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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突厥兵将弃城而走,杨勇和吕珂先是一愣,都以为这是粘罕的诡计,可探事的来报,突厥兵将的确撤了,退守远在一百二十之外的格尔巴旗,城内及附近连突厥的一兵一卒都没有。-叔哈哈-
杨勇和吕珂喜出望外,昨天他们连夜商议如果复夺鄯州,有的主张硬攻,有主张困城,最后也没拿出个可行的办法,没想到突厥兵将主动撤了。杨勇和吕珂一分析,便猜到了,突厥吃了这么大的败仗,铁甲战阵被破了,二王子纳罕和先锋官金洪也都阵亡了,无奈之余才收兵撤退。
杨勇和吕珂遂带着十二万吐谷铁骑,押着两万突厥的俘虏,兵不血刃,取了鄯州。在城中歇兵整顿,下一步,商议进兵格尔巴旗的事。
格尔巴旗是突厥兵将侵占吐谷浑的第一座城池,靠近突厥边境,往北往东均突厥的版图,他们随时可以获得增援,无疑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还没商议出一个可行的行动方案,薛举派来的义军信使便到达鄯州。
杜义和薛仁越听说义军有人来了,知道肯定有事,也赶紧来到杨勇的帐中。
义军的那名千夫长见了杨勇赶紧跪倒施礼,杨勇离开义军一个多月了,见到义军像见到亲人一样亲切,赶紧把这个千夫长拉起,让他坐下,询问义军的近况。
千夫长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把薛举给他写的那封信拿出来了。
杨勇拆开信一看,当时惊傻。信是薛举亲笔写来的,大致意思是:
主公见字如面,末将叩首。主公一别,一月有余,义军一切安好,勿挂。
只是近日,昏君杨广御驾亲征,督杨义臣、来护儿、张须陀三路大军三十余万进攻平阳一带,末将和公冶将军奋力拒敌。不料,突厥鞑子亦乘机来犯,大王子巴雅尔和隋朝降将牛山统大军三十万兵发凉州,末将和公冶将军只得两面分兵迎击。
然而,我军仅有十万可调之兵,南北两线各占一半。隋炀昏聩,多贪腐之兵,末将不才尚可勉强应对。而突厥兵强悍善战,且众寡悬殊,公冶将军面对数倍强敌,令人堪忧。
主公若脱不开身,可派犬子仁越领一哨人马,驰援凉州。不知可否,请主公定夺。
落款是薛举亲笔,年月日,压盖着薛举的印戳。
杨勇看完可坐不住了,尽管信中用词平缓,但字里行间却渗透出义军腹背受敌、岌岌可危的信息。
很快吕珂、杜义和薛仁越等人也知道信的内容了,一个个心存焦虑地看着杨勇,等他拿主意。
杨勇先将这个千夫长打发下去,让人安排他休息。千夫长对杨勇和吕珂等人施完礼后,乘着跟薛仁越打招呼时,偷偷给他递个了眼‘色’,薛仁越就明白了,他当然认识这个千夫长,那是他父亲的心腹爱将之一。
千夫长下去后,杨勇和众将商议。
吕珂道:“杨兄不必为难,既然义军战事吃紧,我等自当回兵去救。这里突厥大兵已退,暂无战事,可留一大将带两万人马守城即可,本宫和你带十万之众,回兵凉州,你是大帅,就下令吧。”
没等杨勇说话,桑木达施礼道:“殿下,大帅,末将认为此时不能撤兵。当然,义军跟我们亲如一家,义军有难我们当然得救。然而,先不说没有可汗的旨意,我们不能撤兵。眼下,突厥兵将并未大伤元气,这里距离格尔巴旗仅一百二十里,这对于铁骑来说,不算个距离。我们大兵一撤,正仇没处撤气的突厥鞑子肯定来袭,望殿下和大帅三思。”
“这……”吕珂听了沉默片刻道,“桑将军所言不差,要不这样,杨兄你带一半兵马和杜兄、薛兄回师凉州,本宫和桑将军引军六万驻守鄯州,杨兄以为如何?”
杨勇点头同意,谢过吕珂,二人又客套了几句,散帐了。
薛仁越回到自己的营帐,想着刚才那个义军千夫长的眼神刚想去见他,那个千夫长已经来到他的营帐‘门’口,薛仁越赶紧把他接入帐中,把手下人打发出去。
千夫长赶紧施礼给薛仁越问好,薛仁越让他坐下,没说两句话,千夫长便把薛举写给他的亲笔信拿出来了。
薛仁越一看千夫长这么神秘,知道此信不一般,遂把信揣起来。两个人闲聊了两句,薛仁越问询问了父兄的情况,千夫长回报完毕知趣地走了。
薛仁越把信拿出来观看,信是他父亲薛举亲笔所写,并没有说太多,而是告诫他,如果杨勇派他领兵带队回去解凉州之危,让他千万不要推辞,不要耽搁,火速赶回平阳,父兄团聚,共谋大事。并叮嘱他,看过此信后焚毁。
薛仁越立刻就明白了,父兄要举大事了,要与杨勇分道扬镳了。早就该如此,老子看到杨勇就不顺眼,这就是个英雄气短、儿‘女’情之长的货‘色’,只会逞匹夫之勇,能成什么大事?他又仔细看了几遍后,将信投入炉火之中。
吕珂回到自己的营帐,桑木达来见,看看没有杨勇的人低声问道:“殿下,你今天的安排属下认为有失妥当。”
“哦,桑将军但说无妨。”
桑木达施礼道:“恕属下直言,我们之所以能把突厥鞑子驱赶到这里,所仰仗者,杨勇也。如果杨勇带着杜义和薛仁越走了,别说我们剩下六万人马,就十二万全给我们都留下,他们三人一兵一卒不带走,要守住鄯州也非易事。粘罕败走时还有十六万突厥人马,如果突厥大兵卷土重来,恐怕人马不会少于三十万,我们区区六万人马如何拒敌?”
“将军所言甚是,但是不让杨勇回去似乎太不近人情了。本宫话已出口,岂能出尔反尔?”吕珂急得脸上出汗,来回踱步。
二人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有人来报说,宣旨官带着可汗的旨意到了,吕珂和桑木达赶紧来找杨勇,迎接汗王的旨意。
吕珂和桑木达来见杨勇,正好杜义和薛仁越也在,几个人赶紧把王城来的宣旨官接入帐中,双方见礼客套过后,宣旨官宣读了旨意,大致意思是:
惊悉义军战事吃紧,本汗王深感不安。贤婿为我邦征战,大败突厥,立下汗马功劳,本应该倾全国之力,挥师去救。奈突厥战事并未彻底了结,突厥亡我之心不死,正调兵遣将,准备大举来犯。故边防不可懈怠。
为了稳妥起见,本汗已在王城备下五万铁骑,可供薛将军驱使,以解燃眉之急。
另镜儿近日思夫之情甚笃,多次要求出征。本汗王苦劝无果,不日镜儿率军必达鄯州,与贤婿团聚,夫唱‘妇’随,本汗王身体欠安,宽慰之余只有祝福你们。
杨勇听了这道旨意心里一震,汗王也知道了?哦对,义军的千夫长肯定先去了王城,千夫长肯定口头跟汗王禀报过了,汗王思忖之后这才下了这道旨。汗王想得周到,自己可以暂不回去,再说,我老婆‘玉’镜公主领兵带队要来鄯州,虽然我很想她,但她来不好,肚子里怀着我的儿子呢,怎么能长途奔‘波’?哦,她太想念我了,我何尝不想她呢?老子就更不能走了。
汗王安排得不差,薛仁越骁勇异常,让他先带五万铁骑去解凉州之危。我在这里等‘玉’镜到了鄯州再说,实在不行了我跟‘玉’镜公主一块再回去,杨勇心里就打定了注意。
宣旨官读完后,把旨‘交’给了杨勇,杨勇看了看又‘交’给了吕珂,吕珂心里当然高兴,他巴不得杨勇留下,满意地接过旨看了看,下面有落款,有日期,还压盖着汗王伏允的‘玉’印,便深信不疑。
传旨官走了以后,杨勇当即决定让薛仁越立即动身赶到王城去见可汗,然后领五万铁骑火速兵发凉州。
薛仁越心中高兴,看来父亲神机妙算,老子不伺候着了!杨勇,说实话,老子记恨你,因为一个夷族娘们儿,你差点儿杀了老子,还重揍了老子四十军棍,到现在老子想起来屁股都疼;不过,老子也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老子就命丧金洪锤下了。总而言之,我们俩算是扯平了,两不相欠了,再见面就是仇敌!
薛仁越表面平静,施礼应诺后,一点也没耽搁,带着义军的那名千夫长和两个义军的随从,提戟上马四人四骑出了城,往伏俟城飞驰而来。
到了王城附近,早有人迎接。迎接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与他有宿仇的大将乌里托银。
不过,两个人早在酒宴上握手言和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因此一见面,还是客客气气,跟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特别是乌里托银,对薛仁越既恭敬又热情。
乌里托银带着人把薛仁越等四个人接进城后,把他们临时安排到金厅馆驿(这里指国王招待大臣的宾馆)休息。
薛仁越虽然征途劳累,但此时他一点也不想耽搁,归心似箭,就想带着五万铁骑火速离开伏俟城,恨不得一下子飞到父兄的身边。
但乌里托银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充外面大喊一声:“来呀,准备丰盛的酒宴,某要与薛兄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