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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眼瞧着他无良的继续向前走,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说你不借就不借你还骂人,这我就不乐意了啊,转头我就跪在了地上:"各位走过路过的大哥们"我伸出双手:"我从小家庭就不好"我抽了两下鼻子戏精瞬间上身:"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希望大哥大姐路过的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孩子吧~"
一张冥币掉在地上,我急忙捡了起来:"谢谢你谢谢!都是好鬼啊,好鬼啊..."
"起来!!!"
眼瞧着群鬼作鸟兽散,心说这大佬是真的好面儿。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中冥币。
"不知廉耻!"
"呦,您还知道要脸啊!"
张正修怒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冥币:"有借有还!"
我笑嘻嘻的双手接过:"再借不难嘛!"哥们眼瞧着他都快气炸了紧忙岔开话题:"嗳,你们地府公务员都这么穷的么?"
"我们赚的是功德!"
"不是你又去哪儿啊!"
"找地方落脚!"
我把冥币揣到兜里几步跟了上去。我俩穿街过巷,他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府门前停了下来。
一块石扁高挂在门框上,上述张府二字**凤舞入木三分,哥们忍不住惊叹一声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特么被吓了一跳:"唉呀妈呀!啥玩应这是!"一红一绿两个纸扎人藏在门后,吱呀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眼瞧着纸人一张诡异的脸直勾勾的盯着我,爷们吓得打了个冷颤急忙跟着张正修进了正厅。
"得召前你便在此处落脚。"
我打量四周想要尽快熟悉环境应了一声,心说这真是有够诡异的,要不是身旁有个大佬自己说不定早就吓尿了。
妈的张正修人呢!我心里一咯噔,幽暗的厅堂中此时就只剩下了我,还有就是大门口的两个纸人。
哥们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死盯纸人不放,生怕那不是人的玩应搞个突然袭击。
"过来!"
耳听声音从右侧传来,我急忙扶着门框子出了厅堂:"大...大哥你别留我一个人啊,我...我害怕!"
走进一间厢房,房中四周陈列着古朴的书架,看来这是他的书房。快步来到桌案前:"我也有挺多事儿要问你。"
张正修丢过来一个红色的东西,哥们下意识伸手去接低头看了一眼,俩手一抖好悬没将东西掉地上,心说张正修你个老鬼一肚子的坏水。瞧着这骷髅骨的大小,应该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你给我这东西...干什么?"
张正修推过来一黄纸笔墨:"这是我师父的法器,用了不少厉魂炼制而成,可顶你三次形神俱灭。"
"卧槽...复活甲?!"我紧紧握在手中,看向那鬼画符的黄纸:"借据?"
他笑了:"不"他挥手在纸上一抹,说来也怪,我竟突然看懂了那些文字,上述契约二字很是醒目:"我自愿将灵魂压付阴山,除消亡不可解,阴山无条件给予全方面保护,除三百年不可解,若有违背者遭天罚雷劈之刑"我抬眼看向张正修:"你不是认真的吧?"
他一脸严肃。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秦德柱,卖身?"
他点了点头,他特么竟然点头。
我赶紧把骷髅头塞进了口袋里,生怕待会讨价还价时讨急眼了会被他给抢回去:"给我个理由,给老子一个卖身的理由!"
"你是眼灵。"
"狗der的眼灵,别跟老子扯这些,来点儿实际的!"
"道门仍会派人抓你。"
哥们一听乐了:"那正好,说不定老子还能借尸还魂呢!"
"目的呢?"我抬手敲了敲桌子:"据我所知道门万千堂口道馆,他们怎么就得住我不放了!我就纳了个闷了啊!"
张正修伸出了手,我以为他要动手紧忙向后退了两步。
"道门阵法亦是万千,如今一个可破阵的眼灵在此。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我盯着桌案上的契约看出了神,心说老子上辈子是得罪了天上的哪位大神了吧,不得好死也就行了,这特么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就过分了啊!
"你的意思是,道门要杀我?"
"不错。阴山可保你。"
哥们笑了:"逗我呢?"我上前几步把契约抄在手里看向张正修:"大帝都不管的事儿,你们阴山这么积极,说没有目的鬼都不信。毕竟无利不起早啊!"
"哼,只想你是个废物渣滓,竟也想的这么通透。"
哥们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好好讲话我告诉你啊,什么废物,谁废物啊!老子这是大智若愚,大智若愚你懂不懂!"
"阴山本就与酆都相辅相成,这即是我师父的意思,也是大帝的意思。"
"不签行不行啊?改签地府行不行啊,签了这个能申请低保不?你们地府有低保不?"
张正修思考了一阵,哥们也不打扰他,毕竟这在我的眼里就是在谈生意,你不谈,哪来的生意不是。
"这契约可以不签,但你审判后若无前犯,便将你调去阎王殿执事。"
我一听最好是这样,阴山和酆都是两方势力。倘若这个契约签了,若有一天阴山反叛地府,自己岂不是很被动了,还是那句老话,出门在外长点心眼儿。
"那低保呢?"
"没有!"
"工资呢?工资总该有吧!"
"没有!"
我撕了契约:"不是,你们这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妥妥的压榨啊!就不怕阴差造反?"
"阴差也属神职,赚的也是功德。"
我翻了个白眼。
张正修起身向外走去:"好好看,好好学。"
"你死哪儿去啊!"我紧忙跟了出去:"不是我现在可是地府的大熊猫,你长没长心啊!"
心说老子要不是怕死,我特么早就思想有多远就跑多远去了。
"你灵魂受创就在厢房调息,有红绿在此暂时无碍!"
眼瞧着张正修走出大门,哥们就停在院中不敢上前了。那两个玩应双手挡住门口阴森森的盯着我。我木讷的转身走向厢房,瞥眼偷瞄大门,就感觉背后一阵那是冷意啊!
来到厢房推门而入,我生前也就去过一次故宫,当时瞧着古人卧室的风格就很有格调。要不是狗子拦着我,我说不定就藏在慈禧宫睡上一宿,体验体验当万岁爷是啥感觉了。
此时虽说身处这阴曹吧,但好在没啥感觉,除了轻飘飘的忘了怎么呼吸其实也没差。
我躺在了木榻上,上手摸了摸这质感,心说嘿你个小白脸还真没说屈你。
我猛然嘴角一抽抽:"那逼好像没告诉我怎么调息吧...卧槽..."我闭上了眼睛想要睡觉,滚了半天都睡不着,除了身上有些疲惫特么还是那么精神。好像已经丧失了睡觉的这项本能了。
心说妈耶,生前除了打游戏最大的乐趣就是睡觉了,这游戏打不了觉也不能睡,特么是要枯燥死人啊。
我烦躁的盘坐起身,俗世都说修仙之路抵挡不住,妈的...你是不知道睡觉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