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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能关注到这种事情,徐景昌不由对其另眼相看,跟这些所谓的纨绔混在一起,徐景昌看重的是他们家族的势力。借交朋友之名,把他们绑在自己的战船上。
事实也证明他这样的做法很有成效,来南京十来天便很快在这上层的圈子里传开了名声。更是让他在皇城下站稳了脚跟,打开了局面。
微笑着对夏南点点头,徐景昌言道:“夏南兄所言不假,我也是昨日去宫中见皇后的时候听她提及,这才注意到此事。十几家大商号都是皇城里的老字号,他们的实力毋庸置疑,这次联合起来开了一个海上贸易的商号,此事定然小不了。”
话到此处,徐景昌停顿下来,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这十几家商号联合开起来的海上贸易商行,主事人是何福,此人依靠的是那什么威海候,最近其大哥唐天豪也加入到里面。想来这海上贸易的利润不小,不知大家有没有想法也插上一脚?”
雅间内顿时沉默了下来,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威海候最近的名声大噪,南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最近连东厂的候显都被其坑惨,损失了大批的手下不说,还被皇上下旨批了一顿。
把主意打到这样一个人身上,虽说他们都是大臣之后,现在又有定国公徐景昌撑腰,以他们这样的势力对上唐明确实没有什么可怕的,但他们更深知唐明并不是好惹的,李兴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赛云性子急藏不住话,最先开口道:“为了一点利益去得罪威海候似乎有所不值,景昌兄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这威海候现在可是跟太子殿下打得火热,万一把他给惹急了我们恐难逃悲惨的命运。”
其它四人也点头同意赛云的观点,唐明就是一个刺猬,谁碰到了谁倒霉。现在这样的局面很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不料,徐景昌却撇嘴言道:“没想到各位兄弟这舒服日子过久了,连这点雄心壮志都给磨灭。一个小小的威海候竟让大家惧怕到这种程度。”
房间里余下四人脸色剧变,说到底它们就是一纨绔,刚才能意识到唐明的不好惹,也只是平时的耳濡目染的下意识为之。这突然间被徐景昌一激立刻便露出本性来。
赛云脸现怒容,伸出右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冷言道:“谁说我们怕他威海候,我们只是念其同为官家之人,大家同住皇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想跟其闹得太过紧张而已。”
徐景昌对赛云的无礼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鼓掌笑言道:“我就知道大家不是惧怕这威海候。其实大家仔细想想,我们要插足这海上贸易商行,根本就无需去找威海候的麻烦,只需直接找那个何福便可,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闻言纷纷一愣,说实在的,他们这些家族里没什么地位更没有前途希望的纨绔,每月靠家里给的那点零花钱根本就不足已让其在外面挥霍。
最近跟着徐景昌混得风生水起,不仅赚的钱够大家挥霍之外,还都有剩下的拿去贴补家用,钱虽不多,但家里的长辈却似乎看到了希望,对他们的态度也都有了转变。
尝到了甜头,他们现在自然更加上心赚钱的事,这海上贸易商行是十几家老字号商行联合搞出来的,其生意自然小不了。若是真能插上一脚分点利润,谁人不会心动。
只是刚才听到要跟唐明直接对上,他们衡量之下觉得得不偿失,自然不乐意干这种卖力不讨好的事情。此刻听闻不用直接对上唐明,他们顿时便来了兴趣。
夏南犹豫之后开口说:“景昌兄请继续说下去。”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那威海候虽然不用顾忌,但怎么说也是官家身份,我们做事自然不能落下把柄。这商行是何福这些商人所开,我们只需对付这些商人,让他们让我们大家也意思一下入点股份,如此一来根本就无需去面对唐明。”徐景昌说得很自信。
夏南却皱眉质疑道:“可这何福的靠山不就是唐明吗?他如果不愿意让我们都参与进去,自然会去请唐明出来与我们说道,到时大家还不都得面对这个唐明。”
“没错,要的就是让他先来找我们。大家想想,我们找的可是一个小小的商人,逼迫的也是人家何福与他唐明何干,若是他敢直接找上我们,理就在我们这边,到时他要是敢动手就更好,我们的长辈自然就会站出来替我们说话,这样一来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喜形于色的徐景昌已经忍不住轻笑起来,这海上贸易他这一脚是插定了。懂商机的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块肥肉,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必须得办成。
现在人家才刚刚开始,正是他插足的大好时机,若是等到他们稳定下来,他再去插足的话就是明着挑事,以后他自己更是只能看着别人赚钱,这种情况徐景昌绝对不允许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五人稍微商议之后,便由塞云带头前去海上商行找何福,徐景昌身为定国公,不宜亲自上门去见一个小小的商人。为此只能先让这些没有任何官家身份的纨绔先出马。
老何今天一大早便在商行里忙碌着,眼看下午就可以开船出发,他却还有许多琐事要忙。正指挥着雇佣来搬货的挑夫把准备拿到海外去贸易的丝绸搬上牛车,老何清点着数目,待全部装好之后,他命挑夫先把货运到码头去装船,便向门口的马车走去。
刚一踏出商行的大门,便见三辆豪华的马车缓缓而来,好死不死的刚好把他的马车给堵住去路。老何望着这三辆马车皱起了眉头,三辆马车上没有任何的标记,更没有可以表明主人身份的东西。
他在南京城里住了半辈子,自然明白能拥有这样等级的马车,其主人非富即贵。自己的马车虽被他们无礼的堵住去路,老何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