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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希斯被故意支走,天默有些狐疑地询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看起来你已经有初步的计划了。”
“的确,这个计划原本要等到我的身体,完全恢复才能实施。可有你们两个人帮忙的话,一切都变得简单了。”黑色的球状摄像头,如同是一颗巨大的眼球般,在天默和十三之间来回转动徘徊着。阿瑟语气有些狡黠地确认道:“艾尔伯特希望你们调查骚扰莉莉的异种,所以你们才特意来找希斯,对吗?”
看着天默无言地点了点头,阿瑟意料之中示意道:“如果我提供给你们,抓捕那家伙的线索。这对你们两个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我希望你们能稍微拖延一下节奏,直到卢瑟和他的那些朋党顺利抵达为止。”
“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天默和十三交换了一下眼色,有些不置可否地询问道:“我倒是不介意将计就计,可至少你也要告诉我一些具体的细节。否则到时候艾尔伯特问起来,我也好有一个交待。另外,你既然知道线索为什么不阻止,这个又为什么要纠缠莉莉?”
阿瑟轻笑着回答道:“说来有些惭愧,还记得你当初在斯奈尔的竞技场里,遇到的那个狼人林道尔吗?”
“林道尔?”天默稍微想了一下,记忆有些模糊地点了点头。
阿瑟简单地应了一声,然后淡然地回忆道:“这家伙和林道尔是一伙的,但是性格要温顺许多,所以我把它安排到了莉莉身边保护她。可是很奇怪,在这之后我被你们打败了,其它的狼人大多四散而逃,唯独它仍旧守护在莉莉的身边。”
“确实很有趣,它和莉莉有过接触吗?”听到这里,十三如梦初醒地突然开口询问道:“狼人可没有什么忠诚可言,你确定它没有受别人驱使吗?”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实际出现的概率很低。”面对疑问,阿瑟同样有些不置可否地解释说:“我虽然形容那家伙很温顺,可这也仅仅是对它的主人而言。当初我收服它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
“连你都搞不定,它是第几代狼人?”十三似乎是来了兴趣,信誓旦旦地追问道。
“排除返祖现象的话,应该算是第四代吧?”看着十三兴奋的样子,阿瑟也有些无奈地提醒道:“现在的狼族谱系,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纯粹了。族群众多,分支庞杂,频繁的近亲交配…… ”
“注意点儿,这里可还有女士在场。”发现两人越聊越不着边际,天默轻轻咳嗦了几声,丝毫不留情面地打断道。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寒雨凝却显得并不在意,反而一脸迷茫地询问起来:“你们谁能跟我解释一下,什么是第四代?”
“问你身边的那位喽,他可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似乎是在有意报复般,十三颇具调侃意味地,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天默。发现后者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儿,他又不禁轻笑道:“在秩序彻底崩溃之前,联合政府试图借助洗罪人的力量,彻底肃清所有通过创世文本诞生的异种。其中,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吸血鬼和狼人。凭借自身的特性,还有回转巷的庇护,希斯等人得意幸免于难。可是狼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天默杀掉了他们的主母,之后的那些幸存者被称为第一代,然后以此类推……大概就是这样。”
望着寒雨凝憧憬的目光,天默挠了挠头,无奈地叹息道:“你们到底是来回忆往事的?还是帮我解决问题的?既然知道问题的所在,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收敛思绪,阿瑟尴尬地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转回正题道:“接下来就是重点了,你们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大可将计就计回去禀告艾尔伯特。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要求你们解决掉它。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最好让艾尔伯特也参与进来。我会安排希斯作为接应,暗中混入查尔顿家族的驻守的侍卫当中。到时候,卢瑟带着他的手下来到这里的时候,旧宅已经是我们的地盘了。”
“你要怎么处置卢瑟?”天默在脑海中简单整理了一下全盘计划,感觉确实可行之后,淡然地问了一句。
阿瑟阴冷地轻笑着,说:“卢瑟现在毕竟是家族推举出来的首领,表面上的程序,还有有必要遵循的。我需要他当着众多继承人的面前,讲家族首领的职位重新还给我。在此之前,我需要他完完整整的活着。至于仪式结束之后,看看再说吧。”
“那教廷方面呢?万一他们出现怎么办?”发现天默没有回答,十三紧接着提问道。
“不会的,神域城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一根好啃的骨头。不到万不得已,查尔顿和教廷是不会贸然暴露,他们之间存在秘密来往的。”言辞之间,阿瑟流露出了一如既往的自信。如是所有出现意外的可能性,都已列入了考量一般,他又额外补充道:“有一点你们最好注意,追捕那个狼人的时候,我希望你们不要杀掉他。”
天默闻言撇了撇嘴,问:“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吗?”
“当然,每个人都应该有他存在的意义,可我需要的是仅仅卢瑟一个而已”阿瑟一边感慨着,一边另有所指地暗示道:“至于那些常伴他左右的家伙,我不认为他们还有存在的价值。可是我又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所以要把那群蠢货的死,弄得像是一场意外,狼人显然是再合适不过的起因了。”
“这其中也包括艾尔伯特吗?”面对阿瑟残忍的手段,寒雨凝露出了疑虑的神色。
发现三人的表情,此刻都变得有些微妙,阿瑟也淡然地解释道:“过分的仁慈,只会累及自身。到时候我会列出一个详细的名单,艾尔伯特作为莉莉的父亲,我或许会网开一面。至于剩下的人大多都和教廷有关系,为了避免日后计划败露,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让他们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