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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福闻言大喜,以为自己说动了吕涛,于是果断又加了一把火:“莫非公子心中还有什么疑虑?
李轩只要一死,那章姑娘自然而然地就会投入公子的怀抱,倒时公子抱得美人归,正好可了却一桩心愿!”
吕涛双手渐渐用力,压的吕福不得不弯下身子。<? 吕福脸色苍白,满脸都是汗水,骇然地望着吕涛,嘴上开始求饶道:
“涛公子,您这是……哎呦,您轻点!”
吕涛用力一推,直接将吕福推到在地上,眼见吕福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吕涛仍然觉得不解恨。
于是抬腿又在皮球一样的吕福身上踢了几脚,才喝道:“你个狗东西!本公子的事,何时需要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
吕涛怒骂的同时,并未停下自己的手脚,哀嚎声顿时传遍了周围。
附近的门卫笔直地站立着,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但余光仍然忍不住偷偷瞄着事现场。
管家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这次的吃瘪出丑让他们窃喜不已。
当然也有几个头脑活泛的门卫,想着可不可以出面解围,去讨好管家。但他们深思熟虑之后,果断放弃了这个作死的念头。
涛公子是谁?长安城中的一霸,侯爷见着他,都对他礼让三分,无可奈何呢!
嬴轩和章婧听到惨叫声,两人相视会心一笑,幸灾乐祸地观看这喜闻乐见的一幕。
尤其是章婧,捂嘴咯咯地笑着,而且笑的很是动人。
两片薄薄的嘴唇唇在笑,大大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
吕涛被爽朗的笑声吸引住了,他现章婧正在注视着自己时,腿上的力道陡然加大了,甚至踢完以后还不忘摆着各样**的姿势。
最后吕涛大喝一声“滚”,才收了手。吕福见状,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向远处跑开了。
“涛公子,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章婧赞叹道。
嬴轩低头抿着嘴,强忍着笑意,虽然章婧说的是实话,未免太直接了些。
吕涛一脸黑线,若是换做别人如此说,他早就拳脚相向了。
“有些奴婢就是欠打,以为得到主人的一点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到底,奴婢就是奴婢!”
说着无心,但听着有意。章婧以前并不在意过自己的奴婢身份,但来到长安以后,状况改变了。
尤其是与嬴轩在一起的时候,她甚至幻想着,自己若是大家闺秀那该多好啊!
但现实是,自己是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的可怜虫,承蒙李大人相救,少主收留,已是她最大的幸运了。
吕涛见章婧的脸色微变,往日的笑容也不见了,于是询问道:“章姑娘,不知刚刚答应在下的长安之游,还做不做数?”
“这……”章婧蹙起峨眉,眼睛望着嬴轩,慌张道,“既然我家公子平安无事,我想就不必了。”
吕涛早就猜到了这一点,怨恨地望了嬴轩一眼后,道:“纠正一下,他只是暂时没事而已,但这件事不可能就此结束。”
嬴轩趁机插话道:“你说的没错,但人的确不是我杀的,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我并不畏惧。”
吕涛附在嬴轩耳边,微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紫鸢和姿姐姐的关系。
知道姿姐姐为何经常出入侯府?还不是为了看望紫鸢,若是紫鸢不在侯府,姿姐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的。
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嬴轩听得云里雾里,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吕涛口中的“姿姐姐”应该就是姿语。
说来说去,姿语真的是吕家人?
不像!而且从嬴轩最近的观察来看,姿语和吕禄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和睦,甚至可以说在互相叫着劲。
“你能不能说的清楚点,还有,你口中的姿姐姐到底是什么人?”
吕涛对嬴轩的话置若罔闻,一心扑在了章婧身上:“你只要陪我在长安逛一天,我保证向兄长进言,那么他就彻底安全无事,也就可以回家了。”
章婧显然动了心:“真的?”不过当他感受到嬴轩灼灼的目光时,果断拒绝道,“对不起涛公子,奴婢要跟公子在一起,不会离开侯府!”
“为什么不呢?一个人困在这里就够了,犯不着两个人都拌在这里。
不过你们离开之前,我有些话要对婧儿说。”嬴轩插话道。
“公子……”章婧恼怒地跺着脚。
吕涛满脸掩不住的欢喜:“难得你头脑明白,去吧,不过要快些!”
嬴轩不顾章婧埋怨的目光,强行将她拖到一旁,耐心解释道:“婧儿,不要闹了,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章婧原本撅起的小嘴,立即收了起来,半信半疑道:“少主不会是想让婧儿离开,故意诓骗婧儿的吧?”
嬴轩来不及跟章婧详细解释,他望了一眼周围,确认无人注意时,方才把腰间的玉镯交到章婧手中。
伴随着玉镯的还有一张面巾。
“小心收好,交给姿语!同时告诉大家,我很好,不会有事。
不过我可能要在侯府待上一段时间了。”
章婧连连点头,并小心翼翼地将面巾收藏起来,而将玉镯继续拿在手中。
“去吧!”嬴轩清唤一声,催促章婧离开,他也不知道这一次要在侯府待多久,只希望不是永远。
吕禄生性多疑,他虽然相信自己没有杀害紫鸢,但这并代表他完全放下了戒心。
更何况嬴轩以一个外人身份,向吕禄进献了几个计策,虽然各个计策都是上上之策,但稍有不慎,吕禄亦都有引火烧身的可能。
所以嬴轩迫切需要了解姿语的真实身份,以及她与吕禄的关系,只有这样嬴轩才能在与吕禄接下来的交手中占据上风。
若是两者真是敌对关系,嬴轩就要转变对姿语的态度,暂时疏远一些,至少要先获取吕禄的真正信任。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
“少主放心,婧儿一定不辱使命!”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章婧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就再也没有了离开的勇气。
马车前,章婧迟迟不肯上去。
吕涛有些焦急,却又不好催促,万一逼得章婧改变了心里,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因此虽然他心急如焚,仍旧站在后面笑容满面地等待着。
章婧挣扎许久以后,终于迈上了左脚,但旋即又放了下来。
然后转过身,嫣然一笑道:“涛公子如若不嫌弃,以后也唤奴婢婧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