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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船厂在唐明接手之后,已经实行了新的政策,从国有化转换为比较靠近私有化,结果不但不需要朱棣继续投下大量的金钱来维持其运行,反之还能每个月从宝船厂为海商造的海船上抽到不少的税金。
朱棣虽知这样一来对宝船厂的控制力度将大大减弱,好在这宝船厂就在南京的郊外,自己的眼皮底下,为了建造北平的皇城而为钱粮发愁的朱棣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
也从此之后没有再派任何官员在宝船厂驻扎,监管,一切都让唐明去随便弄。郑和回来以后对宝船厂的现状也是很满意,因此也就没有过多去管束,继续让老王延续唐明的方法经营着宝船厂。
时间一久,整个宝船厂已经完全被私有化,再加上朱棣现在对造船没有迫切的愿望,故而几乎已经没有下达再造战舰或者宝船的需要。现在整个宝船厂每天都有造不完的海商货船,其效益更是日益增长。
现在宝船厂根本就没有任何朱高熙需要的船只,这要如何让老王拿得出来。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老王刚才被朱高熙两巴掌打得有些头晕,此刻还不是很清醒,对于朱高熙的恶言恶语,他只是潜意识的摇着头说:“皇子殿下,宝船厂真的没有任何的船只了,库存的二十几艘现在就停靠在码头上。”
“噗!”
老王的话音刚落,朱高熙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呼在他的另一边脸上,力量之大让老王嘴巴一张,两颗牙齿就喷射而出。鲜红的血液自其嘴角滴落,这一巴掌的力量要远远大于上两次,这会老王的半边脸已经完全都麻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来。
朱高熙一脸的狞狰,偌大的宝船厂,而且是每天都在紧张的运作当中,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得知宝船厂里没有一艘他想要的船只。难道就要他开着码头上那停靠着的二十多艘战舰还有五艘宝船迎战。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泱泱大明上国曾几何时沦落到如此地步了。朱高熙在愤怒之中下令把老王解下了旗杆,却又拉来五匹强壮的高头大马,在几个侍卫的忙乎下,老王很快便被绑上四肢,连头部也一同被绑起。
粗大的麻绳另一端都被紧紧的系在一匹马上,现在只需朱高熙一声令下便可令老王被五马分尸。眼见自己的父亲就要被施以极刑,老王的三个儿子再也不淡定了,连同老王家和一些过命的兄弟纷纷冲开禁军的封锁,冲向老王准备把他解救下来。
见此,朱高熙再次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对身后的传令兵挥了挥手,传令兵立刻转身,用旗语下达朱高熙的命令。一百个手持燧发枪的禁军立刻瞄准了老王的三个儿子,以及跟随他冲出来的几十人。
旗兵快速的挥下红色的旗子,一百禁军将士毫不犹豫的打出燧发枪里的子弹,一时间嘭嘭声不绝于耳。首当其冲的是老王的三个儿子,在第一轮枪声过后他们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他们身后的人也难逃厄运,在后面两轮枪声过后,几十人无一幸存。
刚刚清醒过来的老王,还未弄清楚自己本身的处境,却刚好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儿子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大睁着双眼,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直到猩红的血液刺激到他的双眼,老王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三个儿子已经被杀了。
“儿啊……。”
老王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还未响起,一脸嫌弃的朱高熙又下令处决了老王,五匹高头大马被几个侍卫用马鞭狠狠的抽在屁股上。吃痛的马屁高高扬起前蹄,紧接着便同时往各自的前方奋力飞奔起来。
人的四肢在此刻显得脆弱无比,五匹飞奔起来的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很是轻松的把老王的四肢以及头颅撕开。速度之快让老王连感觉到疼痛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五马分尸。
血腥的场面,残忍的刑罚,无不让整个刚刚还有些骚动的操练场变得鸦雀无声。许久之后才响起一些小孩被惊吓到而哇哇大哭的声音。
这样的场面对朱高熙来说不值一提,大大小小参与过近百战的他,对这点小场面毫无恻隐之心。但他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宝船厂的匠户并不是他战场上的敌人,也不是与他为敌的大奸大恶之辈。
他们只不过是一些生活在大明最低层的匠户,一辈子就是为帝王家任劳任怨,干活干到死却只能维持生计的弱势群体。就是他们这些从不敢违抗官府,备受压迫的匠户,在唐明实行宝船厂私有化之后,才看到生活有了奔头,却突然遭受朱高熙这样没有任何理由的屠杀。
不满的情绪开始在匠户们之间传播,可他们在禁军的威压之下还是敢怒不敢言。可朱高熙似乎被弥漫开来的血腥气所刺激,战场上的凶性此刻被勾引出来。不自觉的猛吸一口空气中的血腥气味,朱高熙似乎开始有些享受起来。
转身面对着还有几千人的匠户,朱高熙嘶哑着嗓子朝他们吼道:“你们还有谁知道宝船厂里也没有战船可用的,告诉本王你们就可以苟活下去,不然的话,今天操练场上这些死去的人就你们的榜样。”
他的话立刻引起匠户们一阵小小的骚动,不久之后,一个老头走了出来,对着朱高熙行过礼之后,他说:“二皇子,宝船厂如今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战船了,从一年前宝船厂就没有再收到皇上要造船的要求,王厂长为了我们大家能继续把宝船厂经营下去,不得不接受那些海商,为他们造船。真不是我们故意要把船收藏起来,不让您跟侯爷的军队打仗啊!”
朱高熙完全不听老头的哭诉,腰间的绣春刀在一阵悦耳的铿锵声中拨鞘而出,一道耀眼的刀光一闪而过之后。老头已经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头颅飞得半天高,落在地上就好似一颗球一样,咕噜噜的滚落在匠户们的面前,操练场再一次变得鸦雀无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