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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凛冽,漫天黄沙。
明明是晌午,却暗得像黄昏。
肆虐的狂风中,三个人五头沙蜥,一共8个带着淡黄色护盾的人影正艰难的向前挪动着。
呼啸的狂风就像无数怪兽伏在耳边嘶吼,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而无孔不入的黄沙拼命的往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还有袖口衣领里面钻,如果不是那层淡黄色的护盾遮挡住了疯狂的沙子,陈寅甚至觉得自己会被黄沙堵住气管然后窒息而死。
陈寅也没想到,沙漠中的天气像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狂风平地而起,卷起漫天的沙尘扑面而来。
好在即便是如此狂风中,独眼龙依然没有迷失方向,依然坚定的前进着。
其实几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而停下来的话以现在风中携带沙尘的数量,转瞬之间几人就会有被活埋的危险。
所以,继续向前移动才是保命之道。
顶着狂风艰难的前行,陈寅已经半伏在沙蜥的背上了,即便有护盾过滤掉了沙尘,可依然无法从狂风中呼吸到空气,只能用手挡在鼻、口之前制造“窝风区”,费力的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吸收空气。
沉重的风墙不停的压过来,再压过来,好像永远没有尽头。正当陈寅已经开始第三十二次忘掉了吸气次数又开始重头来过的时候,突然感到前方一轻,当他抬头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只剩几缕清风拂过脸颊。
回头望去,漫天沙尘已经远去,而前方的沙漠已经恢复了平静。
“……呼,终于挺过来了。”独眼龙松了口气,“如果不是阁下的护盾,这沙暴可是要死人的……”
独眼龙说着,眼角突然看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一接……
“啪。”
独眼龙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瓶荡漾着美丽琥珀色液体的玻璃瓶。
“这是?”独眼龙一愣。
“布鲁姆,我在黄金港买到的。”陈寅又掏出来一瓶,“啵”的一声拔掉软木塞,咕咚咚的灌了半瓶。
“酷——嗝儿……”陈寅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距离沙盗的老巢还有多远?”
“我看看……”
独眼龙从怀中郑重其事的掏出个木板,那木板上有一个拇指大的窟窿,用一根棉线穿过那个圆洞之后,独眼龙嘴里叼着棉线,对着远方摆弄了一会,这才答道:
“很近了,上了前面那个沙丘应该就能看到了。”
当陈寅一星人登上那座刚刚诞生不久的沙丘后,远方果然出现了一片红褐色的戈壁滩。
“那里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起来虽然是是这样,但那些石头下边有一口甜水井,乌璐土就是靠这口甜水井起家的。”
在独眼龙的介绍中,众人来到一个已经风华得不成样子的巨石旁边。在这里,独眼龙示意陈寅和魔女停下脚步,掏出个小锤头轻轻的敲打着巨石上一块比较光滑的部位。他敲的很有规律,似乎是某种简单的暗号。
敲过了石头,独眼龙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上面的人长什么样子,但从我们进来开始,这些狗东西就开始观察我们了。”独眼龙笑道,“两位阁下,等等吧,这些沙盗就像地老鼠一样,不确认没有危险的话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原来如此,我说哪来的那么多老鼠。”陈寅突然转身,一把抓住一只类似老鼠,只有巴掌大小的动物,拎着它的后颈皮对着这只红眼睛的小东西笑了笑。
“快点开门,我问个问题就走,别逼我活埋了你们。”陈寅一脸狞笑着说道,随后将那个小老鼠一样的动物随手一抛,就见那个小东西吱吱一声找了个缝隙钻了进去。
“阁下……这……他们要是不出来怎么办?”独眼龙没想到陈寅居然会这样做,不由得有些着急。
“没关系的,他们会出来的。不然的话……”陈寅摸了摸兜,似乎在考虑用什么卡牌。
“我这有两张灰兽人萨满的地震术。”黑发少女一甩马尾,用平静之极的口吻叙述道:“据说一张地震术就能引得山崩地裂,我想在这种沙土地质,应该更能发挥出它的威力来。”
“呃……”陈寅稍稍犹豫了一下,凑够去问道,“你……真能用萨满职业卡?”
“可以呀。”随着少女的声音同时,一道灵魂链接也在她与陈寅之间建立起来。
“当然不能。”维托莉亚在灵魂链接中答道。
“……”
耳朵里和脑海里几乎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弄得陈寅顾此失彼,稍微愣了那么一秒钟才反应过来维托莉亚说的是不可以。
“这样啊……”陈寅嘴上这么说,却在灵魂链接中发出了另外一道消息:你这家伙别被拆穿了!
“不可能,我离开老远就能闻到灰兽人萨满的臭味!”
与这段话一起传来的,还有魔女那强烈的不屑。
灵魂链接除了能够传递信息之外,情绪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但别人的情绪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总让陈寅这个外来户感到很不习惯。
“隆隆……”
就在两人无声的对话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动,随后独眼龙之前敲的位置缓缓的裂开了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缝隙后面传来:“两位贵不可言的阁下,请问您二位想知道什么呢?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胡狼委托你们找的‘门’在哪里。”陈寅开门见山道。
“……”
一阵沉默后,突然一张羊皮纸飞了出来,随后苍老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就在距此三咰的‘伟大之墙’下面,如果仔细看的话,应该还能找到我们之前挖的痕迹。”
“嗯……”陈寅稍稍沉默了一会。
“老汉保证所说绝对属实,绝无虚言。”
“这样,你露个脸给我看看。”陈寅拦住想要说话的维托莉亚,对着那条裂隙说道。
“……这……”
“即便你躲进地下,也跳不过地震术的,为什么害怕被我看见?难道你是个灰兽人?”
在这句话出口之后,独眼龙就发现陈寅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犀利,简直可以切金断玉,稍稍碰了一下就好像被割了一刀,赶紧缩回目光低头看自己脚尖。
“这……当然不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缓缓的在裂隙中探出脑袋。
“技能:标记。”
在陈寅的视野中,老头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鲜红色的指示器,只要陈寅出现在这个猎人标记附近的时候,就会自然的感受到被标记的目标在什么地方。
“你……”满头白发的老头显然知道陈寅做了手脚,可他根本不知道陈寅做了什么事情。
“好了,我记住你了,如果我在那里没找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陈寅说完,拽着维托莉亚扭头就走。
老者目送着陈寅他们的背影翻过一座沙丘消失后,这才叹了口气,缩回了裂隙中。
随着一阵“隆隆”之音,刚刚开启的裂隙又再次合上,好像这里从未有过一个洞穴一样。
……
老沙盗给的图纸和描述,让独眼龙知道了具体的位置,也许是怕多说话,也许只是心无旁骛,只在前方带路却再不敢跟陈寅他们说什么废话。
“……那里有灰兽人。”维托莉亚幽幽的说道。
“那又如何?”与维托莉亚不同,陈寅就显得很是无所谓。
“灰兽人可是……”
“敌人?”陈寅不屑的笑了笑,“不,我觉得它们只是一群土狼罢了。而且还是面临着生存危机的土狼。自从我知道你们圣光教会做的事之后,我就觉得那些灰皮的家伙其实也很可怜。”
“哼。”也许是因为圣光教会的殖民之战显得不义,也许干脆就是不屑于陈寅的观点,反正从马尾少女嘴里得到的回应就是这么一个干巴巴又代表了很多意思的字。
“人类也好,灰兽人也罢,只要没有拦住我们的脚步,又何必节外生枝呢?”
“你不觉得灰兽人都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维托莉亚忍不住说。
“那有什么奇怪的,暗影教会的人都出现了,现在即便有圣光教会的人拦住我们的去路我都不稀奇。”陈寅笑道,“这些人是杀不干净的,只要不拦着我们,其他一切好说。”
“可是……”维托莉亚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些灰兽人跑来沙漠深处,肯定没按什么好心!”
“那还用说?所以我们还是找点办完事回家才是正经。”陈寅叹道,“你们这里的组织动不动就上千年,天知道他们都积累了多少财富和渠道。”
“你就是怕麻烦。”维托莉亚完全看透了陈寅。
“哈哈,也许吧。”
“……”
一阵沉默后,突然一张羊皮纸飞了出来,随后苍老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就在距此三咰的‘伟大之墙’下面,如果仔细看的话,应该还能找到我们之前挖的痕迹。”
“嗯……”陈寅稍稍沉默了一会。
“老汉保证所说绝对属实,绝无虚言。”
“这样,你露个脸给我看看。”陈寅拦住想要说话的维托莉亚,对着那条裂隙说道。
“……这……”
“即便你躲进地下,也跳不过地震术的,为什么害怕被我看见?难道你是个灰兽人?”
在这句话出口之后,独眼龙就发现陈寅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犀利,简直可以切金断玉,稍稍碰了一下就好像被割了一刀,赶紧缩回目光低头看自己脚尖。
“这……当然不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缓缓的在裂隙中探出脑袋。
“技能:标记。”
在陈寅的视野中,老头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鲜红色的指示器,只要陈寅出现在这个猎人标记附近的时候,就会自然的感受到被标记的目标在什么地方。
“你……”满头白发的老头显然知道陈寅做了手脚,可他根本不知道陈寅做了什么事情。
“好了,我记住你了,如果我在那里没找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陈寅说完,拽着维托莉亚扭头就走。
老者目送着陈寅他们的背影翻过一座沙丘消失后,这才叹了口气,缩回了裂隙中。
随着一阵“隆隆”之音,刚刚开启的裂隙又再次合上,好像这里从未有过一个洞穴一样。
……
老沙盗给的图纸和描述,让独眼龙知道了具体的位置,也许是怕多说话,也许只是心无旁骛,只在前方带路却再不敢跟陈寅他们说什么废话。
“……那里有灰兽人。”维托莉亚幽幽的说道。
“那又如何?”与维托莉亚不同,陈寅就显得很是无所谓。
“灰兽人可是……”
“敌人?”陈寅不屑的笑了笑,“不,我觉得它们只是一群土狼罢了。而且还是面临着生存危机的土狼。自从我知道你们圣光教会做的事之后,我就觉得那些灰皮的家伙其实也很可怜。”
“哼。”也许是因为圣光教会的殖民之战显得不义,也许干脆就是不屑于陈寅的观点,反正从马尾少女嘴里得到的回应就是这么一个干巴巴又代表了很多意思的字。
“人类也好,灰兽人也罢,只要没有拦住我们的脚步,又何必节外生枝呢?”
“你不觉得灰兽人都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维托莉亚忍不住说。
“那有什么奇怪的,暗影教会的人都出现了,现在即便有圣光教会的人拦住我们的去路我都不稀奇。”陈寅笑道,“这些人是杀不干净的,只要不拦着我们,其他一切好说。”
“可是……”维托莉亚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些灰兽人跑来沙漠深处,肯定没按什么好心!”
“那还用说?所以我们还是找点办完事回家才是正经。”陈寅叹道,“你们这里的组织动不动就上千年,天知道他们都积累了多少财富和渠道。”
“你就是怕麻烦。”维托莉亚完全看透了陈寅。
“哈哈,也许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