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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帝王大怒弃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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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面色略显苍白,偶有咳嗽,可他挥手转势,圣光拯救了一殿的人,谁也无法怀疑他是天神转世。

    他步伐平稳的走过来,厉甚作为一国帝王,想当然会觉得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然而此刻他却被忽视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一个不知姓名的人给忽视,可他却不敢驳斥,因为那个男人似乎天生就带了一种令周围人相形见绌而从心底里升起一股自卑的能力。

    厉甚第一次打量这个女孩,小姑娘不过十七八岁,与他的千荷相仿的年纪,可是多了一分内敛的凛冽,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能看入人心。

    他微微讶异,是什么样的环境能让一个本应该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有着堪比朝臣的敏锐。

    云笺能感受到煌国陛下投注在她身上的探究,只是她现在很焦急的是久夜受了伤。

    果不其然,抓着久夜的手时,云笺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颤抖,似乎是力竭......

    “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相信,不是摆脱了夕初吗,不是解开了锁魂阵吗,不是......

    久夜却朝她笑了笑,微微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告诉她——无碍。

    云笺想要确认,此时殿门外又进来一人,他在煌国陛下身前俯身一拜,随后便退到何煜祯身上,此时云笺才看清,此人不是姚蕖又是谁。

    何煜祯对他点了点头,于是他便扶起吓到瘫软在地的浅夏,跪在皇帝面前:“皇上,卑职是乾国姚蕖,与贵国千荷公主两情相悦,望皇上成全。”

    厉甚一惊,千荷那丫头平日缄默不言,就像她的母后一般,偏安于一隅,只是失踪了这般久突然出现,本来他以为姑娘家的名誉就此没了,若是二皇子肯,这样的联盟他也不吃亏,谁知原来这孩子竟是......

    “父皇,”浅夏,不,千荷公主此时才回神,只是看着毫无表情似在思索的皇帝,心中悲凉,“千荷从不曾求你什么,只是儿臣心悦于姚蕖将军,求父皇成全。”

    乾国镇国将军、三军元帅姚蕖的名字谁不曾听过,看到这般器宇轩昂的男人为了千荷公主而折下双膝,殿中人有感叹的,有羡慕的,也有惋惜的。

    姑娘家最重不过一个名誉,可千荷公主离宫数月,一去无消息,这样的她回来后还有名节吗?

    厉甚也在思考,如果将千荷下嫁给姚蕖,那么他煌国势必要与乾国太子为一党,可他早先一步早已与圣女结盟,如果圣女因此而怒,将赐予他的长生之药收回,那他的梦岂不是要破碎了?

    “姚蕖将军啊......”厉甚想先拖延着,却在此时听到了一阵阵的哀嚎声。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却是那怪物全身抽搐,在地上翻滚,随着动作的越来越激烈,身体却在变得越来越透明,直到哀嚎声渐熄,人也不见。

    就像是这个从未来过这个世界,这群人的消失也带着毫无保留。

    “皇上,这就是服下肌生的后果,”此时何煜祯方来到厉甚跟前,“幸好皇上未服,不然......这恶女的心思够歹毒,竟然将主意打到一国皇帝身上!”

    太子殿下的义愤填膺引起了很多皇帝亲卫的愤慨,北疆虽然神秘,可他们煌国也不好惹,这圣女不在北疆呆着,却带着这些歹毒的东西四处招摇,竟还想加害他们的皇上!

    “着实可恶!”厉甚恍然惊觉,发现身上竟是出了汗。

    幸好他不曾服下,此时他有些感谢千荷这个女儿来跟他闹这一场。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麾下,朕也甚是欣慰,姚蕖将军若愿为我煌国驸马,朕不日便亲自主婚。”

    浅夏舒心一笑,并遥看向云笺,嘴角再也盖不住地往上扬。

    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么?

    云笺朝她点头点头,并笑着无声给她祝福。

    此时久夜却猛地拉住她的手,云笺心中一紧,也顾不得浅夏的好事将成,忙扶住久夜,焦灼地看着他:“久夜,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夕初伤了你?”

    如果安然无恙,他又怎会突然力竭将将昏迷,定是在阵中受了内伤。

    可久夜却并不回答她,只是淡淡地说:“回去修养两天即可。”

    云笺没有拒绝何煜祯的帮助,搭乘着他的马车回到了酒楼,抬眼就看见思悦一脸心焦地等在门口。

    “思悦,快,久夜受伤了。”

    云笺才说完,思悦便到了马车下。

    “到底发生了何事?”思悦怎么也想不到,他无法进入那繁杂的阵,只能半途而回,却感应到久夜命不久矣,他感到不可思议,夕初的能力再是逆天,可久夜对付她不说完胜却也绝不会落败,怎么会落到命不久矣!

    莫非是......

    其实山中发生了何事,云笺自己也不清楚,可看到思悦一脸凝重地望着自己,她只能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不过她看到的只是匆匆一面,最后他与夕初的对战却也是一片茫然。

    久夜在马车上就开始昏迷,让云笺心纠的是在她这个大夫这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就像是毫无预兆般的陷入昏迷,云笺知道他难受,可怎么诊断不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思悦,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是吗?”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后云笺才发现思悦正盯着她若有所思。

    思悦伸手便扯开久夜的衣襟,云笺啊的一声惊叫,并非她害羞,而是久夜心口处一朵荼蘼花正盛开到如火鲜艳。

    “原来如此。”思悦叹了口气,原来久夜给自己的一劫竟是应验在了这里。

    思悦清楚是因为他跟着久夜好多年,而且同是出自北疆,卦象之能也略微精通,久夜知道的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却不知异人的诅咒竟是如此。

    “到,到底怎么了?”云笺看着脸色越来越凝重的思悦,心中更是着急,“难道是夕初使毒?”

    除了肌生,她还有什么超越了人力的毒吗?

    正在云笺思考她该怎么与夕初周旋从而能顺利拿下解药的时候,思悦却给了她一声惊雷:“久夜只是入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