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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林大兴显然被庄重所描述的吸引了,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他们现在的生活虽然还好,但是毕竟是在骗,万一哪天东窗事发,恐怕一切都要搭进去。而且就他们这点钱,这点关系,别说是创办香江最大的风水经理公司了,就算是合法注册一个工作室都很困难。
“当然,你以为我会有闲心拿你们开玩笑?”庄重冷冷道。
“八位数的资金哎,老大!那是多少钱,金毛?”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小子掰着手指头,数不过来了。
“千万级别!”叫金毛的家伙也是激动不已。
更让他们激动的则是庄重描述的那种生活,富豪们见了他们都恭敬不已,求着他们看风水!那是什么生活?一个字形容,就是爽!
不得不说,庄重这个条件太吸引人了。所有人都被打动了。
只是……庄重图的什么?
林大兴犹豫着,将疑问说了出来。
庄重一笑,道:“图什么?当然是图钱了!还有看风水所带来的这些关系!一个个富豪关系累积起来,虽然平时看着不起眼,但是关键时刻却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现代社会,关系起到的作用甚至要大于金钱。编织一个庞大的关系是极为困难也是极为耗费时间的。
但是风水师这个职业,却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君不见每每新闻报道,落马的所谓大师背后都有一大群的官员为其撑腰?更有无数的影视明星心甘情愿拜其为干爹。
这种看不见的玄学力量,是最容易收买人心的。
所以庄重才想利用这几个家伙组建一个公司,打造属于自己的关系。
庄重的野心,也不仅仅在清平山那一块地方。
“好,我答应!不过,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林大兴一咬牙,点头道。
“很简单,半个月后我会带着六千万的现金去找你们,让你们死心塌地!”庄重霸气的一挥手,土豪本色显露。
“六千万现金?”林大兴几人全都被镇住了,一个个眼神迷离,开始幻想起那场面来了。
下意识的,便相信了庄重。
于是互留了电话,林大兴几人讪讪的将易老板骨灰盒挖出,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可是庄重却一伸手,拦住了他们。
“这一单生意就当是开门红了,把骨灰盒拿过来。”
听庄重吩咐,金毛便将骨灰盒捧过来,庄重忽然抖手在骨灰盒上画了一个符箓,然后左手对着海面虚抓一下,好像抓到了什么一样,打进了骨灰盒之中。
接着庄重又将写有易老板生辰八字的帖子拿来,压在了骨灰盒之下。
“好了,回去告诉那个易老板,就说他老爹的骨灰不适宜迁葬,只能在家里起灵堂供奉。只消供奉过三个月,他的生意便会有起色。”庄重摆摆手,说。
林大兴几人愕然看着庄重,脸上全是崇拜的神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望气抓运吧?随手一抓就能把天地气运借过来,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于是几人高声应着,屁颠屁颠的去回复易老板了。
庄重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其实刚才庄重那一番动作全都是虚张声势,他哪里能做到随手抓气运?要是能做到早就不在这混了。
那些动作却是用来忽悠林大兴几个人的。其实庄重刚才看到易老板八字,就推算出易老板命里注定有一劫,不过三个月后就会好转。所以庄重才会说让易老板供奉上老爹骨灰,三月后方能转运。
等到三个月后易老板财运扭转,定然会跟林大兴反馈的,而林大兴则必然会深信庄重真的具备抓运的手段,由此对庄重更加死心塌地,不敢生二心。
玄门中人对玄门中人的手段最为了解,背叛的代价也是知之甚深,所以轻易不会背叛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
“好了,事情解决了,我明天会给你一份改造图,辛苦你一下找人帮我这个吉穴改造一下。”庄重拍拍赵微微的脑袋,说。
千年蜈蚣形需要借助水龙来激活,却是需要布阵改造。
“好的。”赵微微甜甜的答应着。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半,两人却是该回家了。
庄重先是将赵微微送回家,然后又打车回到了陈家别墅。
此时的陈漠言已经入睡,庄重也就没打扰她,而是径自回了佣人们居住的那栋别墅,关上门画起图纸来。
他得赶紧把图纸画出来,明天好让赵微微找人施工。这个吉穴是拖不得了,庄重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在沙坑上面建个建筑物比较好。
但是建什么呢?商铺?冷饮店?还是海景木房?
有了!庄重眼睛一亮,将上面的几种都否定了。
随手在图纸上一画,画出一个庙宇的样子。庄重却是准备建一个妈祖庙!
妈祖庙是南方沿海十分盛行的香火庙宇。传闻妈祖死后,仍魂系海天,每每风高浪急,樯桅摧折之际,她便会化成红衣女子,伫立云头,指引商旅舟楫,逢凶化吉。千百年来,人们为了缅怀这位勇敢善良的女性,到处立庙祭祀她。自宋徽宗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直至清代,共有14个皇帝先后对她敕封了36次,使她成了万众敬仰的“天上圣母”、“海上女神”。
这样一个庙宇建成,相信非但不会被人误拆,还会给蜈蚣形带来香火之力,使得灵穴的生命力得到延续!
沙沙沙,入夜寂静,万籁无声,只有庄重的房间亮着一盏灯光,传出轻微的笔画声。
夜空中偶然有飞鸟鸣叫一声,接着就住了嘴,似乎也知道这时候会影响到人们休息。
陈家别墅外,黑漆漆的夜色中,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男人伫然而立。他轻轻看一眼天色,又看看庄重亮着的房间,随即低下了头,将表情隐没在夜色中。
沙沙沙,白衣人像是一只野猫,沿着山路走向陈家别墅。
而他的步伐有一种奇异的律动,每一步好像都踏在树叶拂动的节点上,树叶摩擦发出声音,他便正好迈出一步,将步伐的声音完美掩盖过去。
就这样,那人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别墅大门前,轻轻一跃翻过了大门,眨眼间穿过了花园,下一刻又走进了陈漠言居住的那栋别墅里面,紧接着进了陈漠言的房间。
风,依旧轻拂;夜,依旧深沉。
天地都休憩了的夜晚,谁也不知道曾经有一个人穿着白衣服,恍若夜中的明灯,堂而皇之的进了陈家别墅,进了陈漠言的房间。
即便是庄重,也不例外。
“啊!”
翌日清晨,陈漠言房间中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音惊讶又恐惧,仿佛来自灵魂的颤抖。
庄重一下就被惊醒了,随手披上一件衣服,就往陈漠言房间奔去。
等到了陈漠言房间后,庄重一眼就看见了放在陈漠言床头的一把剪刀,跟一把陈漠言的断发。
陈漠言本来一头长长的秀发,赫然成了断发!
而被剪掉的头发整齐的摆放在陈漠言枕头旁边,好像在告诉别人它们曾经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