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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好奇心戳了几下没反应后,把这个男人翻了个身,面部朝上,这一翻不要紧,把项宇吓了一跳。男人的整个前胸都没有了里面的内脏还能看到在跳动起伏,小腹有个大窟窿好在是没有穿透整个身体,原本他以为这个人背后的伤就够严重的了,没想到前面的伤更吓人,几乎到了没丧命都是奇迹的地步。
看这个这个人的伤势,项宇不禁有些感叹此人生命力的强大,都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还没死,正想着,躺着的男人慢慢张开了双眼,项宇又被吓了一跳,这人的眼珠是居然黄的,瞳色竟然是蓝的,地上的人眨了一下眼睛,动了动嘴唇,项宇一看赶紧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水壶,用手指头沾了点水,抹在这个人的嘴唇上,等他嘴唇慢慢湿润以后又倒了一点点水滴到了他嘴里。躺在壳上的男人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精神,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又发不出声,项宇侧耳低头听也听不到,于是这个男人微微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小腹的窟窿,项宇看到这些,伸手指了一下这个人的小腹,做了一个掏的动作,然后摆了一副询问的表情,这人虚弱的点了点头。
项宇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还是把手伸进了他的小腹,这一伸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这个地方温温热热的,不是那种身体暖和的温热,而是一种带点炙热的烫的手感,但是又不热,只是温温的,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但是很舒服,男人在项宇的手伸进去的时候抽搐了一下,项宇看了他一眼,这人做了一个继续的表情,项宇于是把手又往里面深入了一点,突然他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有炙热的感觉却又不热,好像在跳动,项宇惊奇的转头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他虚弱的点了点头,于是项宇抓住了这个东西慢慢掏了出来,一阵惊人的光华突然照亮了周围的海面,项宇被照耀的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一条缝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光辉的珠子,珠子脱离了他的双手,悬浮在他的手掌上方,散发出越来越明亮的光辉,项宇看着这明亮的光感觉恍恍惚惚,最后一阵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项宇想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眼皮十分的沉重,像是睡觉没有睡醒,胸口还隐隐的有些疼,他记得自己看到珠子从手里悬浮起来,然后散发出一片明亮的光辉,后面的他就完全不记得了。当他费劲儿的彻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家里,母亲正坐在床边缝衣服,父亲不在。他张张了张嘴,嗫嚅着喊了一声
“娘”
正在缝衣服的母亲赶紧转过头来,看到躺在床上的项宇睁开了眼睛,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项宇感觉十分的渴,嗓子里有种想喷火的感觉。
“娘,我好渴啊,想喝水”
“好勇儿,醒来了就好,想喝水是吧,我去给你倒,你等着”
他母亲说完就出去了,项宇这个时候才细细的感觉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都是酸的,应该是泡在海水里导致感冒发了高烧,看样子估计父亲找到了自己,把自己带了回来。胸口似乎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摸了摸,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母亲把水端过来,他坐起来靠在床边一口气喝了下去。
“勇儿啊,你爹说,你们遇到了一阵风暴,你落水后他就看不到你了,吓得他一通乱找,后来见到远处一阵闪烁的光亮,他就把船开过去了,这才看到你躺在一个大蚌壳里,才能把你带回来,从昨天下午回来你一直睡到现在了。”
项宇的母亲看着他把水喝下去,有些后怕的说道。
“娘,那海蚌呢,海蚌里面的人呢?”
项宇放下喝水的碗急急忙忙的问道。
“什么人,人就是你啊,除此之外,就一个蚌壳,不过那壳真是大,还从来没人见过那么大的蚌壳。”
项宇的母亲想着那个蚌壳的样子说道。项宇听了,着急知道蚌壳怎么样了,于是问道
“那蚌壳呢,我爹带回来没有?”
“就在院子里啊,大是挺大的,就是没什么用,不知道卖给镇上的有钱人有没有人要。”
母亲说完,项宇就着急起来想去看看这个蚌壳,于是也不顾母亲的劝阻,自己穿了衣服鞋子,在母亲的半搀扶下走到了院子里。刚出正屋的门,项宇一眼就看到放在水缸旁边的大蚌壳,比他见到的时候几乎小了一大半,不过样子没变,虽然小了很多,项宇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个蚌壳。
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外面的灰色的壳体,轻轻一掀就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内壁依然是七彩的,但是已经没有了初见时候那种流动着的感觉,就像是颜色失去了生命。项宇本来存了一点希望能看到自己拿的那个珠子,能找到一点线索知道蚌壳里面的人去了哪里,但是结果让他失望了,这只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壳,里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连上面的那个大豁口都不见了。项宇知道自己一定是遇见奇物了。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这个虽然很大但是依旧比自己见到时小了很多的蚌壳。回到屋里,项宇躺在床上不断的回想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但是好像有一层迷雾裹在脑子上,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疲惫和酸痛好像都已经都不在了,浑身充满了劲儿。项宇一把跳起来,穿好衣服,来到外面,看到父亲正在修补渔网,昨天都没有见到父亲,自己就又睡着了,真是罪过,项宇心里想着便走上前去叫了一声:
“爹”
他父亲回头一看,脸上挂满了笑容
“睡醒了啊,勇儿,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爹,我已经好了,感觉很舒服,昨天我刚醒来不久又睡着了,也没见到你”
项宇说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哈哈,你小子挺能睡的,这一觉睡到了现在,明天下午又要回学馆去了,也没多久能呆在家里了。”
项宇的父亲一遍补着网一边和他说着话。
“嗯,爹,你找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
他着急的想问清楚自己被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形。
“没什么样啊,你就躺在那个海蚌的壳里,然后我就把那个海蚌壳和你都带回来了。”
项宇父亲说的和母亲头天告诉他的差不多,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你看的光呢,那光是什么样?”
项宇依旧不死心,想到了父亲是被光芒吸引过去的,于是急忙问了一句。
“我就是看到海浪慢慢的平息了,想着一定要找到你,后来就看到有一边散发出一阵很亮的光,似乎还在闪烁着,我就把船划过去了,划到一半光就没了,等我到了地方,就看到你在那。”
听了父亲的话,项宇低下了头,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别瞎想了,要我说,就是海神保佑着你呢,要不怎么就正好就找到了一个能躲人的蚌壳,还有一阵闪烁的光能让我发现你”
项宇的父亲微笑着继续说到。虽然父亲是这样说的,但是项宇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他没有告诉父亲也没有告诉母亲。
第二天下午,带着母亲做的新衣服,带着父亲和母亲满满的叮嘱,项宇回到了学馆,到学馆的时候,天还比较早,学馆里的人并不多,小胖子也还没来,他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躺到了床上,又回想起自己遇到的惊涛骇浪的那场风暴、那个破损的大蚌壳还有蚌壳里受了很重伤势的那个男子。他去了哪里?是死了吗?还是离开了那个地方?那颗漂亮的珠子是什么?去了哪里?蚌壳为什么会变小了?那个大豁口怎么没了?很多很多的疑问萦绕在他的脑袋里,项宇感觉一阵头大,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项宇是被小胖子的吼叫声惊醒的,他好像又在玩华容道的游戏。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问了小胖子一声。
“哎呀,你终于醒了,看你睡那么香,我也不敢叫你,这会大家都陆陆续续的睡觉了,你反倒是醒来了,怎么样,爽了吧,从我来就看到你在睡,一直到现在,比我还能睡了。”
项宇知道问张四方永远是答非所问,也不计较,起身去打了一盆水,回来洗了洗脸。然后坐到床边,问小胖子:
“喂,胖子,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妖怪,或者神仙什么的?”
小胖子一听来了精神,扔下了手里的木盒子,扭了扭身上的肥肉说:
“有没有神仙妖怪我不知道,不过啊,我爹经常去灵珠城购置货物,那有一些从上京来的见过世面的大商人,听他们说,上京那一片的皇城里就有能呼风唤雨的国师,国师之上还有大国师,国师都能呼风唤雨,那大国师岂不得能移山填海了啊。”
小胖子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好像是他能呼风唤雨了一样。听了张四方的话,项宇又不知道想些什么,低着头,看着地上盆子里的水,晃晃悠悠的波纹一层一层的荡开。自己的内心,也像这盆中的水一样,悠悠的波纹一层一层的扩散开来。
学馆里的时间,总是很快,半个月一晃的就过去了,曾经发生的那场意外,在项宇的脑袋里像是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偶尔发呆,总是想起来那天的经历。到了最近的这些天,他又变回了那个喜欢读书,喜欢干活,勤劳用功的小孩儿,偶尔和张四方出去溜达一圈,买根糖葫芦,或者买一只烧鸡两个人回来分着吃了,总之日子过的是相当的平稳惬意,虽然来到班里很晚,但是不得不说,项宇学起来《格物论》和《治学精要》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而且好像比上个月学的更快了,很快在学问上就超越了张四方,先生还破例的在班里表扬了他一次。小胖子看到项宇的学问精进超过了自己,刚开始还愁眉苦脸的,后来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就变得比项宇自己还高兴了。
月中的晚上,天上的明月倾洒着银辉,整个书院都蒙在一层亮白的沙雾之中,院子里的竹管滴答滴答的往下面漏着水,大门旁的屏风墙山,画中手持道德经的书生依旧昂着头,身上的白衣在明月照耀下透着神秘的晶莹,好像在缓缓的随风飘动。正堂里供奉的老子和孔子孟子三像,被一缕透窗的月光照到,似乎带上一层神秘的笑容。下午睡了很久的项宇这个时候怎么都睡不着了,凭感觉,他觉得应该已经过了子时,肚子里一股尿意,项宇便翻身起床,推开门准备前往茅房方便一番。一打开门出来,顿时就被明亮的院子吸引住了眼球,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书院的后院像是白昼一般,不过项宇只看了两眼,便急匆匆的先去往了茅房,天大地大,先撒了尿最大。
从茅房里出来,项宇还是完全没有睡意,便坐在走廊前面的台阶上发呆,一发呆他又想起来遇到风暴的那天,那种摸到珠子时候的温热,那种有些炙热却又温和的矛盾的感觉似乎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想着想着,项宇没有注意到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
项宇的前胸有一些线条在发出微光慢慢的流转,穿着白色棉衫的他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但是随着胸前的这些线条越来越亮,项宇终于看到了,他急忙解开了衣扣,扒开衣服看到呈现出圆形,纠缠在一起的一些的线条,散发出微微的亮光,有碗口大小,看到这些的一瞬间,项宇赶紧的站了起来,伸手去拍打这些线条,似乎想把它们拍打下来,他被吓得寒毛倒竖,但是任凭他怎么拍打揉搓,这些流转的线条就像长在了他身上,怎么都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