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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来不及了,您明明不需要竹罐也能救,您就救一次嘛。”
“求求您,求求您了。”
“白糖,没用的。”明月上前道。
“不救就不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白糖就算带着孩子也能打败黯!拯救猫土,再见。”
谷主不急不慢道:“口口声声说要拯救猫土,再问一次,凭什么。”
“问几次都是这一句,只要有信念,就一定能成功。”白糖坚定道。
年安躺在竹椅上扇着扇子:“既然你的信念这么坚定,那谷主你和不妨考验考验他。”
“凭什么要让他考验。”
“傻小子,你急什么,先听我把话说完,只要你能通过谷主的考验,那谷主出谷为你们治疗那又何妨,你说是不,谷主。”
“那就依年安所言,如果你通过了考验,那老夫就破例出谷。”
听到这的白糖眼睛一亮,“无论什么考验,我白糖一定能够通过,只要有信念,就一定能成功。”
“好,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年安合上扇子收好竹椅就朝着目的地走去,谷主也起身走去,白糖,明月也都一一跟上。
在一处小溪上,年安将竹椅放在地上,就躺在上面,谷主与明月在小亭子内,还有青龙猫,朱雀猫,玄武猫,白虎猫也都在此。
而白糖站在小溪水面上旁边还有一个石像,前面的吉祥如意开口。
“顶住石像。”
“不沾到水面,直到这一炷香燃尽。”
白糖一听当即就表示说道:“这也太简单了吧。”
扛起石头便出声:“韵之力量......”
可被小亭子中的谷主出声打断:“不是用韵力,而是用你的信念。”
“这根本就不公平!”明月拳头砸在石桌子上抗议。
谷主开口:“只要有信念......”
“就一定会成功!”站在溪水扛着石头的白糖说道。
香在慢慢燃烧,而白糖在咬牙坚持,年安对着小亭子上的翠鸟招招手,翠鸟便飞了过来。
年安轻轻用手指顺了顺翠鸟脑袋:“看来就是你这个小家伙保住了他。”
“事情变得越来越烦了,这可一点都不有趣。”
灵性的翠鸟将身上的一根羽毛送给年安。
“哦?小家伙我可用不上这个,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年安接过了翠鸟送来的羽毛。
“倒是可以提纯一下送给那个小丫头。”年安轻轻握住翠鸟羽毛,拳头表面出现白色韵力。
明月见白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于是单膝下跪面对谷主:“师父!”
谷主闭着眼睛说道:“你自幼孤傲,为何如今变得心慈起来。”
“徒儿亲见生死离别,身有感触。”
谷主睁开眼又重新闭上摇摇头:“哎。”
这石像怎么越来越沉了,白糖看向溪水面上咬牙的自己。
只要有信念,就一定能成功,加油,白糖。
“你若独自在外,以你的性格,为师倒也放心。”
“那为何现在......”
谷主喝了口茶:“如今你的内心就和你的韵力一样,杂念太多,最终将不堪一击。”
“所以说这云忧谷与雾霾山谷都是得了病的猫,一个没病的猫在这,也迟早逃脱不了,逃脱不了啊。”
“哥,您少说两句,你们打架,谷中之猫遭殃啊。”青龙猫在一旁劝年安少说两句。
年安语气轻描淡写道:“你让我揍一顿,这样回去躺个几十年载的就不会遭殃了。”
青龙猫默默将手收回,回到小亭子外面的草地上坐好,全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谷主没有理会年安的话语,因为年安说的并没有错,于是谷主继续对着面前的明月说道。
“况且,你和这个白糖在一起,为师是绝不允许。”
“师父!我......”
谷主有些生气,“你知道我说这话的分量!”
“师父,您安排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月儿留下吧。”
谷主没说话,静静端起茶杯品茶,一旁的年安来了一句,“小明月真聪明,反正都知道走不了还不如提提条件什么的,你要知道被迫留下与自愿留下是两码事哦。”
谷主放下茶杯道:“如意为年安上茶,再多给他上点糕点。”
“干嘛,想用这些堵我的嘴啊,你太小看我年安了吧。”
明月见状急忙出声问道:“年安哥,你能不能......”
“不能,小明月你要知道,理想,抱负,信念这些都是好的。”
“但你又要知道!空有理想,抱负,信念是没用的,只有自身强大的实力,与过硬的拳头才能成为真理,拯救猫土连你都能看出来是去送死,可在他们看来呢,他们将一切想的太过美好,太过容易,这是无稽之谈!”
明月开口:“可正因为如此,所以才......”
“所以才,才什么!就算加上你也一样,傀儡师就是你们的终点!如果不是傀儡师起了玩心与你们玩玩,如果不是傀儡师打开念心匣,你们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你忘记你儿时我带你去看到的场景了吗!”
“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知道就行了,虽然多重韵力很厉害,但多则不精,多而则乱,所以小明月你还要加以修炼啊。”
谷主点点头对年安的话表示认可。
年安看见:“你点个嘚头啊你点,点点点就知道点,一点实际表达都没有。”
见年安想要好处,谷主当即表明:“此事之后再议,不急一时,这一时啊。”
年安脸一拉,当即拆台说道:“我觉得小明月可以出去看看,长长见识,在这谷待着并无卵用,而且这样下去迟早猫会抑郁的。”
谷主眼神示意一下年安,年安一下就明白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其实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小明月还是在谷中好好修炼吧,等有机会再出去吧,你年安哥都是为了你好。”
“可年安哥你刚刚并不是这样说的。”
“有吗?我有说过吗?应该是小明月你听错了吧,好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议。”
明月见自己的师父和年安都如此态度,也是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扛着石像的白糖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一定要......呃!”异象突起,白糖被石像的重量突然压的半跪下来。
“臭屁精,大飞,我是不会放弃你们的。”
想到这的白糖突发发力,想要再次将石像扛了起来。
“呃,啊!”结果却不尽人意,白糖另一只腿也跪在溪水内。
明月见白糖情况不好,再次开口:“师父,年安哥,求求你们,帮帮他们吧。”
谷主摇摇头不做回答,明月见状看向年安。
“年安哥你之前不也帮过他们吗,再帮一次,在帮一次就好。”
“小明月,你可知我为什么要让左星右星二猫清掉你们关于我的记忆,是因为方向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方向不同?”明月有些不解,她以为年安跟着白糖他们是为了消灭混沌,消灭黯,拯救猫土。
谷主点头:“是也,年安的站位不属于任何一方,但与其中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主要是年安的实力不得不让任何一方重视。”
“只要有信念,就一定能成功!啊啊啊!”白糖突然嚎了一声吓得谷主,年安,明月一跳,回头纷纷看去。
可不到一会功夫白糖便脱力倒下,吉祥如意二猫出现在白糖身后将石像托了起来,才避免白糖被砸到。
倒在溪水中的白糖抬头望去,发现香还未燃烧尽,只差一小段。
白糖来到岸边面对谷主低着头:“我......”
谷主轻飘飘说出两字:“不送。”
“我认输,走了。”原本要离开的白糖突然出现抱住谷主的大腿,泪流满面喊道。
“我开玩笑的,求求您救救他们吧,您要我干什么都行。”
年安在竹椅上翘个二郎腿:“啧啧啧,我看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在这谷里待着太闲了,难得来个猫,这不铆住了劲可劲耍啊。”
谷主自然是听到了,可其他猫并没有听见年安的话。
“还搞屏蔽,生怕自己高不可测的形象坍塌了,老顽童。”
谷主看着白糖出声:“原来所谓的信念,也只不过是一句空话。”
“我......要不我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行的。”
谷主摇摇头并未同意白糖的说法。
“那您看看我这有什么是您需要的。”
见谷主未说话,白糖看向了一旁地上的正义铃,捡起正义铃后咬牙双手奉上。
“这个给您。”
然而谷主还是摇摇头。
见状,白糖只好摘下自己领口前的念珠,看着念珠,白糖十分不舍难决。
“这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东西。”
“还给您。”白糖将念珠递出,但又收回。
“哦不,给您。”白糖颤颤巍巍伸出手。
在谷主即将伸手接过时,白糖又迅速收了回来,谷主见状并未说什么,只是转身就走。
“吉祥如意,备船,出谷。”
吉祥如意跟在谷主身后:“是。”
“师父同意了。”明月走过来开心说道。
白糖被这突然反转所呆滞住,但很快身体发抖说不出的喜悦围绕在心中。
“只要有信念,就一定能成功。”
“傻小子,这哪是什么信念,只不过是一场明明白白放在面前的选择罢了。”
玄武猫开口:“树欲静风而不止。”
“唉。”最后化作一道叹息。
朱雀猫知道玄武猫为何叹气:“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
年安用手拿下头发上的绿叶,“树欲静风而不止,好,好啊,哈哈哈哈哈。”
“终有一天,猫土将会变成真正的猫土。”
看着空中飞过的翠鸟,年安打开扇子:“且养凌云翅,俯仰弄清音。”朝后身体一仰便进入到右星打开的通道内。
云忧谷外,谷主,吉祥如意站在木筏上,谷主头戴斗笠,周围还有面纱围绕,低着头对吉祥如意说着什么,明白的吉祥如意二猫拱手。
而白糖却有些迫不及待了,因为武崧和大飞即将要解救。
“师父您快点,再晚就该来不及了。”
“来了来了。”
“白糖我们先走。”明月说完便进入到白色通道内。
云忧谷,原本离开的年安此时又回来了。
“你们加油哈,毕竟可没有猫再压制那些东西了。”说完风凉话的年安再次离开。
“诶?你怎么不走?”青龙猫看向右星问道。
右星白了一眼青龙猫:“你当我不想走啊,只不过是来解决解决一些烂事。”
很快云忧谷上方便出现混沌,看样子是要将这云忧谷吞噬,如此动静也被各方所探查到。
混沌之中黯睁开猩红的眼睛,“年安你是去了那个地方吗。”
“叽里咕噜,你是去了云忧谷吧。”年安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叽里咕噜问道。
叽里咕噜没说话,静静遥望远方,绿叶伴随着微风而来,也将叽里咕噜的衣服带动,面对叽里咕噜如此高格装逼的场面,年安走上去低头看着叽里咕噜。
“你装什么装,再装我就把你揍一顿。”
叽里咕噜回过头:“诶嘿嘿嘿,刚刚风有点大,年安你不会建议吧。”
“知道吗,我有时候真想将你们狠狠收拾一顿。”
“额......”
“不过好在有明白鼠,但你这只明白鼠也离挨揍不远了。”
“额......”
“额什么额,让我看看你的信念够不够我打。”
“等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叽里咕噜摊开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欸?好像也的确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作为白糖路上的引路鼠难道就没错了吗。”
“这都是白糖一路上走过来所看到的。”
“对啊,京剧猫作恶,他自带过滤功能,一见到混沌魔物就来了精神,不闻不问直接开打。”
“可这......”
“你敢说他们没有杀过还能拯救的猫民吗!我就问你它们还能不能活!能不能活啊!”
“不对,不对,被混沌侵蚀的猫民伤害自己曾经的家人,京剧猫出手也为了保护他们,他们的家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一定是。”
叽里咕噜抵挡住年安爆发的一小股力量说道:“年安,你的矛盾很重,时而疯时而静。”
“我暂时......认为你还是你,年安。”叽里咕噜有些复杂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自己清楚我自己的情况,我好的很,哈哈哈哈哈。”年安左眼金色为白,右眼黑色为紫,只不过颜色表现很为清淡,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年安瞬身上前一把掐住叽里咕噜的脖子。
“老鼠,不,叽里咕噜,不,还不是。”
“鼠大师,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被年安掐住脖子的叽里咕噜额头冒出冷汗,年安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难道是走火入魔了吗?
年安身后印记转动,年安的眼睛渐渐清澈,年安看着手中的叽里咕噜一脸嫌弃松开手,叽里咕噜也一屁股摔在地上。
“哎呦。”
年安用韵力为自己的手消消毒,谁知道叽里咕噜会在哪里钻过,干净,一定要干净。
“要变天了。”年安看向空中。
“看样子是要下雨,坏了!我洗完的衣服放在银婆婆那里还没收呢,可别让雨淋着了。”叽里咕噜转身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被原初之力蛊惑了心,无碍,该收场了。”
年安抬脚走入面前是通道内。
咚锵镇大门外,银婆婆喊道:“别过来!这是韵的原初之力!我们谁都无法阻挡。”
早已来到的年安静静观看这场小戏剧,听到银婆婆的话才开口:“原初之力?这微弱的力量也叫原初之力?”
“年安,快,快阻止悠狸,他......”
年安伸出手:“打住打住,这玩意也配我动手吗?”
“左星。”
原本打瞌睡的左星听到年安的话瞬间出现,悠狸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下就被左星按在地上砸出一坑出来。
见年安上前左星便松开手,年安一把抓起悠狸的头,二话不说就给悠狸来了两下嘴巴子,一下就给悠狸打懵逼了。
“黑白平衡,相生相克,虽怨在心,仍有心火,路不止,心所修。”
不等悠狸说完话,年安便一掌拍碎了悠狸身上原初之力,同时也清除掉了有关记忆。
年安身形消失来到看戏的谷主,叽里咕噜,吉祥如意身后。
“各位,这出戏好看吗。”
“嘿嘿嘿,这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去收衣服的时候被抓来了。”说着叽里咕噜就想开溜。
但被一道看不见是屏障所挡住,下一秒就出现在年安手上,只不过是被年安提着尾巴。
年安对着谷主说:“你挺贼啊,搞这一出。”
谷主:“我只是想要看看所谓的信念会不会被蛊惑和动摇。”
年安:“哦,所以一个被原初之力所撑爆,一个陷入自我动摇怀疑,就只因为你想要看看?”
“我建议你上去直接给白糖两个嘴巴子,再给他看点那些东西,之后再给他丢入混沌中岂不妙哉。”
谷主:“他选中的猫不会这么差劲的。”
年安:“在考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信念的动摇与怀疑。”
“我等你,等到那时候,我将无条件支持你。”谷主说完便带着吉祥如意二猫离开。
“嘿嘿,我说年安能不能先将我放下来。”
“不是收衣服吗,我送你!”年安发力一把将叽里咕噜甩飞出去,叽里咕噜也体验了一把炮弹飞出去时的感觉。
银婆婆扶着悠狸见年安出现:“年安。”
年安不用想就知道银婆婆想说什么,“得,我心善一回,就一回啊。”
“别的猫请我帮忙,我动都不带动一下,不过,银婆婆你的努力与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
年安手中出现一枚光球轻轻一抛,光球便飞到空中,紧接着便下起了细雨。
“屁精,去给银婆婆撑伞去,就知道在这杵着。”右星将竹伞抛给白糖后,给了明月一把让她与小青同用,至于武崧大飞各有一把。
“别问,问就是你太胖,一个伞不够用。”
大飞将要说出的话憋了回去。
左星安慰道:“不是胖,这叫强壮,小朋友别伤心,跟你一样的猫有很多,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力量大。”
年安:“雨过天晴的时候,这里将会是你所想的样子,记得将这的魔物都喊出来淋淋雨。”
白糖喊道:“大叔,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啊!”
“只有因果,何来对错,韵力也好,混沌也罢,物极则反,则反啊。”年安说完再次走进通道,对于年安说的话,白糖好像理解但又未理解。
“是有猫在给我设套吗,原初之力,混沌同时出现,两股力量牵引我体内的力量 导致让我短暂失智,严重一点可能就自爆身亡。”
片刻年安叹气:“唉,我终究只是一个载体,一个韵力与混沌的载体。”
当年安通过通道回到茶馆时,发现已经关上的门,却在这时打开了,而且只有一个猫,正是在不远处静静品茶的墨紫。
年安走上前:“你没走?还有你是怎么打开门的。”
墨紫放下茶杯:“门是被风吹开的,我怕有猫行偷盗之事,特意在此帮你看店,怎么到你口中却是这般语气?”
“这般责问真是让小女子伤心啊,当真是错付了,你说是吗,先生。”
年安听着墨紫这要哭出来的语气,再看向屋门被细微撬开的痕迹,就知道这丫头没说实话。
搁这跟我演戏啊,演的还真不错,这语气,这样子,这眼泪都已经在眼眶内打转了。
年安装作悔恨的样子拍打自己的额头:“都是在下错怪了姑娘,这......这该如何是好啊,依姑娘来看,要怎样才能原谅在下。”
原本掩面小声抽泣的墨紫,闻此言,在衣袖遮掩下的嘴角竟上扬起来,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但眼睛周围哭泣流泪的假象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