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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许灵风依旧不为所动地,瑞兹终于向前迈步道:“我和艾薇的念,都属于反击类型的能力,只不过区别在于主观和客观的存在。”
第五支箭矢射出,好像终于有了效果。
瑞兹胸口中箭后,脚步突然顿了顿,没敢继续向前。
许灵风见状非常果断地向后跃起,重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同时拨动了第六根弓弦。
与此同时,九弦琴弓也跟着产生了奇妙的变化。许灵风身上散发出的白色念气,仿佛被吸走了一般。化作五彩光华,融入了九弦琴弓中。
弓身明显扩大了一倍有余,从一开始的精巧干练的短弓,变成了稍显笨拙的长弓。
第六支箭矢应声而出,避无可避的瑞兹,终于也被逼使出了真正的本领。面对极速飞来的箭矢,他猛然伸出右手做抓握状。
只见箭矢轻松地穿越了掌心,径直没入了粗壮的手臂之中。
看着许灵风楞了一下,瑞兹冷笑着抬起左手。一团五彩斑斓的念气,从掌心渗了出来:“这是你刚才送给我的,现在全部还给你。”
如同是一门无坚不摧的人型重炮,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气势磅礴的耀眼白光,从瑞兹的掌心喷射而出。
夸张到令人咋舌的后坐力,似乎从侧面体现出了白光的威力。不是如数奉还,而是加倍奉还。
虽然这是许灵风先前对自己造成的所有创伤,但积攒在体内时,瑞兹又融入了自己独有的念,其威力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遇强则强,在瑞兹的记忆中,能接下这一招的人,也只有天默一个。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一支猩红色的箭矢竟然没有被白光吞噬,反而彻底撕裂了白光迎面而来。
望着箭矢轨迹上,许灵风一闪即逝的笑容。瑞兹突然注意到。猩红色的箭矢的末端,竟然还连着另一支箭的箭尾:“连射?”
顷刻之间,红白两色光芒化作炙热的火焰和高温,将整个儿小巷,以及半径数百米范围内的建筑草木彻底夷为平地。
待高温散去,余烬熄灭。许灵风披头散发,看起来有些狼狈地举弓瞄向前方:“第七箭。”
此时的九弦琴弓再一次产生了惊人的变化,外形从原先制式的长弓模样,彻底异变成了幻想兵器。
弓身全长约七尺有余,甚至超过了使用者的身高。仿佛是为了增加稳定性一般,握柄的位置凭空生出了两根利刃外形的延伸。
原本被吸收的白色念气,此刻也化作五彩斑斓的霞光,重构实体化附着在弓身的周围,以及他的右臂,还有肩头之上。
和天默念气凝结的黑色大麾十分相似,似乎也是这些光华,挡住了刚才瑞兹的致命一击。
从远处看去,现在的九弦琴弓,现在与其说它是弓,反倒是更像一面散发着夺目光芒的正十字大盾。
虽然借此躲过一劫,但夸张笨重的造型,根本无法拿着它轻松移动。许灵风此时心里也清楚,刚才自己的一击无法彻底杀死瑞兹,索性便干脆不动,张弓满弦屏息静候着。
面前的尘埃还未散尽,朦胧中注意到有人影掠过,许灵风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指:“第八箭。”
如同矛头般大小的箭矢,径直射入了尘埃之中。随即命中目标之后,产生了不亚于之前爆炸的狂风。
看着瑞兹将所有的念气都吸入体内,好像又要故技重施。许灵风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丝释然和懈怠。
“放弃了吗?”经过刚才的剧烈爆炸,瑞兹看起来毫发无伤,“这已经是第八箭了,你的武器一共有九根弓弦。也就是说,你还有一次击败我的机会。来吧,在我接下你最后一击之后,我将你彻底摧毁。”
许灵风闻言突然露出了笑容:“不,你是接不住的,第九箭没人能接住。”
“哦?为什么?”面对许灵风耐人寻味的回答,瑞兹似乎感觉他有些故弄玄虚,“你的武器虽然能分阶段增强自身实力,但威力也不过如此。究其根本,还是你自己实力太弱的缘故。”
“或许我解释的不够详细,先前你不是问过我,九弦琴弓有什么限制吗?”看着瑞兹语塞的样子,许灵风慢慢改变了握弓的姿势,平静如水地重申道:“九弦琴弓的命中前八箭为代价,换来的是第九箭,终结一切的必死,才是它的真正能力。”
瑞兹闻言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同时强作镇定地戏谑道:“你在唬我吗?”
“你要试试看吗?”从地面上抬起九弦琴弓,并将它横在自己面前,当许灵风拉动第九根弓弦之际,九根弓弦彻底融为了一体。
随着九弦琴弓进入最终形态,巨大无比的炽白八角形弓身上,一根完全透明的箭矢,夹杂着它对周围空间的扭曲碎裂,慢慢瞄准了瑞兹:“这个形态我以前从来没使用过,因为迄今为止除了你以外,我还没碰见过能顶住前八箭的家伙。所以结果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瑞兹慢慢开始相信,许灵风没有在说谎。因为那支无形箭给他的感觉,似乎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不是对死亡的恐惧,也不是空虚的绝望,而是真真正正的安宁与结束。
望着瑞兹没有说话,许灵风注意到自己用来搭箭的食指和中指,正在一点一点的碎裂消散,冷冷地提醒道:“真正选错对手的是你,而不是我。不过,看在你前七箭一直没有还手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瑞兹看着许灵风那张冰冷的脸,说:“到了现在这一步,你还有能力停手吗?”
许灵风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面对瑞兹的动摇,他淡淡地回答道:“你可以跑……”
“笑话!我本来就没想过要活着!”瑞兹用力锤击着自己的胸膛,将一直暗藏在体内的炸弹启动道:“来吧!为这个世界带来终结。来吧!迎接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