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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们都离去,苏宛凤才缓缓走到权若雪的身旁,看着映在镜子里的那张美丽容颜,沉声问,“若雪,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他吗?”
权若雪回过身,星眸缓缓的迎上苏宛凤深沉的眼神,“表姐,你怎么会这么问?”
苏宛凤拉过权若雪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表姐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毕竟婚姻大事不是儿戏。www.Pinwenba.com”
“我明白的,我也是思虑了良久,才下的这个决定,绝不是一时冲动。”权若雪反手握住苏宛凤的手,语声虽轻,却格外坚定。
“那就好。”
苏宛凤眼底的沉重渐散,她微微一笑,“今晚表姐和你一起睡,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权若雪点头,两姐妹牵着手朝床榻走去。
权若雪睡在外侧,两人一人枕着一个枕头,躺在软软舒适的床上,权若雪感叹一声,“说起来,我和表姐还是小时候在一起睡过呢。”
“是啊,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我常年随着爹娘在外做生意,而你向来喜欢四处游历,一年中,我们总是聚少离多,而现在,你却要出嫁了,想起来,时光过得真快啊。”
苏宛凤轻轻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间拢起一丝惆怅。
权若雪侧过头,看着苏宛凤越发妍丽的容颜,开口,语气中带了丝小心翼翼,“表姐,你和三年哥哥还有过联系吗?”
苏宛凤唇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她摇头,轻嘲一声,“他怎么会和我联系,如今他的身边已有了一个清姑娘。”
“你知道了?”权若雪微讶。
苏宛凤掩去眉眼中的酸涩,轻笑,“怎么会不知道,我虽常年在潮洲,但消息也算灵通,我还听说富芊芊前些日子找他去了。”
“富芊芊?”权若雪疑惑,这个消息她并不知道。
“算了,不提他了,明天是你成亲的日子,早些休息吧。”苏宛凤说着,侧过了身子,直接背对着权若雪,那均匀的呼吸仿佛她真的睡着了。
权若雪转过头,双眼定定的看着床顶,心头轻叹,表姐心底的苦楚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直到现在她都想不通,为什么当年那么亲密的两人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婚期过了那么久,三年哥哥迟迟不来提亲,这让表姐情何以堪!
权若雪想着,又侧头看了苏宛凤的背影一眼,出口的话最后溢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权若雪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明明眼睛困得很,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咚咚咚咚,心跳声似乎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
难道是太紧张了?
权若雪暗道。
这时,窗子那里传来轻轻的响声,权若雪先是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她,掀了被子下床,刚走近窗台,便听到纳兰瑾轩刻意压低的声音。
“若雪,你睡了没?”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连忙伸手推开窗台,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会为什么会这样急切的想要见到他。
窗台打开的瞬间,一股微凉的夜风吹了进来,伴随着纳兰瑾轩身上深郁的酒香。
凉薄的月光洒进来,此刻,纳兰瑾轩正倚在窗台边,一双桃花眼半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里带了一丝微微的漫不经心。
看到她打开窗子,纳兰瑾轩侧头朝她看了过去,那深遂的桃花眼底弥漫着浅浅的温柔,“还没睡?”
权若雪点头,学他的样子,将身子倚在了窗台上。
靠近了些,他身上的酒气顿时又浓了几分。
刚才纳兰瑾轩被两个舅舅叫去喝酒,也不知喝了多少。
权若雪抿着唇,问了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的话,“不是说成亲的前一天晚上,新郎倌和新娘子是不能见面的吗?”
纳兰瑾轩闻言唇色一勾,侧过身子与她面对面,一本正经的开口,“现在见都见了,能怎么?”
说话间,纳兰瑾轩呼出的酒气尽数的喷洒在她的脸上,那灼热的气息烧红了她的半边脸颊,她低声,“什么能怎么……”
那个么字的尾音还在她的嘴里婉转,纳兰瑾轩忽然低了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权若雪一怔,随后伸手揽住纳兰瑾轩的脖子,生涩的回应起来。
炽热的气息交缠,淡淡的酒香过踱到权若雪的嘴里,带着一股酥麻,她仿佛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纳兰瑾轩一手扣住她的脑袋,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
纳兰瑾轩的呼吸渐渐粗重,他扣在权若雪身上的手开始上下游移,权若雪这才意识到这个吻已经慢慢的变了味,她连忙伸手止住他的动作,在他的怀里喘息着,“别,表姐还在里面。”
这话说得有丝欲拒还迎的味道。
纳兰瑾轩抵住她的额头,低声,“去我的房间。”
权若雪的脸色一赫,想着明天两人就要成亲了,遂摇了摇头,“明天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那又如何?”纳兰瑾轩挑了眉锋,结果还不等权若雪说话,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因为,他发现他的小弟又不给面子了。
权若雪没发现他的异样,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后,才回答,“留到明天不是更好吗?而且……”
本以为要劝通纳兰瑾轩要费些功夫,权若雪甚至做好了哄他的打算,结果,不等自己说完,纳兰瑾轩就轻轻的放开了她,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下。
“嗯,早些休息,我走了。”
说完,纳兰瑾轩便转了身,他的步子跨得很大,又走得快,是以他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了夜色中。
纳兰瑾轩说走就走的样子,却让权若雪的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她转身,慢慢的合上窗子,一边摸着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脸颊,一边嘀咕着,“权若雪,你刚才在想什么,羞死人了。”
在纳兰瑾轩转身的那一刻,她竟然想跟着他一起到他的房间,然后……
权若雪重重的往床上一躺,捂着脸,直接拿了被子从头到脚的把自己给裹住了,双脚在被子里懊恼的踢着,因为里面是表姐,所以权若雪只得将身子往外挪,结果——
咚的一声,她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一手扶着床沿,权若雪一边揉着自己被摔疼的某处,眼睛却朝床上瞄了过去,知道表姐没有被自己吵醒后,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抱着被子上了床。
这次她学乖了,老老实实的侧躺着,很快睡意袭来,她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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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
权若雪是被唢呐吹奏的声音给吵醒的,一睁眼,当她看到并排站在她床前笑得喜气洋洋的喜婆和舅母们时,顿时被吓了一跳。
“舅母,一大早的,你们怎么没声没息的,吓死我了。”
权若雪从床上坐起,瘪着嘴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这丫头,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你也不上点心。”舅母笑骂。
权若雪吐了吐舌头,在床边站起,就有婢女拿了喜服过来帮她穿戴,她展了双臂,眼睛却直往外头瞟去。
“外头这是作什么,吹吹打打的。”
“还不是你祖母,想让阖府上下喜庆一点,便命人早些吹打起来。”舅母一边回答,一边从一个婢子手里接过凤冠。
那顶凤冠满头珠翠,细细的金丝流苏从额前一直垂到下巴处,美仑美奂中带着浓浓的奢华。
“真漂亮。”权若雪看到也忍不住赞叹了声,“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大红色的喜服穿戴好,舅母便拉着权若雪朝梳妆台前走去,拿起梳子给她挽发时,才说道,
“这个,祖母在小时候就为你准备好了,特地寻了手艺好的工人为你打造的,还有这喜服也是祖母命人连夜改好的。”
听到这里,权若雪红了眼眶,手摸了自己身上的喜服,华腻的触感,她知道这是用上好的云锻做的,“祖母为了我确实费了不少心。”
巧手的舅母很快的为她挽起一个发髻,闻言,看她一眼,语重心长的道,“雪丫头,你知道就好,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不奢望你能回报我们什么,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们这些做儿女的能够平安和乐一生。”
舅母边说着,边抚了抚权若雪的发,叹道,“嫁到人家去,就是人家的媳妇了,不比在家里,千万不要任性妄为,我们也不图你们什么,就是逢年过节的别忘了回家看看。”
“我知道了,舅母。”
权若雪眨了眨眼,眼底水雾弥漫,刚说完,一颗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舅母伸手为她拭去,笑道,“看我,都在说些什么,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该高兴才是。”
“嗯。”权若雪重重重头,眼底仍然酸涩,但她还是抿了唇微笑。
“这就对了。”
舅母也笑,拿起罗黛便为权若雪描起眉来。
……
片刻后,权若雪看着镜中这个红衣雪肤,一身凤冠霞帔的自己,容颜吹弹可破,比平时还要美上十分,她不禁一阵出神。
“还在等什么,吉时就要到了。”
这时,舅舅从屋外探进身子,催促道,当他看到权若雪后,不禁赞道,“我们家的雪丫头今天真美。”
舅母瞪了舅舅一眼,笑骂道,“催什么,你莫不是高兴坏了,现在才辰时三刻,离拜堂还早着呢。”
舅舅忙拍了拍脑袋,“瞧我,都忙晕了,忘了雪丫头是在家里拜堂了。”
因为纳兰瑾轩的家在金陵,所以今天两人便在苏府简单的举行一下仪式,虽说简单,但苏如氏还是请了戏班,伶人来家里唱戏,一早的命人吹打起来,还给周边住户送去了喜糖,说是沾沾喜气。
权若雪回头,看着自家舅舅的模样,轻轻的笑了起来。
这时,外头似乎有人在叫舅舅,舅舅又立刻从屋里出去了。
舅母走上前,轻轻的替她将额前的金流苏拨了下来,细长的流苏发出轻响,缓缓的垂了下来,将她的视线遮掩的有丝模糊。
手上一得,舅母将一个苹果塞到她的手里,“好了,你先在房里坐会,喜婆她们会陪着你,这是如意果,你小心拿着,舅母还要去看看你们的新房布置的怎么样了。”
听到新房二字,权若雪的脸上一赫,低了低头,她轻声的应了声。
两位舅母从房里出去,喜婆掩上房门,扶了权若雪坐到床边,笑嘻嘻的说道,“小姐今日出嫁,之前在闺阁中,有些事情必然不懂,老婆子今天教教你。”
权若雪先是一愣,随后喜婆竟然与她说起了这闺房之乐,听得权若雪一阵面红耳赤,一颗头都快埋到地下了,就差没说,让喜婆住嘴了。
好在,一个丫环从外头进来,将喜婆叫走,耳边这才清静了会,但脸上的红潮却始终不曾褪去。
不知为什么,喜婆说的那些一直在她的耳边萦绕着。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权若雪猛地抬头,当看到来人一身红袍,手里把玩着一朵大红花,那玉冠束发,看上去,比往日还要风流潇洒几分。
清隽的眉眼下,桃花眼深深的朝她凝过来。
莫名的,权若雪又想起了昨晚旖旎的一幕,脸上越发的躁红起来。
纳兰瑾轩走近,变戏法般的从身后拿出一碟精致的点心,诱人的香味顿时在房里弥漫开来。
是梅花糕。
当纳兰瑾轩温柔的话语在权若雪耳畔响起的时候,权若雪的脸上正红如滴血,“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说起这个,权若雪的肚子适时的叫了起来,权若雪的脸上又是一赫,好容易散去几分的红色瞬间又有袭卷而来的趋势。
“怎么不说话?”
纳兰瑾轩伸手轻轻的拨开权若雪从额头垂下的金流苏,当看到她通红的脸色时,微微一愣,随后一手探上她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往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此时他的接触,让权若雪一阵口干舌躁,她下意识的退开几步,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怎么了你?”纳兰瑾轩有丝不解,正要倾身坐到她的旁边来,权若雪连忙道,“我有些渴了,这一身笨重的很,你帮我倒杯水。”
纳兰瑾轩狐疑的看她一眼,转身,走到桌边,为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权若雪冲他笑笑,伸手接过茶杯,几口就喝光了,仿佛她真的是渴了,喝完后,权若雪又将茶杯递给纳兰瑾轩,“我还要一杯。”
纳兰瑾轩又撇了她一眼,这一回,索性将整个茶壶都端了过去,倒了一杯过去,见她喝完,晃了晃手中的茶壶,他问,“还要吗?”
权若雪连忙摇头,果然,喝了两杯水下肚,脸上的红潮已经在缓缓褪去,感觉好受许多了。
纳兰瑾轩接过茶杯,放回到桌上,又重新将点心递到权若雪跟前,“饿不饿?”
权若雪摸了摸肚子,在两杯水后,好像不怎么饿了,但看到纳兰瑾轩脸上的殷切,还是点了点头。
纳兰瑾轩从碟子里拿起一块,递到她的唇边,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着,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柔和起来。
吃完一块,权若雪又喝了杯水,在纳兰瑾轩问她还要不要时,她连忙摇头。
搁下点心,纳兰瑾轩直接坐到了权若雪的身边,低低的呼吸声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局促忽然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顿了良久,纳兰瑾轩才轻声问,“你紧不紧张?”
权若雪嗯了声,也问他,“你紧张吗?”
“不紧张。”
纳兰瑾轩这样回答,结果,他的话音刚落,权若雪垂下的目光就看到纳兰瑾轩腰上系反了的玉带,刚才他进门时没有看到,现到看到,权若雪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那句不紧张,唇角一抿,眼底绽放出点点笑意。
“笑什么?”
纳兰瑾轩凑了过来。
权若雪止住笑意,伸手指了指他的腰带。
纳兰瑾轩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唇角一绷,脸上却面不改色,他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一边说道,“是下人刚才不注意。”
权若雪恍然,这时喜婆从外头进来,结果却看到,本应该在前头的新郎倌忽然坐在了新娘子的床边,还一边伸手解着腰带。
喜婆轻轻的咳嗽几声。
纳兰瑾轩的动作一顿,权若雪抬头时,喜婆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边走还边道,“我说姑爷,老婆子知道你急,可你也不能猴急成这样啊,这都还没拜堂呢,怎么就称洞房上了?”
喜婆口无遮拦的话让权若雪与纳兰瑾轩的脸上一阵尴尬,权若雪正想解释,喜婆却做出一副我是过来人,我懂的的模样。
权若雪顿时无语。
纳兰瑾轩更是黑了脸色,他在床边站起,系好腰带后,抬脚就往外走。
身后,喜婆喋喋不休的声音不断传来,“我说姑爷,原来你自己都已经换好衣服了,刚才侍候你的下人还一通好找呢。”
纳兰瑾轩抬脚的动作一顿,这时权若雪疑惑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你自己换喜服的啊。”
那一刻,纳兰瑾轩的脸色彻底沉下,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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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苏府府前烟花礼炮齐放,唢呐吹奏着喜乐,阖府上下沉浸在一片喜气当中。
权若雪被喜婆扶着缓缓的从房里出来。
烟花礼炮声震耳欲聋,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味道。
苏府占地极大,拜堂设在正厅,离权若雪的院子还有好些距离,所以苏如氏还特地让人准备了喜轿。
下台阶的时候,权若雪脚下一踩空,身子踉跄了下,很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的扶住了她的腰身。
“小心。”
耳边是纳兰瑾轩沉稳的声音,权若雪倚在他怀里还觉得一阵恍惚。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成亲了。
各种复杂的情绪纷纷涌了上来,当纳兰瑾轩将权若雪抱入喜轿的时候,这种复杂统统化为了喜悦。
坐入轿内,权若雪手里握着个苹果,一颗心砰砰直跳,喜乐再度响了起来,一声起轿,轿身在摇晃了下后,缓缓起行。
平日里不远的距离,今日却显得格外的漫长。
一路上,鞭花炮竹不绝于耳。
终于到了正厅,苏庆和苏如氏早已换上正装,一脸喜气的坐在堂上。
“请新郎踢轿门。”喜婆大声喊道。
纳兰瑾轩上前,抬脚踢了几下,轿门打开,他俯身进去,将权若雪抱了出来。
紧接着,喜婆又道,“新娘跨火盆,从此一生顺遂,和乐美满。”
纳兰瑾轩缓缓的放下权若雪,改牵着她的手,自己在红彤彤的火盆上大步跨过,权若雪随后过去。
“新郎新娘拜天地。”
喜娘笑眯眯的走到堂上。
纳兰瑾轩与权若雪走到厅中站定,大红花两头的红绸在两人的手中紧攥。
“一拜天地。”
纳兰瑾轩与权若雪缓缓转身,对着院子缓缓下拜。
“二拜高堂。”
转身,两人朝着坐在高堂上的苏如氏和苏庆深深的拜了下去。
苏如氏笑得合不拢嘴,直道,“好好。”
“夫妻对拜,从此情比金坚,似海深。”
纳兰瑾轩牵着手中的红绸,与权若雪同时转身,面对面的那一刻,两人相视一笑。
“礼成,新人敬茶。”
下人们端着茶盅,薄团出现。
权若雪与纳兰瑾轩相继跪下,从下人的手里接过茶杯,各自叫了声,“祖父,祖母。”
苏庆和苏如氏接过茶杯,笑呵呵的抿了口,拿过红包递到两人手里,道,“这是祖父祖母的一点心意。”
“谢祖父祖母。”
两人齐声,朝着苏庆苏如氏深深的一叩首。
苏庆与苏如氏的眼底顿时溢满欣慰,直道,“好孩子,快起来。”
纳兰瑾轩与权若雪相扶着起身,喜婆笑道,“送入洞房。”
结果,还没等下人们领着两人去洞房,几个表兄表姐就开始起哄,“走,走,咱们去闹洞房去。”
纳兰瑾轩的脸色黑了下,权若雪站在他的身旁,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诸位,你们也知道,若雪的脸皮儿薄,闹洞房就算了吧,改日,我请大家喝酒。”
纳兰瑾轩抿了个笑,冲着几人抱了抱拳。
“改日作什么,今天不就是个好机会,这样吧,让雪丫头先进去,小妹夫,你陪咱们喝着,也看看你的酒量如何?”
说话的是苏虎,他的话音一落,顿时一片也应和声。
于是,权若雪就这样被先送回了洞房,而纳兰瑾轩则被他们留在厅中拼起了酒。
苏庆和苏如氏看着这些闹腾的孩子,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