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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康一说出这话,陈仲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听错了,忍不住问道:“你,你说什么?”
众武者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打一个寒颤,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这陈仲看起来老实巴交,挺好欺负的,所以云康要拿他开刀了。
麻脸张忍不住也暗叹一声,陈仲真是太倒霉了,原本他和夏梁少一张请柬,是进不来会场的。
怪不得猎战三英对陈仲刮目相看,故意帮他的忙,让他带义弟参加宴会,原来没安好心,是看中他们的好东西。
看来这就叫做怀璧之罪,身上有贵重东西让人觊觎,肯定招来一连串的厄运,没准就是杀身之祸。
云康面带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他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道:“我说得够清楚明白了吧。”
这时夏梁歪躺在一旁,听见他说的话,费力地直起身来,面色略显惊讶。他眼睛中透出一道精光,一闪而灭,先是看看云康,又转头看一眼陈仲,似乎想知道陈仲究竟怎么选择。
陈仲这一回听得清楚,脸色变得苍白发灰,简直不敢相信。
夏梁戴的那枚古铜戒指是他陈氏家族传下来的老物件,虽说不是特别值钱,但是很有纪念意义。
当初因为夏梁救过陈仲一命,陈仲便与他结拜为异姓兄弟,然后把戒指作为贴身信物送给义弟。
这送出去的东西就已经属于夏梁,但陈仲见云康公开威胁索要戒指,心里极其愤怒,他刚才还认为猎战三英人品不错,但眼下看来,他们不过是以强势压人,威逼利诱的小人而已。
想到这里,陈仲不禁捏紧拳头,猎战三英欺人太甚,如果把他逼得狠了,大不了就玉石俱焚。
他知道自己不是云康的对手,就算加上义弟夏梁,两人合力也过不了几招。但是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如果他这么容易屈服,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就不用混了,到哪里都让人瞧不起。
夏梁虚弱地咳嗽两声,对陈仲说道:“义兄,你千万不要冲动。这戒指是你家传之物,万万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我这条命也不值钱,而且重伤成这样,根本无药可治,猎战三英想取我性命,也算瞧得起我夏梁,给他们就是了,三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戒指你要好好收藏着。”
说着,夏梁苦笑一下,从手指上把古铜戒指拿下来,给了陈仲。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周围的武者无不叹息,都替夏梁感到忿忿不平,猎战三英刚树立的光辉形象顿时崩塌了。
陈仲眼圈顿时红了,夏梁为了保住陈家的家传之物,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交换,这样的兄弟情义此生难求。
他慢慢松开拳头,自己怎么能为了一时之气,让自己的兄弟断送性命?韩信当年甘受胯下之辱,自己有什么委屈不能忍。
况且这戒指除了纪念意义,并没有多大的价值,猎战三英如果真的想要,就送给他们,看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陈仲心中压抑着对猎战三英的不满,将戒指扔给云康,冷淡地说道:“猎英先生,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请你放过我义弟一条生路。”
云康一直暗中观察夏梁,见他说话时眼神内敛,知道此人城府极深,以陈仲的老实简单,肯定被他控制得晕头转向。
果然他试探了一下,夏梁立刻显示出狡猾的一面,一番慷慨陈词,既让陈仲感觉兄弟情深,难以割舍,也让周围的武者对猎战三英心生反感,对夏梁抱有同情之心。
这样的小伎俩瞒不过云康,他接过戒指,笑而不语,陈仲是陈仆属的后人,他才愿意提点帮助他一下,要是换了别人,根本都懒得多管闲事。
这时白如洗用神识说道:“老大,那姓夏的小子挺鸡贼,很有心计,你不用给他留脸,该怎么碾压随便整,千万别客气。”
云康用神识回答他:“谁有闲工夫管那姓夏的,我是看在陈仆属的面子上,稍微照顾一下他的后人。一个聪明到天才的人,传了几代,生出个傻了吧唧的笨小子,我都替他郁闷。”
白如洗吃了一惊,原来陈仲是陈仆属的后人,怪不得公子要收回储物戒指。
白如洗跟陈仆属向来不合,对云康称他为天才很不以为然,这时他打量陈仲两人,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他用神识说道:“老大,你就是多管闲事。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的后代会打洞。陈仲这小子傻成这样,陈仆属那老混蛋也不能算什么天才。”
云康不想跟他说些没用的,古铜戒指拿到手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
云康心中颇为感慨,这储物戒指当年他一共炼制了十几枚,分送给他的仆属和手下,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陈家的戒指又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储物戒指颇有灵性,一旦回归主人手中,立刻发出声响以示欢愉。
云康打出一道神识,探查储物戒指中的东西,丹炉、药材、灵石和火种等物品,在储物空间中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可见陈仆属临离开之前,对药材和炼丹物品进行了归纳整理,也就是说,他离开时非常从容,事先进行了谋划和准备。
云康检查了两遍,没发现一张药方子,看来陈仲没有说谎,陈仆属确实把药方子传给了后代。
这让云康搞不明白,陈仆属为什么不带走储物戒指,还有丹药方子,为什么不放在储物戒指里,非把传给陈家后人?
陈仆属的后人并不懂得如何修仙纳气,他们没有神识力量,打不开储物空间,里面的物品拿不出来,这戒指对他们来说只是普通的装饰品。
而且陈家后代不懂得炼丹术,丹药方子传给他们,根本就是一张废纸。
云康心里有点郁闷,幸好他检查丹炉和火种,都完好无损,炼丹完全没有问题。
酒窖外面烟雾缭绕,整栋别墅里都弥漫着浓重的烟雾,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黑色弹丸仍然不断地抛飞进来,喷射出一道道的烟雾。
云康收回神识,看来外面的蒙面青年想将所有人毒死在别墅里,不达最终目的誓不罢休。
他将储物戒指扔给白如洗,然后使一个眼色,等酒窖外面的烟雾浓度再厚重一些,两人就出去炼培灵丹。
好容易遇到炼丹的大好时机,如果错过就太可惜了。
这时众武者都沉默不语,小心谨慎地盯着云康和白如洗,谁也不敢出声说话,唯恐被云康选中成为下一个盘剥勒索的人。
他们心里都是同样的想法,猎战三英这一招够狠的,趁着外面有毒烟,谁也出不去,就漫天开口找人勒索。谁敢不服就不带他一起离开,要么困死在这里,要么被烟雾毒死。
这一招使出来,所有人只能乖乖就范。
麻脸张见气氛尴尬,干咳了两声,赔笑地问云康道:“猎英先生,你看……”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云康拿出来一颗黑色药丸,在陈仲眼前晃了一下,说道:“我刚才说让你选择,你既然选了夏梁,把戒指给我,那我也要信守承诺,保住夏梁的小命。这颗药丸可以缓解你义弟的内伤,至少三年之内不会复发,你给他吃下去吧。”
说完,把蜜制药丸伸到陈仲面前。
众武者见了这一幕,都不可置信,瞪着眼睛看向云康。猎战三英的每一次举动都出乎意料,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但这药丸他们一点不陌生,刚才黛湄晕倒的时候,云康也给她吃了一颗同样的药丸。看黛湄此刻安然无事,睡得很沉稳,这药丸确实是灵丹妙药。
陈仲半信半疑,不敢伸手接药丸。夏梁的脸色也是变了两下,以他的心思细密,也猜不透云康到底打什么主意。
常言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夏梁跟猎战三英没有任何交情,人家凭什么用灵药救他的命?而且刚才云康说让陈仲做出选择的时候,明摆着是想杀了他,戒指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谁会相信一枚普通戒指能抵上他的一条性命。
所以夏梁对云康抱有警惕之心,他下意识地抿紧嘴唇,这黑色的药丸看起来有点诡异,说不定是什么断肠之药,无论如何都不能吃。
云康见两人也不说话,谁都不动一下,顿时觉得不耐烦。
他的蜜制药丸花费了多少心血才炼制成,有药到病除的功效,即便夏梁的内伤那么严重,吃了一颗也能恢复六七成。
云康二话不说,伸手捏住夏梁的颌骨,把药丸塞进他嘴里,接着一道真气打进去,药丸立刻融进他的喉咙中。
夏梁大惊失色,用力咳嗽两下,想把药丸吐出来,却已经来不及,他只觉得胸口一阵灼热,瞬间连丹田肚腹都烧了起来。
“你——你——”陈仲在旁边束手无策,云康出手极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拦。此时陈仲无比气愤,涨得满脸通红,伸手指向云康,却说不出话来。
云康瞥了他一眼,丫的朽木不可雕也,真是个棒槌笨蛋。看在陈仆属的面子上,他就帮陈仲一回,他与西陵陈氏的交情到此为止。
夏梁用力呼吸两下,腹中虽然滚烫发热,但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堵塞的经脉慢慢畅通起来,灰白的面色也有所改变,很快变得润红发亮。
众武者无比惊奇,陈仲更是目瞪口呆,他连忙伸手搭在夏梁的脉搏上,见他脉象趋于平稳,显然是药丸起了效用。
麻脸张十分激动,不停说道:“真是神了,太神了。”云康给余经理止血时,用得也是同样的药丸,他还一直担心着,如今看来果真是救命的灵药。
云康看着夏梁的内伤逐渐好转,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淡淡微笑一下。
夏梁吃下去的药丸,确实有疗伤的功效,但云康在里面加了一点辅料。
如果夏梁对陈仲心怀歹意,有谋害之心,那么就让他浑身痛痒,遍布蛊虫,死无全尸。
用蛊毒这一招,他巫灵王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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