寿便问了一句:“皇上可是想和大王子谈谈和亲的事情?”
皇上嗯了一声,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忧郁,又像是无奈,“总得知道舜华以后会在什么样的地方生活吧。”
听了吩咐便准备退下,在走到门口时,常寿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见皇上已经坐在了床上,像是在想事情。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向坚不可摧,坚韧沉稳的皇上,流露出了寂寥悲伤的一面。
但愿是他想多了,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可常寿心里却很明白,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