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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应该把这些话当做什么?”发现天默正在仔细观察着自己,爱丽没有丝毫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眸,似懂非懂地反问道。
天默仿佛乐在其中舔了舔嘴唇说:“探讨,或者讨论,仅此而已。你可以说出你自己的想法,我也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还是不明白。如果意见不统一,那又怎么分出谁对谁错呢?”爱丽不知不觉中慢慢放下来了戒备,带着诸多的不解和迷茫继续追问道。
“你和我一样吗?”看着爱丽连连摇头,天默又伸出右手做出一个打响指的手势说:“我可以弹指一挥就摧毁神域城的城墙,你可以吗?”
爱丽无言以对的看着天默,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独自交谈,但她留下的印象却是——古怪和强势。
“适用于我的东西,未必适合你。”天默淡然地呢喃着,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寒雨凝不知何时开始,正在偷听二人之间的谈话,“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所谓正确的方法,仅仅是因为它适合绝大多数人而已。”
爱丽一知半解地叹息道:“这些话,你应该当面对学院的那些老师说。他们总是会因为各种东西争吵,最严重的时候恨不得把对方给杀了。”
“是啊,老师……”
“爱丽,你不应该这样评价自己的老师,最起码你现在拥有的,都是他们赋予你的。”似乎是想避免天默将奇怪的思想灌输给爱丽,寒雨凝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注意到爱丽自讨无趣地耸耸肩膀走向角落,寒雨凝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地朝自己走来,天默略显尴尬地为自己辩解道:“只是普通的闲聊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吧?”
“像她这个年纪是学习能力最强的时候,我可不想因为你所谓的单纯的闲聊,导致她的未来一片黑暗。”望着似乎对补给箱产生浓厚兴趣的爱丽,寒雨凝如释重负地坐在天默身旁说:“既然没有父母的陪伴,那我们自然就要起到表率作用,所以千万不要再对她说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看起来你比我更关心这个小丫头……”天默苦笑着将手垫在脑后,懒洋洋地坦言道:“其实,我只是想告送她凡事都说出来比较好。如果总是藏着掖着,或者因为害怕而产生太多戒备的话,只会越来越事与愿违。”
似乎是准备小憩一会儿的寒雨凝,将信将疑地望着天默调侃道:“是吗?可刚才我看到的场面,更像是不良少年在教小学生做坏事。”
“我可不是坏孩子,至少以前不是。”寒雨凝随口的调侃,似乎激起了天默的回忆。看着试图把自己装进补给箱中的爱丽,目光略显空洞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原本已经显露倦意的寒雨凝突然间来了兴趣,十分好奇的追问道:“说起来,我从没听你讲过自己的过去。在没有得到创世文本以前,你到底是什么样子?例如你的家人朋友,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
“我没有家人,朋友也几乎没有。”天默的语气虽然带着淡淡的伤感,可望着寒雨凝盛情难却的眼神,只能无奈地回忆道:“我的记忆是从一个福利院开始的,那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孩子。奇形怪状,各式各样的残缺和畸形,还有先天性的疾病……”
“从婴儿时,你就一直待在那里?”寒雨凝望着天默释然的表情中,透着些许无法确定的犹豫,便好奇地追问道:“总会留下一些信息吧?难道就没有档案登记之类的东西吗?”
天默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苦笑着耸了耸肩膀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因为孩子太多了,所以就连那里的工作人员也记不清,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毕竟除了外表,我的四肢和心智都很健全,所以用不着太多人专门照顾。再加上当时从健康的角度考虑,我白天都尽量减少外出,被人忽略倒也是可以理解。”
“就算是这样,也挺奇怪的……”发现角落里的爱丽将补给箱,彻底变成了自己的玩具,寒雨凝顿时又觉得一阵疲倦。只不过想知道故事结尾的她,又强打精神询问道:“那你是怎么得到创世文本?”
天默冷不丁地瞅了寒雨凝一眼,似乎是觉得终于进入正题,便老老实实地讲述道:“当时人类社会的秩序还很正常,所以院里会给长大成人,并且想要自食其力的孩子介绍工作。我因此得到了一份档案馆夜间保安的工作,在那里我得到了创世文本,然后一切都开始了。”
寒雨凝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想象着,当时天默得到创世文本的场景:“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鬼知道为什么。”天默苦笑着摊手说:“不过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东西一开始很不起眼,可就好像有故意放在那里的一样,等着某个人走过来发现它。”
“后来你没试着调查过吗?”寒雨凝感觉天默的过去虽然平凡,可却透着诸多耐人寻味的疑点。就好像缺失了许多环节一样,显得十分粗枝大叶,所有的问题似乎都只能透过想象去了解细节。
完全没有发觉寒雨凝的异常,天默还是像之前一样,有问必答地解释说:“当然调查过,可是一无所获。洗罪人几乎把那里翻了一个底朝天,就连已经退休的前几任档案馆馆长,也被我们找来逐一谈话,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说到这里,天默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渐渐露出了倦怠的意思。发现寒雨凝仍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忍不住安慰道:“这些事情很久以前我不在乎了,你也不应该对这些陈年旧事耿耿于怀。”
“怎么可能不在乎?我们现在可正要去寻找它的下落……”寒雨凝的神色有些黯淡,随手拨弄着额头前凌乱的长发,将它们简单束于耳后道:“其实我想听你说实话,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间?就像徐叔说的一样,教廷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现在这样做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跟寒雨凝四目相对之际,望着她耐人寻味的明眸,天默欲言又止地推脱道:“徐福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感觉很奇怪而已。”寒雨凝对于昨晚的会面闭口不提,仿佛是不愿再做两人之间传话筒一样,大包大揽地肯定着。
天默见状无奈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有问必答,反而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地继续推诿道:“那就很可惜了,如果徐福跟你透露过一些原因的话,那我或许可以把实情告诉你。有些事情知道的少一点,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情。”
“你……”面对天默胡搅蛮缠的回答,寒雨凝气不打一处来地瞪大了眼睛。可是看着天默嘴角诡辩的笑容,心里又有些懊悔自己不应该把话说得太死。
观察着寒雨凝眉宇间阴晴不定的样子,天默苦笑着站起身,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逗趣劝解道:“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