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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天默外貌的改变,导致自己的注意力太过集中,所以寒雨凝多少有些尴尬地确认道:“爱丽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当然,毕竟唐潇是嘱托的事情,如果再委托给别人,那就有点太不负责了。”天默轻轻抚摸着爱丽的小脑袋,多少有些无奈的补充道:“还有就是总结上次的经验,你跟我的短板就是有关魔法类的知识。你不是说这个小丫头很灵光吗?我们带上她问题自然也就解决了。”
寒雨凝沉吟了一会儿,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地妥协道:“那让我回去找几件衣服准备一下,另外需要通知徐叔吗?”
“我想不必了,这件事他说过不会插手的。”天默淡然地摇了摇头,看着寒雨凝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有些起疑地追问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什么,你先换好衣服在这里等我们吧。”考虑到先前徐福委派给自己的任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寒雨凝,拽起爱丽的小手便灰溜溜的返回了寒门大宅。
天默见状虽然感觉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劲,索性耸了耸肩膀乘上了寒雨凝之前指定的货运卡车。
望着车厢两侧摆满的补给和应急药品,天默感觉有些小题大做地莞尔一笑。可是考虑到寒雨凝的良苦用心,他又老老实实地遵从指示,脱掉了洗罪人的制服,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游民披风。
与此同时,寒雨凝和爱丽也换好了衣服如约而至。三人按照预定在车厢里汇合之后,寒雨凝用力敲了敲车厢的铁皮。驾驶室内的司机接到信号的同时,早已整装待发的车队也终于徐徐向着城外驶去。
一路上,三人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一样,大气都不敢喘地躲在车厢里。直到车队离开硕土区,彻底摆脱神域城的控制范围以后,寒雨凝才拿出一张地图示意道:“事出突然,有些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首先规划一下路线吧,刚才我已经打听过了,想要避开教廷在地中海的势力范围,大概有这样几条路线……”
望着地图上勾勾画画的不同颜色路径,天默大手一挥径直指向了地中海区域的教廷总部问:“为什么要避开,我们现在不是伪装过了吗?更何况直接穿过教廷的势力范围,明显是最快捷安全的路径吧?”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望着天默热切的眼神,寒雨凝习以为常地拒绝道:“我们的车队刚刚出城时,肯定被附近教廷的眼线注意到了。如果像这样直接驶过他们的势力范围,我们的目的也会随之暴露的。”
“那就不用车队了。”天默看着地图大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构思道:“让车队驶入教廷势力范围的边缘,当做诱饵故意让他们发现。当教廷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车队上时,我们三个改为步行大摇大摆的穿过去。”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寒雨凝匪夷所思地望着,地图上勾勒出的路线,有些不置可否地呢喃道:“虽然道理上确实可行,但我还是觉得风险太高了。那片区域你我都不是特别熟悉,如果滞留太久的话,他们也肯定会发现问题的。”
天默不自觉地将视线从地图上移开,略显无奈地解释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里有一个能够帮上忙的老朋友……”
“谁?”话音未落,寒雨凝转念一想,似乎已然找到了答案:“是楚奇吗?”
天默苦笑着点了点头,承认道:“没错,就是他。这个白痴虽然平时愣头愣脑的,可实力还算可以。之前你跟他交过手,所以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虽然不担心这个白痴会变成我们的敌人,但是一直把他留在教廷也不是个办法。”
“问题是值得吗?”面对天默非常坦诚的态度,寒雨凝虽然颇有疑虑地想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淡然地站起身提醒道:“我只是觉得楚奇如果想留下来,当初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离开了。那时你也看见了,房间里根本没有挣扎的痕迹。换言之,他是主动跟人走的……”
天默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地解释说:“那时因为你根本不了解他。楚奇从小就一个人生活,无时无刻都在学习适应周围不断改变的陌生人。这让他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就是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要求。无论对错,只要你对他没有表现出敌意,那么他就会答应。”
“真的?”看着天默莞尔一笑的样子,寒雨凝释然地改口承若道:“好吧,既然这次行动是你提出来的,那我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不过还是老样子,万一徐叔追究起来,你可要承担所有后果。”
“放心,不会有有事的。”看着寒雨凝背影慢慢走向驾驶室,似乎是要通知司机改变路线。正当天默心满意足之际,却突然注意到爱丽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天默突如其来的疑问,爱丽沉吟着回答到:“唔——我从没见过寒姐这么听别人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这似乎是爱丽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天默饶有兴趣地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司机交谈的寒雨凝,然后给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等你再长大一点或许就会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应尽的义务,当你意识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自然也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之改变。”
“这些话是你从书里看来的吧?”面对天默突如其来的教诲,爱丽无奈地摇了摇头,老气横秋地鄙夷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总是这样,口口声声承认孩子应该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但却无时无刻都在给我们灌输着各式各样的成人思想。那些所谓的责任和义务,也是你们这些人制定出来的,我们只能单方面的去接受教育而已。”
天默虽然有些无言以对,却又十分欣赏地辩解道:“我并没有在教育你,我只是说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而已。至于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我就根本不在乎。”
望着似乎处在叛逆期,一脸怄气样子的爱丽,天默又刻意地补充道:“知道幼稚的含义吗?就是我把你当做平等的人去看待,而你却总想着让我迁就你的想法。就好像现在一样,我只是说了一些想法,而你却把它视为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