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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说什么呢,大哥什么时候在外面胡来,还没搞清楚就自己胡乱说人,是小艾姐看不上我大哥,其实他们早在我大哥退伍之前就已经分手了。”为了替大哥分辩小花情急之下把张小川的叮嘱忘到九霄云外,说完以后一脸无奈又有点不好意思望着张小川。其实母亲的诘问与小花的奋不顾身和打抱不平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太清楚自己的母亲和这个小妹的秉性了。为了消除大家的误会张小川笑着对家人说:
“你们一个是无中生有,一个是言过其实,是因为我的衣服被流氓用刀破了,她才跟我买了二件外套和一件加厚的羊毛衫,只是没想到石姑娘出手这么大方、心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小川没有把跟清泉互换信物的事告诉小花,因为以小花的性子早就按捺不住要说出来了,到时在家人面前真有点说不清楚了,只会越描越黑。 在旁边喝茶的张父听得心里可乐了,他笑嘻嘻地对张小川说:
“川儿我看这石姑娘不错,知恩图报,有人情味,我也不喜欢小艾,这女娃心气太高,分手也好,你没事应该多跟石姑娘联系。”
看到父亲的态度小花继续在旁边趁热打铁、添油加醋。
“就是、就是,连老爸都想到没事多联系,是不敢吧。”
她一脸调皮地对张小川说。看到小花这么上心,父亲也高兴的样子,小山也在旁边助阵 :
“没想到大哥还有怕的时候。”
“你们也不用急将我,我现在就打,唉,算了,现在没时间,我们还要帮妈淘糯米,蒸年糕,还有好多事要做。”
张小川笑着对大家说。
当弄清楚情况以后,张母觉得大儿子与小分手也好,和艾姑娘过日子没准只有儿子吃亏的,虽然不知道石姑娘长的什么模样,但心眼不错了。所以当小川说完以后,她笑容可掬地对张小川:
“要不,川儿你几时把这个石姑娘引到我们家玩。”
听到母亲的话张小川哭笑不得地对她说:
“妈您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他们闹着玩也就算了,您还和爸一起在里面瞎搅和,我跟石姑娘也就是一面之交,那天她遇到了一点麻烦,碰巧被您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儿子解了围,我有幸为她负了一点小伤,不幸衣服被别人砍破了,她看到我寒酸,就替我买二件外套换洗,我舍不得留了一件过年穿,事情经过这是这样的,够详细的吧,再说现在打电话不合时候,我们家在过小年,人家家里也在过小年,你这么唐突一个电话打过去,别人正在吃年饭,是接还是不接呢?所以我想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先跟她发一条短信问候一下,探一下情况再考虑是否要打电话,说起打电话我还真有公事找她,她爸在宁阳市商界有一定声望,要是能说动石总或者他商界的朋友来我们张湾镇投资就好了,我打算年后去一趟宁阳,顺便给她爸拜年。”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我们怎么没想到清泉姐家也在过小年。”
]小花笑着对张小川说:
“大哥现在是副镇长了,考虑问题当然要全面。”小山随声附和 。
“正是因为当了这个副镇长,我每天是寝食难安,我们张湾镇太穷了,经济不发达,工业方面没有一家支柱产业,农业也没有什么特色,苦恼的着急是我到现在还没干出一点显而易见的成绩,心里压力很大,所以说我明年的工作重点就是想方设法在外面招商引资到我们张湾镇投资,从而带动、搞活我们张湾镇的局部经济,你们跟我参考一下春节过后我想跟石总拜年送些什么礼貌为好,好在除了石总这条关系网,另外还有小龙溪村李村长的小舅一条线,听说他小舅在宁阳市有上千万的资产,明年过完元宵节后,我和李村长还有小陈,看再由谁带队一起去宁阳市,李村长的小舅答应帮我们介绍一些私企老总,到时就看我们游说的水平和诚意了,再就是有那些优惠政策,那些老总都是我们的财神爷。”
张小川神情凝重地对家人说了一番话。
“要我说,对这些大老总,送礼肯定是高档商品。”小花不加思索地对张小川说:
“我也觉得小花说的有道理,礼物差了怎么拿得出手。”
小山笑着对张小川说:
对于小山、小花的高见和参考张小川没有认同,他笑着对他们说:
“你们呀看问题总是在表面,你想清泉她爸经商几十年,阅人无数,与亲朋好友礼尚往来,什么高档烟酒、高档礼品没见过,我要是打起脸来充胖子,给他送高档礼品,他也许表面上不说什么,内心可能认为我不自量力、华而不实,也许这条路从此就断了,即使有清泉在旁边帮忙,石总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帮助我们了,所以我决定送村里酿造的粮食酒、上好的熏腊肉、最好的年糕和最好的糍粑各十斤,他不是生意人吗?讲个吉利,我就送他个四喜发财,说不定这些来自平常百姓家、来自民间的土特产他会更喜欢。”
张小川对小山、小花解释分析了一下。
小山和小花将信将疑地对张小川说:
“大哥这样安排行吗,别把事搞咂了。”
“我看川儿这样安排行,乡下人不要搞那些虚的,一是一、二是二。这些东西多实惠,口口都是实,一口都不浪费。”
听了几个儿女来回的几番话张父开口说了几句话。
看到老爸也支持认可自己这样的安排,张小川笑着问自己的母亲:
“妈我送这些东西给清泉她爸,家里有这么多吗?”
“有,有不就是十斤年糕和糍粑吗?”
张母连忙笑着答应大儿子。
“那我们还等什么。”
小花一边说一边拉着张小川往厨房走 ,张小川轻轻的向她使了个眼色,小花会意连忙去扶母亲,母女俩亲热地向厨房走去,小山也乖巧,他上前去扶父亲,看到孩子们都懂事了,张父感到高兴,其实张父身体还硬朗,不要扶也可以,但他要满足小儿子的那份孝心。看到小山和小花这么懂事、乖巧,张小川在想一句老话,家合万事兴,要是加上爷爷、奶奶,二叔、三叔全家都能这么和睦相处那该多好啊,带着感叹张小川也进了厨房,厨房里做年糕和揣糍粑的准备工作,在张小川没回来之前母亲实质上基本都完成了,做年糕的米浆已滴干脱水,蒸糍粑的糯米也泡好了,还有蒸年糕的蒸笼和蒸糯米的木甑都洗干净了。见小川进了厨房,家里所在人都齐了,张小川的母亲作了一些安排,老头子负责柴灶烧火热水,小山和小花打杂,端蒸笼和木甑还有打糍粑等一些粗活都是小川。张母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老头子烧柴灶会掌握火候,小山身体瘦弱,小花是个女娃只能打个下手,只有小川身强力壮,还是长子,大家听了都说好,没意见。首先是张小川的父亲开始生灶火了,张小川按母亲的意思先把家里过年才用的小木甑放在灶上的那口大铁锅里,然后从水缸里用葫芦瓠舀一些水,刚好满过木甑的底部。几分钟后张小川的父亲把炉灶烧得越来越旺,铁锅里的水翻滚起来,水已烧开了,铁锅上面渐渐开始冒出了热气,张母要小川把泡好已滴干的上等糯米均匀地倒进木甑里,然后把木甑顶盖盖严,顶盖四周还围了一圈干净的白纱布。 当木甑上蒸气升起来了后,母亲凭以往的经验,糯米已蒸到**分要起锅了,这时浓浓的糯米香已经开始不断地从木甑盖顶上溢出,糯米的香气在厨房里四处弥漫,令人垂涎三尺,恨不得马上就要吃蒸熟的糯米。小川按母亲的意思把一木甑蒸熟的糯米倒进自己家专门舂糍粑的石臼里,然后用一根木杵用力打石臼里蒸熟的糯米,母亲洗净了木甑放在不断冒着热气的铁锅,然后端着用筲箕装着泡好滤干的上好糯米倒入木甑, 铁锅里加一点水,开始蒸第二锅。
父亲看见张小川打糍粑有点不得法,于是他让小山招呼柴灶,自己净手后也拿了根木杵教小川打糍粑,他笑着对小川说:
“川儿,打糍粑不光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讲究快、准、稳、狠,一个人不行,太累,得两个人围着石臼,各站一方,快就是手中的木棍下去要快,收起也要快,糯米粘性太强,免得棍子和米粘在一起;准就是准头要足,两根木棍此起彼伏,都要打在同一个地方,这样糯米才能打得均匀 ,打得瓷实;稳说的是握棍的手要紧,用力要均匀,有节奏,不能前面噼里啪啦一阵急打,后面力气用尽了,软绵绵的跟不上趟,那这臼糯米就算废了;狠不用说,当然是手腕子、臂膀的力气要绷得足,散得畅,把糯米捣烂就算成功了,这都是山里人多年相互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方法。”
张小川在记忆中也曾经看到父亲和叔叔们打个糍粑,今天听老父一说,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打糍粑里面还有我这么多的讲究和技巧,他一边照着父亲打糍粑的样子,二人合着节奏,一边笑着对父亲说:
“没想到打糍粑不光是力气活,还有一些技巧,仔细一想您说的这四点的确有道理,看来做任何事都要善于总结经验,掌握方法,这样才能事半功倍,爸我记得您以前和二叔他们打糍粑一边打,还一边口里呼儿嘿哟叫着口号。”
“是啊,以前山里家家都是一进腊月,一大家子在一起红红火火的、热热闹闹打着糍粑蒸着年糕,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男人们轮流和着口号在后院打着糍粑,小孩们就四处玩耍、打闹,场面倒是非常热闹和喜庆,但因每年收成不是很好,打的不多,我们家现在打的糍粑比原来几家还要多,以前穷呀,现在生活水平真是提高了不少。”
张父一边用木杵和小川一上一下对打着石臼里蒸熟的糯米,一边向小川几个细说往事。对父亲说的往事,小川多少有点的印象,小山和小花更小没一点印象,于是他们二人充满好奇心饶有兴趣地央求父亲能不能和大哥一边打糍粑,一边叫着口号。小川也来了兴趣就是不知如何吆喝,父亲见孩子们兴趣高涨,他有点愧疚地说:“吆喝是在大白天,叫的声音大,现在是晚上了,如果吆喝起来会影响邻居休息。”。但小山和小花执意要听了,张父有点不忍心,他笑着对几个孩子说:
“我们小声一点,我叫呼儿哟,小川你就叫呀儿嘿。”
好,小川笑着答应了父亲。就这样小川父子俩呼儿哟,呀儿嘿一边小声吆喝,一边对着杵打糍粑,小川父子俩小声吆喝的神态把小山和小花笑得前仰后合,打着打着,石臼里的糯米已捣成泥状 ,张父要小川停止了,要他把石臼里捣烂的糯米放在案板上, 按照父亲的意思小川飞快地把打好的糍粑从石臼中取出,放在事先铺好一层黄豆粉的簸箕里,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加工。接下来就是小川的母亲和小花的事了,小花学着母亲的样子, 在手上黏茶油,从糍粑上取下一小块,搓成坨,然后压扁,包上黄豆粉、芝麻等佐料,一个个热乎乎的糍粑团就做好了。趁下锅糯米还没蒸熟小川和父亲小憩了一会,俩人额头都沁出了一些汗水,于是他们都喝一点绿茶润润嗓子,补充一点水分。当第二锅蒸到八、九熟时,还是小川把蒸熟的糯米倒在石臼里,这一锅的糍粑是小川和小山打的,父亲有些体力不支,他又去招呼柴灶了,接下来是蒸年糕,小川按母亲的意思,把一个大竹蒸笼放好在锅里,往铁锅里补充了一些水,然后和小山有节奏地打着石臼里蒸熟的糯米,母亲则把做年糕的糯米浆均匀地放在三个蒸笼格里,放好以后盖好蒸笼顶盖,蒸笼顶盖四边用干净的沙布围严实。
当第二锅糍粑打好,小川感觉很累,本来他的体质很好,但连续不断用力打糍粑加上旅途劳顿使他体力有些透支, 小川的母亲看到他疲劳的样子,心疼地对小川说:“川儿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洗了早点休息,做年糕不要那么用力了,余下我们可以慢慢做。”
“没事,我坐一会,休息一 下,喝点热茶就好了,过年嘛就是人要多热闹。”张小川笑着宽慰母亲。
“那好你坐着休息,花儿帮你大哥添些热茶。”张小川的母亲对他说完后又吩咐小花。
“好,大哥稍为等一下。”小花笑着回应了母亲一声后连忙拿着张小川的茶杯去添热水了。不到一分钟,小花端着茶杯递给了张小川,张小川笑着跟小妹开玩笑“有劳小妹了。”
“大哥今天跟也讲起来客气来了。”小花好奇又纳闷地问大哥。
“我看你今天也挺累的 ,够辛苦,所以说有劳小妹了。”
“哦,是这么回事,我一点都不累,在说这个家我最年轻应该多出力。”小花做了一个很健康的伸展动作自豪地对张小川说。小妹的活泼可爱滑稽的样子张小川心疼地对小花说。
“按说你在这个家是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娃,应该什么事都可以不干。”
“我可没有那么娇贵,再说爸妈年龄也大了 ,我们作儿女的应该多做些。”小花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让全家人刮目相看。
“看来我们的花儿长大了,会心疼爹妈了,现在没什么事,花儿你也坐下歇会。”张小川的母亲心疼地对小花说。
“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总拿我说事,我真的不累,累了我自己知道会休息一下,倒是大哥你就别再撑了,做年糕我和妈二个人足够了,小哥协助一下。”小花也心疼地对小川说。
小川笑着对全家人说:“没事我坐会就好了,平时不在家,没时间帮家里做什么,今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就是陪着你们说说笑笑,看着你们忙乎,家里热热闹闹心里感觉特别舒畅、高兴,哦,看见每年蒸年糕,爸、妈您知道为什么到了腊月家家或多或少都要蒸一些年糕。”
被小川这么一问,小川的母亲一时还真答不上来。只说年轻时跟外婆学的,外婆也没告诉她年糕是怎么来。当小川感到遗憾的时候,一直未发言的小山自豪地家人说。
“我知道。”看到小山充满自信的样子小川好奇的问小山。
“连爸、妈都不知道,你是的怎么知道的,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