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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跟死猪一样躺在沙发上的张鸿才,我返回了十九楼的家中。眨眼间四年已过,家中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两盆景树。坐在沙发上一抹茶几,一尘不染。
"大人,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我挥了挥手:"去吧。"
胡飞轩消失在了原地,空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本想问他要去哪儿,但一想到可能跟我大哥有关,就不问了。我倒不是怕他揍我,我就是不想知道真相,怕他哪一天真跟地府对着干。
我靠在沙发上看向落地窗外的点点繁星,陷入深深的思绪当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眼灵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引起了各大势头的轮番争抢罪孽深重,虽说还挺爽的,但烦在东躲西躲的。
好在阳间大佬很少,还有胡飞轩护着,要不然说不定,自己无声无息的就死了。这也是我最害怕的一种孤独,人活一世,死后没必要兴师动众,但就怕无声无息。
一抹脸我不再看向繁星,这么一瞅特么忧郁症都要犯了。深吸一口气我站起了身,在屋中来回的晃悠,哼着小曲儿等着天亮。可又说,黎明前的黑暗是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去的。
站在落地窗前,遥望远处天边的鱼肚白和奚落的星辰,神魂饱满的我突然觉得好累。我可能从很久以前就不再是我了,那时候为了让自己活得更适应这个社会,我学会了隐藏自己,学会了假笑学会了阿谀奉承看他人的眼色讨生活。或许这也是我性格多变的原因吧。呵,什么狗屁的眼灵,外人眼中的宝。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一颗烫手的山芋。任何势力需要我都是有他们自己的目的,完全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如何。
天亮了,胡飞轩还是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一个人的清晨太过孤寂,我下楼去了关明家,一进门就看见张鸿才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那睡姿不堪入目。我走过去帮他盖好毛毯,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就看见佟彤眯着个眼睛走了出来。我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进了卫生间,突然又把脑袋给伸了出来,警惕的盯着我随后严好门。
我抹了一把脸,心说这是干嘛啊,拉个屎也防贼呢。
佟彤半晌后出来做饭,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胡飞轩虽然说我依旧是鬼可以穿墙隐身,但我觉得,只要不被追杀那隐身就没有必要。
佟彤做好饭敲了敲卧室的门:"亦琛起床了,今天不是有考试吗?"
"好~"
秦亦琛推开屋门,背着个书包慌慌张张的拿起一片面包就跑了出去,我刚把手伸出去还没等吱声呢,太不给面儿了吧。
"这孩子,着什么急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避免打扰到他,那也只能是等他回来再聊了。
"老秦,听小轩说的意思,不如这次的家长会你去给亦琛开吧。"
"啊?"我愣了一下:"什么家长会?"
佟彤拿着面包牛奶放在了茶几上:"嗯,这次的模拟考试后要开个家长会。"
我有点慌了,也没给谁开过家长会啊,万一发言不好表现不好让人家看了笑话怎么办啊。尴尬的拿起一块面包我咬了一口:"让关明去呗!"
"怪圣堂忙,小明子得出差给人看事儿呢。"
"怪,圣堂?"
佟彤微微一笑:"我们的纸扎店开在D城商业街,就叫怪圣堂"她瞥了一眼张鸿才:"能在商业街顺利开业,张局可帮了不少的忙。"
我喝了一口牛奶心说张局:"这小子升职啦?"
佟彤走到厨房应了一声:"这些年,小明子可没少帮他破案,也自然官升三级了。"
"嘿,这小子熬了十多年也算是熬出头了啊。"
"老秦,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
我一挠头都不好意思了:"嫂子你可别这么说,是狗子他自己倒霉,碰到我这么个事儿茬。"
佟彤笑而不语,我起身把餐具给拿到了厨房:"那,我就先出门溜达溜达了。"
"中午回来吃饭吗?"
我应了一声推门离去,想了想,我还是换上了一身的休闲装,大摇大摆的出了小区,直奔商业街。D城的商业街这几年变化颇大,可那流光商厦依旧如几年前一般的生意兴隆。
本来就想逛逛,可越逛越想买买买,无奈下一掏手机,呵,早没电了,还是干剽吧。坐在二楼的休息区我翘起二郎腿,一瞅这过往的小年轻,成双成对的。嘿,我这不是散心来了,是添堵来的。
我出了流光商厦,到了一旁最大的湖边公园散步,周围一片祥和的景色,宝妈们奶奶们推着自家的娃出来晒孩子,东家长西家短的有说有笑。我停住脚步,低头看向湖水中的自己,一种还活着的错觉萌生。属实是爽。
不知不觉我走出了公园,晃悠在大街上没有好的方向,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走走,却走到了D城一中的校门前。看门的依旧是那个大爷,只不过在岁月的无情摧残下,他的背更佝偻了,面上的皱纹也更多了。
'咚!咚!咚!';
学校的大本钟响了三下,我抬头一看,十二点了。学生如洪流一般涌出教学楼,***的校服看得我眼睛都花了。我在其中努力的去寻找秦亦琛的身影,后来才反应过来。妈了个波的,他早就应该上高中了吧。
叹了口气我继续向前走,走到了一处小型公园,坐在了树下的秋千上荡来荡去。这么一坐就是夕阳西下,周围遛弯的大爷大妈更多了,路灯亮了,半晌后万家灯火通明,时光的流逝都被我看在眼里。
起身我开始晃悠着往回走,料想到这个点了,秦亦琛也应该回家了。我路过宁静的D城一中,路过热闹的流光商厦。经过喧闹的夜市时,我站住了脚。
按理来说现在的阳间有道门镇守,应该很太平才对,但为什么还会如此轻易的看到一只邪祟。那黑影死死地贴在一妇人的背上,长长的头发滴出水来,可见的皮肤上全是溃烂和青紫色的尸斑。
我刚上前一步就愣住了,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吃摊附近,我这么打眼一瞅,谁啊,秦亦琛那臭小子放学了不回家,居然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来这鬼混。
看到这,我强忍着上前揪他耳朵的冲动,心说不行,现在这小崽子正处于青春叛逆期,这么一莽撞的出去教训他,那么多小朋友在肯定贼丢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