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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敏斯特塔桥下的奶茶店外,夏黎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坐在椅子上,对面是涅伽尔。
"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许去吸二手烟,网吧细菌很多,也不许去。"涅伽尔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说,"还有奶茶,只需喝半杯,有什么问题吗?"
"有。"夏黎指指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我那半杯奶茶呢?"
"在这。"涅伽尔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奶茶,递了过去,"差不多了,喝吧。"
夏黎眨巴眨巴眼睛,懵了。
"避免你喝多了,我先喝你再喝。"像是看出夏黎心里的疑惑,涅伽尔补充道。
夏黎扯了扯嘴角,目光投向还沾着些少女津液,诱人的吸管,沉默了。
"你嫌弃我吗?"涅伽尔问。
"没没没,怎么可能。"夏黎强颜欢笑,感觉自己真要这样喝下去,就完全进入这位姑奶奶的节奏中了。搞不明白她是怎么看待谈恋爱的,好像和普通的不太一样,只要喜欢以后,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做出这一切吗?不应该先有个适应的过程吗?总不能我今天和你表白,我们谈恋爱吧!第二天就像老夫老妻一样睡一块吧。
"还要先适应吗?"涅伽尔轻轻问。
怎么忘了这个姑奶奶会读心术!夏黎捂脸,觉得此生无望了。
"我,我也不知道..."却没想到,涅伽尔慌乱的把吸管***,插上一根新的,脸蛋儿通红的递过来,"我又没谈过恋爱,就按自己的理解来了,你要是不适应,就告诉我好了。"
这次没有什么拒绝的借口了。夏黎挠了挠头,接过奶茶,轻轻的"哦"了一声。
他感觉几十米外的保镖笑的都要背过气了,但他完全笑不出来。真滑稽,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初恋男女谈恋爱,互相说着请多指教,却不在意的把对方接引进自己的生活中,仿佛时间唰地过去了三年,都变成了老夫老妻。他盯着奶茶杯里闪现的珍珠,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满脸都是怀疑人生。
其实他心底里是纠结的。打个比方,如果涅伽尔没有经验吧其实挺好的,你固然想要一个初恋的女友。你们得到的所有都是甜蜜的第一次,第一场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宣誓留在对方身边的第一个男人和女人,一起登山赛车疯玩疯闹。终于在一天夜晚你们玩够了,女孩眼里的快乐那么多,像是满天的蒲公英。所有的美好在这时候点燃,发射在夜空中炸出永远不会熄灭的璀璨烟花;如果涅伽尔有经验吧也挺好的,你的恋爱路上绝对畅通无阻,她甚至能明白你每天脑袋里在想什么臭篓子事儿。于是她尽情的,恰到好处的在你身边展现她的魅力,你们的恋爱处处都是激情四射,活力无限的,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你的脉搏起伏。等到新鲜劲儿过去以后,她又披上居家服,煎上爱心形状的培根煎蛋,靠在你肩上像猫一样慵懒的求奖励,把手机放你面前滑动着婚纱的款式。你心中一动,觉得这样的日子也真是美极了。
好吧,其实现在重要的是人,还不是故事。
握着奶茶的手被人生硬地掰开了,一个温热细腻的小手窜进来握着。涅伽尔有些不自在,晃着脑袋左看右看。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她问,眼角小小的合起来,嘴唇咧出好看的弧度,像只正在恶作剧的狐狸。
"你为什..."夏黎惊了,这纯粹的国风语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英国公主也关注起东夏网络语言了?
"别问,我有读心术,权能。"涅伽尔轻轻指指太阳穴,笑呵呵的说。
"好事吧。"夏黎叹了口气,心里又有了新的忧愁。
他甚至有些理解古代里伴君如伴虎的思想是如何萌芽的了。
"我可以看见!"涅伽尔皱了皱鼻子,顺手从夏黎盘子里叉走一块奶油蛋糕,"好消息是你的假期申请下来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夏黎眨了眨眼,看向了涅伽尔,低低的问:"什么意思,你刚刚去白金汉宫就是帮我请假吗?白金汉宫还管这种事儿?"
"一半一半吧。"涅伽尔嘴里塞进了一个奶油卷,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夏黎砸吧砸吧舌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气氛陡然陷入了沉默,刚刚还能接上两句话气氛烟消云散。涅伽尔半个座位靠在阳光下,每次动筷都会伸长胳膊把夏黎盘子里的食物叉过去,眼睛里跃跃欲试。半靠在椅子上时,阳光里她的长发反射出灼目的光芒,像是日轮冠冕。这个女孩只是坐在那就闪耀至极,让旁人愧于目视。可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像只调皮的贼猫一样挑逗着对面的男孩。
"你为什..."夏黎的盘子空了,可他就吃了一块泡芙。
"因为别人盘子里的才更好吃,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涅伽尔缩缩脖子,小小把手举起来作投降状,嘴里咕哝:"而且最好是喂的才更好吃,你都不喂我。"
"都是一样的蛋糕,怎么可能别人的更好吃。你不要信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夏黎擦了擦嘴唇,觉得这样不是个事。至少要想个办法让涅伽尔不会这么简单的偷窥别人的心理。
"那你先想吧,可别怪我不告诉你,大不列颠医疗机构想了很多办法都搞不定哦。"少女叉起一块蛋糕,摆出刺剑的架势"咻咻"两下,咯咯地笑:"张嘴。"
夏黎叹了口气,"我不能被人抓着手张嘴,不然就会很难受。"
"你这是什么怪习惯。"涅伽尔紧了紧他的手,满脸的狐疑,"你骗我,明明在之前我有喂过你,也是牵着手的。"
"那是半强迫性质的吧!我那时候还迷迷糊糊都没醒过来,差点被呛死了。"
"我只想实验一下新学的恋爱技能而已,谁知道我推你三分钟你都不醒的!"少女眉头一竖,"夏黎!我不管,今天我就要喂你。"
"还有保镖和外人看着呢。"夏黎抿嘴,后仰着背,十足的抗拒。他从小脸皮薄,以前过年亲戚们让孩子挑梨他也不敢挑大个的,虽然被夸有教养懂礼貌还是很开心的吧,可是谁又不想吃又大又甜的梨呢?
涅伽尔哼了一声,眼睛滴溜溜地转转,恶狠狠的叫嚣:"小妞,张嘴,给爷乐一个。"
...
夏黎佛了。
看来以后要教她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夏黎心想。若是有一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突然冒出一句先生,撞南墙吗?或者其他拥有汉语歧义的话,他就要考虑自己上伦敦新闻时是要穿的正式一点,还是穿的像生前遗照一点。起码这样还能方便家里人,免得自己没有照片,死后只能用小时候的照片做遗照。
涅伽尔走的近了,轻轻的把奶油点在夏黎的唇角,脸色有些委屈,但目光却是狼一般的跃跃欲试:"这些天我们只亲过一次吧?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强吻你了。"
算了,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在你面前撒娇,不答应良心也不忍了。
绝对不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