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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楚听后久久没有回答,他静静地望着李喻,而李喻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你……难道不应该很开心吗?”李喻躲闪着对方的目光,低声问了一句。
喻楚的反应实在是太出她所料了,能够如愿以偿,不应该很开心吗?为什么却是这样一副表情。
“能够摆脱这一切,自然是好的。”良久之后,喻楚才回了一句:“只是这一切不该让你承担,你才是最无辜的。”
“天啊!”李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还是她那个做事理智,待人冷淡的楚婕妤吗?“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你究竟怎么了?”李喻围着喻楚转了好几圈,想要搞清楚这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竟然态度转变这么快?
竟然……开始替她着想了?
“所以你……”
“我不走。”喻楚轻轻地吐出了这三个字,轻飘飘地三个字落在李喻的耳中,却是那么的掷地有声。
“真……的?”
他点点头,转而换了个话题说:“先把这件事情解决好吧。”
“也是,回头我们再说。”
李喻自己都没有发觉,此时此刻的她,心中隐隐有几分雀跃。她相信喻楚,如果对方确定说了不会走,那肯定就不会走了。
这样一来,自己就省太多事了!
另外……自己也不再是一个人了。
想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她总是觉得有些慌。
担心再多生事端,李喻呆了一会儿便走了,不过因为喻楚的承诺,临走时她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原本崇明宫这几天因为种种不知名的原因,一直处于低气压当中,其中最不少受的应该就属宫里的宫女太监了,可是他们却惊讶地发现,今天皇上外出回来后,整个人的状态都轻松了不少,说话都带起笑来了。
要知道最近皇上说话可都总是板着脸,那模样倒和以前的皇上倒是越来越像了。大家正为这发着愁呢,没想到皇上怎么快又恢复成平常和蔼可亲的模样了。
一旦有了开端,李喻发现好事竟然连连不断地来了。
第二天上午,李喻下了朝正在屋里吃点心,常寿兴致勃勃地跑进来禀告说,有人看见就在楚婕妤和江才人出事被禁足之后,沈才人身边的宫女玉竹曾经在长华宫附近出现。
长华宫位于西六宫,本身就是李喻打着人住的分散一点,麻烦事也少的心态才分给喻楚的,后来是看江诗芙和他关系不错,才把她也分了过去。
因为长华宫附近的其他宫殿都没有人住,西六宫也不是通往什么御膳房、内务府的必经之处,那么问题来了,玉竹深更半夜跑到长华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常寿的想法不像李喻这么谨慎,他已经断定玉竹是奉了沈蓁蓁的指令去给江才人,目的就是想逼死江才人,嫁祸给皇上。
“这消息是谁发现的?”
常寿表情一顿,略尴尬地说:“是……奴才一个小徒弟发现的。”
这李喻就更觉得奇怪了,“你徒弟大半夜去那边干嘛?”
常寿越发地不好意思了,撑了半天见实在是瞒不住了,这才小声地把原因说了。
“您也知道,西六宫如今娘娘住的少,晚上甚是冷清。我那不争气的小徒弟才进宫没几年,长得还挺俊俏的,一时糊涂……就和别处的一个小宫女相好了,然后……”
还没等常寿说完,李喻连忙打住他:“剩下的就不用具体描述了,我懂。”
常寿面露羞赧,比起他徒弟的情史,李喻倒是更好奇常寿的态度,按理来说常寿应该狠狠呵斥他徒弟,甚至是提出处罚他以正宫里的风气,怎么这会儿倒是扭扭捏捏起来。
想了想,李喻觉得自己好像是懂了,她试探性地问道:“宫里是不是不禁止宫女和太监对食啊?”
常寿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李喻还知道对食这玩意儿,“先皇包括皇上都知道宫里有这样的风气……不过从来没有出面干预过。”
“所以说……”李喻做出总结:“他们都是放任自流是吗。”
“也……不是这样。”
看到常寿忽然吞吞吐吐起来,李喻还真是不习惯,她伸手拍拍常寿的肩膀,“好啦的,我懂得,感情这东西是不能用条条框框控制住的,真爱一个人,那你是不会在乎她的一切。不过爱跟过日子是两回事。”
常寿听了深有感触般,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回去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子。”
“也没必要,如果他能做好本职事情,其余事情就不要管啦。不过话说来,你徒弟这回算是阴差阳错立了功,西六宫那么冷清的地方,大晚上还真的不会有什么人去呢。”
常寿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看着小子立了功,他也不敢把这事儿给说出来。
这边李喻已经开始思考起奖励来,“那我是不是应该赏点什么东西呢?”
常寿听了立刻拦住了她,“您可千万别,本来这小子就已经违反了宫规,虽然说立了功,但顶多是功过相抵,您要是一打赏,这不是助长这种风气,大晚上他们全跑出去约会相好的了。”
李喻一听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也不继续纠结,让常寿自己想想怎么奖励徒弟好了。
“不过这么一来,沈蓁蓁的嫌疑就越来越大了。”
常寿毫不犹豫地说:“就算不是她,这事儿跟沈才人绝对也脱不了干系。”
李喻一脸纳闷地望着他,很少看到常寿这么当机立断啊。“你怎么这么肯定?”
常寿咧着嘴笑了笑,“回去之后奴才细细想了想沈才人过往的表现,越想越觉得可疑。”
“怎么了?”
“她的准备实在是太充分了!奴才记得第一次见到沈才人时她在绣荷包,那荷包是用御前龙井特意干熏过的,沈才人解释说是自己喜欢茶香,可您也知道,皇上最是喜欢喝茶的。”
“这也许是巧合呀,我也喜欢喝茶。”李喻不以为然地说。
常寿也知道光是这一个说法并不成立,继续说:“奴才也知道,后来奴才又陆续见了沈才人几面,您也知道,奴才沾着皇上的光,所以宫中娘娘们待奴才都十分优待,打赏这都是家常便饭,但其他娘娘大多赏赐的都是真金白银,唯有沈才人……”
“沈才人怎么了?”
“沈才人赏了奴才两包专治风湿的祖传秘药,说是看奴才走路不太利索,所以就把家中为祖母治病的药配了一副给奴才。”
“你有风湿?”李喻立刻从头到尾把常寿打量了一圈,相处这么久她从来没有发现过常寿有这病啊。
常寿点点头,脸上带了几分苦涩:“早些年在宫中伺候皇上的时候……出了些事情,从那时起腿脚就不太利索了。”
看这样子,过去他跟在喻楚身边,一定是遭遇了不少苛责吧。
李喻理解地不去接触这个话题,反而是很羞愧地自责说:“是我太马虎了,整天让你跑动跑西,都没有发现你腿脚不好。”
“您这话说的……”常寿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脸上显露出了几分感动,“为您做事是做奴才的本分,再说了,奴才也一直寻着各种膏药治着,也就是遇到个什么下雨天不太顺畅,其余都好得很呢。”
说到这里,常寿眼神一暗,意有所指地说道:“奴才跟在您身边这都大半年了,您都没看出来,您说沈才人的观察会不会太细致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