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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征粮队,朕一冲就垮。
甲倒是挺厚,要不是这两天用番婆子的身子打通了天理拳劲的五十知天命这层,再加上新铸的剑还算堪用,怕是斩不了这么多人。
这些个骑兵有七十多号人,本想仗着战马和盔甲强冲我们的行列,却在五十步外吃了两发虎蹲炮,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轮三眼铳,阵型就乱了。
又被铁甲圣骑兵轮着钉头锤冲近一通猛砸,也不知该进该退,被朕连砍了十几颗脑袋。
朕知道番婆子抠门,这些甲要是砍坏了又要花钱修补,还要毁伤刀剑的刃口,所以每次砍人都是从头盔和胸甲的接缝顺着间隙斩进去,只砍断颈骨,不损伤盔甲分毫,只是披在头肩处的锁帷会被戳出个洞。
修补几个铁环,可比整块甲片重新更换省事多了,朕也顾不上去追击溃兵,只是掏出硬弓,又把几个身着重甲跑不快的征粮骑兵射死,剩下那几个只着皮甲的辅兵便任其逃走。
没过多久,这些还沾着血的盔甲便换到了铁甲圣骑兵身上,番婆子家的铁浮屠骑兵都是一等一的精锐,只是人数少了些,近年来也没钱置办上好的甲,只能用带护心镜的重札甲对付,最多里头再套一层锁帷。
他们也知道一身重甲的重要性,也不忌讳这些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盔甲,开开心心的换到了身上,铁胸甲铁臂甲在加上铁靴,披挂整齐之后好似铁浮屠一般。
至于正面吃了两轮火器的那些盔甲,就惨多了,被三眼铳打中要害的骑兵盔甲上都破了酒盅大小的眼,破口都朝内翻卷,而被虎踞炮命中的更惨,身上都是一个两个的透明窟窿,甲便算是废了,以君堡的钣金工艺都不定能修好。
何况荒郊野岭的,也没铁匠能修补这些战甲,只能拆成部件,把几幅损伤不大的盔甲拼成一副好的,若是破损严重,就只能丢到车上,带回去当铸炮原料用。
清扫完战场后,还拿到了二十几匹颇为神俊的战马,只是铁甲圣骑兵们骑惯了跟久了自己的马,仓促间换马,人马之间不能相熟,反而有损战力。
所以这些可能要上百杜卡特一匹的好马,就只能拿来拉车,这德意志皇帝竟这般有钱?连征发粮草的官兵都能配上这等好马,那殿前诸军得精锐成什么样?
武器盾牌朕倒是看不上,便分给了手下的兵丁,还搜出不少金银,也散给各个连队作为赏赐,不多时,输送辎重的后队也赶了上来,将死于枪炮的死马都装上车,至于那些死伤的敌兵,全都补上一刀丢到路边。
这趟只有几个步兵受伤,算上缴获的盔甲战马,算是小赚一笔,要是每天都遇上几支德意志皇帝的征粮队,那朕岂不是发了?
不过若是行事太过张扬,说不定会遇上德意志皇帝的大部,那便亏大了,再说朕与德意志皇帝无冤无仇,此次是这些个丘八想干没本买卖,才被朕正当防卫击毙,若是下回遇到的兵于朕秋毫无犯,朕也不会平白取他们性命。
不多时,军队吃了顿烤马肉,又重新赶车上路,虽说番婆子说胡斯党就在林茨北边,往北走上两三日准能看到,可荒村野店,也没处问路,那个村庄的农户又都是些目不识丁的泥腿子,一口难懂的乡音也听不明白。
番婆子倒是懂这些人的话,可惜朕不会啊,便只能硬着头皮往北走。
在林茨时,朕已经听闻了胡斯党这些白莲妖教,在数次挫败王师之后,居然转守为攻,兵分两路向南扩张,一路打巴伐利亚,一路打奥地利,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各地百姓纷纷箪食壶浆迎白莲军。
朕对此不置可否,说是秋毫无犯,那若是沿途百姓不肯箪食壶浆,给养上哪里筹集?西域不比大明,有专门的递运所运输粮草,也没有户部兵部调集军需,大军推进,都是一路打一路就地征集粮食,若是沿河行军倒还能靠船运粮食,一旦脱离河道,进入山地丘陵,便有断粮的危险。
那还不如像先前那样,把十字军放到自家院子里关门打狗,在本土交战军民齐心,又省却运输辎重的麻烦,还能就地布置工事,占了地利人和,应该能再让十字军铩羽而归。
御敌于国门之外嘛,听上去可以让战火不波及自家百姓,免得胡斯党控制的城镇农田受创,可万一吃了败仗,在境外溃败的军队可就再难撤回来了。
不过那德皇西吉斯蒙德似乎很是鱼腩,打了那么多次,只得了损兵折将的下场,应该就是个庸人,估计也没本事挡住胡斯党,反正朕是看别人出殡不怕棺材多,反倒是番婆子打算浑水摸鱼,还巴不得乱子不够大呢。
到了傍晚,朕率领的前队在一处水潭边扎营,等待后队赶上来,铁甲圣骑兵们给马分批卸下马鞍,拉到水边饮马,罗斯人们生了火之后,把白天打死的马做成烟熏肉,充作军需。
两辆大车上堆满了马尸,眼下天热,要是不尽快处理,这些马肉就全坏了,此刻车上乌泱泱的满是苍蝇,专门派了人不断驱赶,不尽快吃就全生蛆便宜苍蝇了,可以想见之后几天的饭菜应该都是会是马肉。
好在咱们人多,来不及处理的肉应该能一顿吃完。
白水煮马肉,肉煮出来又酸又老,佐料只有盐,要多难吃有多难吃,朕嚼着马腿上的肉,硬的牛筋也似,咬得两颊酸涩。
校尉巴西尔用匕首给各连分着肉:“多吃点多吃点,今天巴塞丽莎请客吃马肉,中午是哪个排冲最后的?你们排只准吃下水!伊万!伊万!你们排就砍了三个人,这盘马蹄子归你们!”
因为有马肉,今天烤的面包便少一点,连同马肚子上的肥肉都拿给伤兵,还有些马下水和马血则灌进肠子里,做成香肠,备着明天当早饭吃。
掌旗官把双头鹰旗竖起来,插在营地中心,这片土地上有多少时间没有升起拂菻朝廷的旗帜了呢?
就在大家伙吃着喝着的时候,一队骑兵打着个朕没见过的旗号,养着马力,从北边慢慢小步走来,天色未暗,朕看到他们的旗号上画着个大白鹅,边上则摆着高脚的酒杯。
他们一见到营地中的双头鹰旗,便停下脚步,驻足于一箭地之外,士兵们不消朕下令,便抛下晚饭,抄起家伙在营地中列阵,两门虎蹲炮也被抬到阵前。
巴西尔骑着马,冲到营地外喝到:“尔等是何人?可是胡斯的白莲圣教?”
当首的骑士反问:“汝等又是何人,为何打着双头鹰的旗号?”
“这旗号乃是罗马帝国的旗号,营地中的贵人乃是罗马人的皇帝!”
骑士与身边的同伴哈哈大笑:“洒家打的便是你们罗马人!小儿西吉斯蒙德竟只带了几百人便敢前出至此?洒家却是小看他了,汝等这便纳命来!”
巴西尔亦是大笑:“什么西吉斯蒙德,没听说过,咱家主子乃是罗马帝国皇帝,屠龙者康丝坦斯,与胡斯党义军已有密约,特来与义军首领共商大事,尔等若真是义军,便速速领咱家主子去见义军领袖,若是贻误军机,小心留下千古恶名!”
骑士收拢准备冲锋的手下,骑着的战马不安分的转了一圈,他盯着巴西尔的装束:“哦?阁下可是君士坦丁堡来的弟兄?巴塞丽莎可是亲临此地?”
朕翻身骑上常骑的那匹老马,带着铁甲圣骑兵走出营门,那伙骑兵看到铁甲圣骑兵的甲胄,纷纷举起骑枪长剑,准备扑将上来打个你死我活。
那骑士狐疑的看着朕:“巴塞丽莎既然是希腊人,怎的手下都穿着奥地利样式的甲胄?”
“朕抢的!阁下手里的骑枪,似也不是波希米亚样式吧?”
“您果真是自君堡来的?该不会是十字军伪装的吧?”
“十字军与罗马教廷与本国有亡国灭种之仇,朕怎会假扮敌寇?你若不信,只管领人过来打一场,朕摘了你的脑袋让你好好冷静冷静,在矛头上多吹吹冷风,应该会聪明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