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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些道理,这世道如果还整天嚷嚷着世界末日,恐怕会被人当成疯子吧?”看着莱宝不以为然的表情,天默也不由地笑起来。
正如莱宝所言,在这个人类分裂濒临灭绝,到处都是怪物异种横行的世界中,世界末日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已经身处在末日之中了,谁又会在乎终焉之日的到来呢?
突然间,天默话锋一转,对莱宝暗示道:“如果我告送你,预言中的一些事情已经成真了,你怕不怕?”
莱宝地脸色一下子白了,难以置信的笃定道:“不可能,你也说是预言了。预言什么时候成真过?”
“如果有某个偏执狂想让它成真呢?”天默坏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观察莱宝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是一种非常有趣的体验。
天默舔了舔嘴唇,用颇为神秘的口吻解释道:“古巴比伦帝国翻译过来是神之门,也就是通往神之领域的通道,这和神域城的名字很相似。还有,古巴比伦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传说——巴别塔。实话不怕告送你,希伯来之塔的原名就是巴别塔。只不过这个名字的寓意不好,后来就以它设计者阿伯拉罕?希伯来的名字命名了。”
“这只是巧合吧?”莱宝摸着自己的脑门,不置可否地说:“难不成保护神域城的洗罪人,正在制造世界末日?”
“谁知道呢?应验的预言可不止一条,你还想听吗?”看着莱宝木讷地点了点头,天默笑着继续说:“你知道洗罪人美洲分部吗?那艘名为方舟号的航母和诺亚方舟有什么联系,就不用我解释了吧?如果将神域城比作巴比伦帝国,洗罪人的美洲分部就是诺亚方舟的话,那么现在就差流星和撒旦没有出现了。”
“这听起来都是人为造成的。”莱宝虽然有些动摇,但他还是感觉天默在故意吓唬他,“难道真有人想见到世界末日吗?”
闻言天默笑了,只是听起来他的笑声中多多少少有些干涩。
天默对莱宝所说的这些,其实都不是他本人的经历,而是在某个地方见到过。至于到底在哪里见过?天默已经完全记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太过遥远,所以他的脑海里仅剩下了这些只言片语的记忆残片。
但眼下能够勾起天默这些记忆的油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才是让他感觉最奇怪的。
天默看了看莱宝,又看了看面前的油画,始终没有想明白,“斯奈尔为什么要把这幅画放在这里?还有你说的实验室又在哪儿?”
“嘿嘿,就在这里。”莱宝见天默问起,突然指了指油画得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看着莱宝的举动,天默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实验室就藏在这幅油画后面。
看着莱宝笨拙地试图挪动这幅油画,天默也不急不慢地走过去帮忙。随着油画慢慢被挪开,在它的后面一扇暗门显露了出来。
见状,天默看着莱宝调侃道:“斯奈尔把门藏在这么显然的油画后面,是等着别人发现吗?”
“斯奈尔先生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莱宝气喘吁吁地摇了摇头,指着周围的墙壁说:“这栋公寓在斯奈尔先生接手后经过改造,每个房间的尺寸大小都比原本尺寸少了三十厘米左右。再加上公寓每层都有二十间房间,这些误差累加起之后,就会余处一个36平方米的暗室。”
看着天默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莱宝又指着房间内靠近走廊的墙壁上,那些被堵上的房门补充道:“公寓的许多房间都被打通了,然后房门的位置也经过调整,目的就是为了混淆闯入者的距离感。如果你没见过公寓改造之前的样子,是很难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天默看着莱宝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闪烁犹豫,便相信他没有在撒谎。摸着暗室的房门,他对莱宝低声说道:“这间密室里有什么人?刚才我们说的话,他能听得见吗?”
莱宝摇了摇头,非常确定地说:“听不见,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平时里面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家伙。他非常讨厌别人打扰,所以斯奈尔先生也不允许我们进去。”
“精神不正常?”天默挑眉看着莱宝,脑海中不知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一个疯狂科学家的形象。
推了推暗室的门,发现纹丝不动。天默这才发现门板的上下,居然都安装了锁栓,“这扇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看着莱宝无言地点了点头,天默也跟着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们把一个人整天锁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精神如果正常的话那才是大问题。”
莱宝无言以对地耸了耸肩膀,天默也懒得再和他计较。打开锁栓,天默将莱宝推到了前面,然后自己则躲在他的身后走进密室。
暗室中陈列着大量造型各异,盛满不明液体的器皿。如同密室外的房间一样,这里也散落着许多纸质碎屑,以及东倒西歪的椅子。
在密室入口的斜对面,还有一条锈迹斑斑的梯子。梯子的上下两端,各连接着一扇活板门,显然是用来连同另外两层密室的。
感觉与自己想象中的情景有些大相径庭的天默,拍了拍莱宝的后背质问道:“人呢?这里可不像是你形容的样子。”
与屋外一样,望着没有半个人影,如同被洗劫过的暗室,莱宝急忙转身看着天默一脸无辜地为自己辩解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原本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把东西都搬走了。”
天默用手堵住了莱宝越来越激动的嘴,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的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来到摆满奇怪的器皿的桌子面前,天默可以确定这里确实进行过某些实验,只不过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了。
四处打量一番,天默的注意力停留在了桌子上,一本不太起眼的笔记上面。
笔记只有巴掌大小,被人扔在许多试验器皿的缝隙里,如果稍不留心就可能被人错过。
摸着光滑发凉的皮革封装,看着和比书页还要多的便签注脚。天默感觉这本笔记,对它的主人应该相当重要,可能是因为太过匆忙,所以才不慎遗留在了这里。
翻开皮革封装,令人瞩目的是,笔记的第一页,居然有一幅与房间中油画,如出一辙的末世图。
虽然比之前看到的油画小了许多,但无论色彩还是细节全都一模一样。这幅微缩版的油画左下角,还有一个花体字签名——约翰?威廉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