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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使然?真的有这种人存在吗?”寒雨凝似乎无法理解天默的用词,有些犹豫的提问着。
“一般情况下,杀人无非是三种原因,为财、为权、为情。”天默束手无策地耸了耸肩膀,“但是我说的这种人,不像一般杀人犯一样目标性很明确,也不像连环杀手一样,具有规律性和自己的标志。杀人对他而言,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随性,毫无章法可言。”
“完全无法理解。”寒雨凝连连摇头,完全根本无法想象,世上居然会有这种人存在,“父亲对我提过,你好像是对付这类古怪家伙的行家。”
天默点了点头,不遑多让地调侃道:“能打败疯子的人,只有比他更加疯狂的人,普通人是没法了解这种感受的。”
“抱歉,你说的这种感觉,我可一点也不羡慕你。如果能了解疯子的想法,那证明我也疯了。”经过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寒雨凝对天默的看法逐渐有了改观,此刻也放松的调侃起来。
天默尴尬地微笑着,随即又转回正题说:“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凶手杀人的目的是,造成神域城内的混乱,那他想趁着混乱做些什么?其次,四位死者虽然都是学生,但他们看起来却毫无关联。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死亡现场都是一些平日里没有特俗原因,不轻易涉足的地方。既然凶手想闹大这件事,为何又会选择这些地方?”
“依你所言,凶手应该在学院中权利很高。这些尸体的被发现的顺序,也都是被他刻意安排好的?”寒雨凝在天默的引导下,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难道和遗弃者有关?因为美洲计划缘故,这段时间是神域城最空虚的时候。这对遗弃者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神域城出现内忧外患,被攻破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天默点了点头赞同道:“我留意了一下,刚才厨房中的尸体。他们应该被放置在冷库中有一段时间了。换言之,两起命案谁在前,谁在后?都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更何况要引起舆论的哗然,单纯一件命案是绝对不够的,那只能被称为个别现象。眼下的学院学生的家长只是引起关注的导火索,当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才是群情激愤的爆发点。”
“那狼人怎么解释呢?”寒雨凝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学院的主厨居然会突然变成狼人,那会不会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是狼人?或者,这件事其实就是狼族在暗中捣鬼?”
“学院里,确实有可能还存在着其他狼人,但你猜测狼族是学院命案的始作俑者却不太可能。”天默叹息着,回忆道:“很久以前,洗罪人就将大部分异种驱逐出亚洲了,而且狼族小部落之间的争斗一直持续不休,哪有时间管我们人类的事情?”
寒雨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抱怨说:“感觉全都乱套了,根本毫无头绪可言。”
“其实并不乱,只不过其中牵扯到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而已。”天默苦笑着安慰道:“其实我赞同乔治的想法,学院命案的本身已经并不重要了,如何阻止它对神域城的负面影响,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
似乎是从便捷的角度考虑,在学员管理层负责人,西娜·查尔顿为两人安排休憩的房间,距离发生第二起命案的学院厨房距离很近。
看着天默自顾自地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寒雨凝却出乎意料地想跟进去。望着天默把她堵在门外的表情,寒雨凝一脸不解地说:“干嘛?难道不研究一下,接下来该从哪来先入手吗?”
“上吊,还要给人喘口气的,我亲爱的大小姐。”天默用房门挡着自己的身体,求饶道:“我要换衣服,难道你想看吗?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上衣而已,又不是脱裤子。”不由分说,寒雨凝就一脚踹开了房门,毫无顾忌地闯了进去。
回头还信誓旦旦地对天默,扬言道:“我有一对双胞胎哥哥,从小就和他们一起长大什么没见过?”
天默闻言尴尬地对门外的西娜道了一声谢,随后关上房门,一边翻找着衣柜里的衣服,一边解释道:“这件事急不来,归根结底我们掌握的东西还是太少。现在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确认每一件事。要耐心,我的大小姐。”
看着天默随手从衣柜里拎出一件便服,然后开始更换原本破损的洗罪人制服。
寒雨凝突然发现,天默的身体上居然没有一丝伤痕,这让寒雨凝有些好奇地询问道:“你的念名为绝对控制,那你到底想控制什么?”
“什么都不想控制,我只是想照顾好我自己而已。”天默赤膊上身自嘲般的轻哼了一声,略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你对洗罪人的念了解多少?”
寒雨凝坦诚地摇摇头,承认道:“我不是异能者,所以对于念了解不多。可是在我看来念是无迹可寻的,它产生的能力非常古怪,而且非常强大。”
“你看到到的只是表面而已。”天默换上便服,耐心地解释道:“洗罪人所拥有的念,是一种十分矛盾的异能。我一开始只想治好我的病而已,可是获得念以后,我同时也获得了一个只属于我的平行世界。虽然不知道那个地方对我而言到底有何意义,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那里。”
“只属于你自己的平行世界?”起初寒雨凝只是赞叹于天默惊人的自愈能力,可眼下她却听到了一个令自己更加目瞪口呆地事实,“你们这些最初的洗罪人,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
“不,只有我拥有这种能力。”天默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说:“在那个世界里,我可以操控一切。可就像小孩子玩的沙堡游戏一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根本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