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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函抿了抿唇。
不知道要说什么。
因为，只要提起这个，他就会忍不住想到了今日景亦杨和他说的话。
“现在，我们的血清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研究地步，但是还有一步我们一直卡着。现在，叶笙就是眼中最好的一个素材。她是高阶的丧尸，而且是拥有自己意识的高阶丧尸……甚至声带都没有被毁掉。如果可以学到她的一些血样抽取血清进行研究……”
晏函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她不是素材！”
景亦杨一愣，像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晏函竟然也会有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生气的时候。
他立刻说道：“抱歉，是我这边言辞不对，但是你也想想，我们人类已经过了多久这样的日子，难道你不想？”
晏函眯了眯眼睛。
下一刻，想到的就是云瑶。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的景亦杨也非常适时地说了一句话：“你难道，就不希望看到叶笙重新变回人类吗？”
“她不知道她是丧尸。”
晏函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挫败。
一个在外人看来无所不能的基地最高指挥官，却因为家里的一个女人，承受着不一样的心理压力。
“景亦杨，她不知道。在她的眼中，丧尸反而才是普通的人类……”
“果然。”景亦杨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我就说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会把那些晶核说成了‘蛋糕’……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丧尸的病毒侵入她的身体时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她在视觉上出现一些别的现象吧。”
晏函沉重地摇摇头：“不，你不知道，她有一个异能。”
景亦杨不仅仅只是晏函最得力的助手，他们两个人同时也是从末世以前就相处了多年的好友。
晏函人生当中，在遇到云瑶之前，除了已经死去的父母，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景亦杨了。
“她可以用肉眼直接看见别人的异能。”
“什么？！”
景亦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她眼中的世界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不同！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异能的原因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说不定！”
“我也不清楚……”
晏函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会，和她谈谈……但是，我不愿意强迫她。”
如果她不愿意，那就用别的血清来试验。
她不愿意的事情，他竟然半分都舍不得她做。
——
“叶笙……笙笙。”
晏函将自己从回忆当中拉扯了回来，忍不住伸手，隔着厚厚的一床被子，抱住了云瑶。
云瑶瞬间吓了一跳。
等等，这个位面里的反派是这么……大胆的吗？
他们两个人还没确立关系哎等等！
但是！
这个时候！
她能够让晏函看出自己的端倪吗？
不存在的！
这是绝对不存在的！
所以云瑶立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缩在被子里面，闷闷的声音传出：“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晏函眸光一深，“你眼中的世界，可能不是同一个世界？”
在被子里面的云瑶瞬间就跟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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