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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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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3休斯顿:我……呃,等等。

    AP-3维戈:怎么了?

    站点指挥部:发生了什么?能听到吗?

    AP-3罗斯:好吧,抱歉,指挥,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休斯顿跌倒在楼梯上,双腿被……那东西……覆盖了,现在它们消失了,切口十分干净好像它们从没在那里一样。

    AP-3休斯顿:我实际上还能感觉到它们,伙计们,就好像,(停顿)我看到它们消失了,但我没有受伤,我想我还可以站起来。

    AP-3奥哈罗:这他妈算什么?

    AP-3休斯顿尝试站起来,他膝盖以下的部分消失了,但他的身体浮动着,好像双腿还在那里。AP-3维戈在休斯顿膝盖下方摆了摆手,丝毫不受阻碍。

    AP-3诺亚:这。

    AP-3罗斯:好吧,先这样吧。你没受伤,休斯顿?

    AP-3休斯顿:没觉得有何不妥。

    AP-3罗斯:哦真他妈疯狂,指挥,你们了解这种现象吗?

    站点指挥部:一无所知。

    AP-3罗斯:好吧,那我们继续走吧。指挥,看起来我们正在维修走廊或是类似的地方,墙壁上遍布管道和仪表,而且这儿很温暖。

    AP-3奥哈罗:墙上有字,“Site-13发生了什么?”

    AP-3罗斯:这句短语反复出现,遍布各处。指挥,这真不是个模因吗?

    站点指挥部:不是,研究未发现任何与之相关的异常效应,它反复出现的原因当前未知。

    AP-3罗斯:注意,穿过走廊。

    小队沉默了四分钟,在此期间AP-3诺亚的摄像机突然断线,此消息没有及时告知特遣队成员。

    AP-3休斯顿:拐角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AP-3维戈:是个人?

    AP-3罗斯:小心点靠近,保持警惕。

    小队沉默地靠近目标,视频资料显示那是一具已腐烂并严重损毁的人类尸体,年龄未知,部分身躯与背后的墙壁融为一体。附近出现的几处空间扭曲显而易见,例如天花板和墙壁拧在一起,但这被AP-3所忽略。

    AP-3罗斯:哦,我操,真高兴能见到张熟面孔,伙计们,这是扎卡里。

    AP-3奥哈罗:感谢上帝,扎卡里,你怎么在这儿?

    沉默

    AP-3休斯顿:我们也是,兄弟,看看这鬼地方,看看我的腿,哦看这该死的一团糟。

    站点指挥部:队长,请注意,你们正受到强大认知危害的影响,我们正将过滤程序上传至你们的SCRAMBLE护目镜,请稍后。

    AP-3维戈:喏,没关系的指挥,只是扎卡里,我们都有好几年的老交情了,不是吗?

    AP-3维戈调笑着敲了敲尸体的下巴,没有回应。

    AP-3罗斯:扎卡里,我们正在找一些被困在这儿的人,你知道怎么到底层去吗?

    沉默

    AP-3奥哈罗:我去。

    AP-3罗斯:好吧,好吧,等等,下面有什么?

    沉默

    AP-3罗斯:嗯。

    沉默

    AP-3休斯顿:该死,他说对了,诺亚呢?

    小队成员转身,AP-3诺亚不见了。

    AP-3罗斯:哦我操,扎卡里,你留在这儿,诺亚,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停顿)诺亚,我是罗斯,能听到吗?(停顿)指挥,他妈的诺亚呢?

    站点指挥部:无法确定,队长,请注意,上传完成,请重启护目镜以使过滤程序生效。

    小队成员重启护目镜。

    AP-3罗斯:我们走,那是什么——哦,指挥,这面墙上有具尸体,看起来已经融进去了还是怎样,我们的护目镜疯了似的滴滴响。

    站点指挥部:感谢,队长,请继续。

    AP-3休斯顿:等等,看那儿,好像在闪光?

    AP-3维戈:天然气吗?感觉像是气体泄露。

    AP-3奥哈罗:哦不,哦天哪看看地面,看那个,我操操操!

    AP-3休斯顿:该死,诺亚——

    MTFAP-3附近有一闪烁且透明的人形结构,显然是这片领域内空间异常的根源,当它的脚接触地面时,落点周边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并在实体经过后逐渐稳定。可以看见AP-3诺亚悬挂在实体后方,但无法确认其状态,因为将之捕获的空间异常非常严重,几乎难以辨明其特征。诺亚似乎试图轻微活动,但随着实体的移动,空间扭曲继续加剧。

    AP-3罗斯:我操开火啊!开火混蛋!

    MTFAP-3向实体射击,随着子弹的行进,它们的轨迹发生变化,在实体面前扭曲旋转,无力地射入地板或天花板。

    AP-3奥哈罗:没用啊队长,我们得——

    AP-3维戈:操蛋我的胳膊!

    从AP-3奥哈罗的摄像机画面中可以看到维戈转身试图摆脱不可见的力量,闪烁的透明附肢从最近的墙壁上延伸至他的手臂并开始明显扭曲,维戈尖叫起来。

    AP-3罗斯:休斯顿,锚!

    AP-3休斯顿:哦,对啊!

    AP-3休斯顿取出小型便携式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对该实体进行了强力打击,红光闪烁数秒后,实体变为一种非常丑陋且怪异的细长人形,其周围空间异常被锚锁定并剧烈复位,在密闭空间中产生大量压力波,小队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AP-3维戈:哦,我的手……

    AP-3维戈左臂呈现出明亮的红色,但没有受伤,奥哈罗端详着它。

    AP-3奥哈罗:颜色会逐渐消失,这是锚点正在冷却,你还好吗?

    AP-3维戈:是的,我没事,谢谢。

    AP-3罗斯:基督……诺亚?诺亚,你在吗?

    沉默

    AP-3罗斯:谁看到诺亚了?

    AP-3维戈:罗斯,这儿,在墙上。

    随着尘埃落定,AP-3诺亚清晰可见,其部分肢体分别与十米范围内的墙壁、天花板和地板融合,一动不动。

    AP-3休斯顿:(干呕)

    AP-3奥哈罗:(恍惚地轻声嘀咕)

    AP-3罗斯:上帝啊……指挥,能收到吗?你好?

    站点指挥部:能听到,队长。

    AP-3罗斯:我们失去了诺亚,他在墙里。还要继续吗?

    站点指挥部:稍等。

    沉默

    站点指挥部:小队,你得知道回到地面将比继续使命更加危险。

    AP-3罗斯:我——我怎么知道。我无法知道这里有什么,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这样难以置信,我甚至不知道我们还能否回去。没有任何队伍活着回去了,对吧?

    站点指挥部:是的。

    AP-3罗斯:(停顿)老实说,无论在这儿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比我们回程路上看到的更糟糕了,说到底也没什么区别。(停顿)无论如何,我们继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