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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醉。”俞简笙由着封欢颜说道。
“呜呜呜……”
“什么?”没听清封欢颜在说什么,俞简笙凑拢耳朵,这才听清了她嘴里是在咕咕什么。
“封晴呢……”
“你找她做什么?”喝醉了不记挂其他人,却去记挂个封晴。
封欢颜在他怀里挣了一下,想要起身,“我要去打她!她个坏女人,看我不打死她……”
“嗯,要打她也得回了家再打,你别再乱打,我怕你等会儿吐我一身。”
“才不会。”封欢颜凶巴巴地瞪了男人一眼,努力地睁大一双眼睛看着男人像是要给俞简笙展示自己眼中的清醒,一字一句道:“我没有醉!”
俞简笙伸手拍了拍小女人酡红的脸蛋,“嗯嗯,你没有醉。”
“本来就没有……”
封欢颜把脑袋往男人胸口里一埋,砸吧了几下小嘴儿,脑子里迷迷糊糊地又记起了今晚和封晴发生争执的事,又嚷嚷起来要去找封晴算账。
好在一路顺利抵达目的地,封欢颜并没有吐出来。
下了车,俞简笙将人轻巧地从车里抱出打横抱起。
封欢颜在他怀里嘟囔着红唇,已经快要睡着了过去。
“哎呀,怎么喝得这么醉。”见状,李婶帮忙将封欢颜从俞简笙身上扶下来弄到沙发上坐着。
“醒酒汤做好了吗?”俞简笙启唇问道。
“已经好了,我去端过来。”
李婶从厨房端过来醒酒汤,要喂封欢颜喝下,俞简笙伸出手,从李婶手中接过醒酒汤,轻启薄唇:“我来。”
说完,眼神往旁一落,示意李婶退下。
李婶欣喜地退下,心想着回头一定要把这个场景告诉俞老夫人,俞老夫人定会大喜过望的。
李婶退下后,大厅里只剩他们二人,俞简笙将封欢颜扶在自己身上靠着,端起碗递到女人唇边,“张嘴。”
闻到醒酒汤的气息,封欢颜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抬起软绵绵的手臂伸手捏住鼻子一脸的嫌弃,“什么东西,不要喝……臭……”
“这是醒酒汤,快点张嘴喝。”
“什么醒酒汤醒八汤,我才不要喝嘞。”封欢颜将唇边的碗往旁一推,“离我远点啊,臭死了。”
俞简笙哑然失笑,喝醉了也这么不听话。
“真不喝?”
封欢颜傲娇,“就不喝——”
“你自己说的。”说着,俞简笙扬了扬狭长的眉梢,将碗递到了自己唇边,一口将醒酒汤喂入口中。
长指拖着封欢颜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脑袋,覆上薄唇,将唇中的醒酒汤渡到了封欢颜的嘴里里,封欢颜“呜呜”了两声,无奈下巴被人钳制着,只能任由这难喝的东西灌进自己肚子里去。
喂她喝完了药,俞简笙并没有着急着扯开,而是在封欢颜的红唇上辗转厮磨了会儿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眉目缱绻地抬起指腹替她抹掉嘴角的残留的汤汁。
平日里封欢颜若是清醒着的时候,他是万不敢像如此放肆的,也只有趁他喝醉了酒,才敢趁机大胆一下,但也不敢逾越更多。
喂封欢颜喝下了醒酒汤俞简笙,便将人送回了卧室内,叫来下人帮他清洗身子。
而封欢颜早就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封欢颜做了个梦,梦到了前世的自己,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前世任人欺负、算计、宰割的时候,所有人都冷眼看着自己,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她孤立无援,绝望心衰。
“不要,不要……不要!”
封欢颜从噩梦中猛然惊喜过来,惊觉自己出了满头的冷汗,而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俞简笙眼眸深邃地正看着自己,“不要什么?”
封欢颜伸手摸了摸额上的冷汗,摸着胸脯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心跳,劫后余生般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场噩梦。
好端端地,为什么又会梦到那些事。
她太害怕重蹈覆辙,又像前世般落得那般惨淡的下场。
抬眸,对上男人深邃如潭的目光,封欢颜强硬地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幸好只是个噩梦。”
俞简笙抬起手,碰了碰她有些发凉的脸蛋,又问道,是什么噩梦吓成这个样子?
刚刚他还没醒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梦里呼救,又直接被吓醒过了,可见是个多么恐怖的噩梦。
确实是个相当恐怖的噩梦,恐怖得封欢颜不想再回想一遍。
封欢颜握住男人的手,脸蛋轻轻地贴着俞简笙的手背安抚地蹭了蹭,“梦到我最信任的人都背叛我了,我身边的人都在害我,还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连你也不出现,反正梦里我要多惨有多惨。”
俞简笙摸了摸她的耳朵,温声道:“不是都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梦里的你要多惨有多惨,梦外的你,自然是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被他这一开导,封欢颜心情豁然开朗,不禁欣喜一笑:“真的是这样嘛?”
“当然。”
封欢颜笑着伸手勾住俞简笙的脖子抱住他,把脸蛋贴在男人的肩窝里蹭了蹭,感觉到无比的心安。
她从来没有跟俞简笙说过,遇到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如果说遇到封晴是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的话,那遇到俞简笙,一定是她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晨曦从落地式的窗外投入室内,暖黄的阳光在二人身上笼罩下一层温馨的光辉,让人觉得格外地美好恬静。
封欢颜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叫声,松开抱着俞简笙的胳膊,抬眼尴尬地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笑:“饿了?”
封欢颜点点头,有点。
她记得昨晚在宴会上自己就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一点小酒,后来……好像是醉了,然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封欢颜眼瞳逐渐放大,随即伸手指着自己。
俞简笙饶有兴致地一扬眉宇。
“我昨晚,不会喝醉了吧?”
要是清醒的话,应该不会什么都记不起,天呐天呐,她明知道自己酒量什么鬼样儿还要贪杯,自作孽不可活。
“你觉得呢?”俞简笙反问她。
那就是了。
“那我……没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吧?”封欢颜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