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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谦虚的话，过分真实的言语，这就是陈阳。
没钱了，我再出一首歌。
很简单，很朴实，很现实的回答。
“你没钱了才出歌？”
“是啊，上一次也是没钱了，想着唱一首歌，挣点钱给女儿花，钱要到手了，估计可以吃很长一段时间了。”
陈阳很诚实说着，《牧马城市》带来的钱不少，也不多。
和那些天王一首歌几百万上千万对比，连一个零头都不算。
“你还真的很诚实。”张武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没有梦想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以前那个壮志凌云，野心勃勃的陈阳去哪里了？
“你还是陈阳吗？”
“如假包换。”陈阳不心虚，人，是会变的。
这么多年没见面，他不相信还有人能分辨出来，自己是真是假，现在的陈阳也分辨不出来。
他觉得是，那就是。
“看来我老了。”
梦想止步，这是一生说不出的痛苦。
张武那颗炽热的心还在，他还想回去。
为了唱出自己的声音，唱出自己的态度。
“陈阳，不再思考一下吗？”
“张武大哥，你说我能怎么思考？回去，然后再次失败，给自己找罪受？还是要我再次回到以前的萎靡生活，我现在不是一个人。”
“大哥，你看看我，拖家带口的，我能抛弃她吗？我不能啊，她是我的命。”
她是我的命。
哽咽的话，颤抖着喉咙说出。
张武眼睛泛红，是啊，他们都不是年轻人了。
“爸爸，吃肉肉。”
贴心的女儿给爸爸一块肉肉，安慰爸爸。
“小安然，张叔叔的肉肉呢？”
“不给你，你是坏人。”
张武哭笑不得，反问：“叔叔怎么就成了坏人了呢？”
“你欺负爸爸，你是坏人。”
天大的锅啊，张武举起双手，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你爸爸比叔叔我还要强壮高大，你让叔叔怎么欺负你爸爸，你爸爸不欺负叔叔，叔叔就偷笑了。”
两人的身高有一定的差距，陈阳比张武高大，威猛。
真要打起来，陈阳不会是被欺负的一方。
“可是……。”
“叔叔说错了吗？”
“没有，可是……。”丫头想要反驳，可叔叔说的没错啊。
爸爸这么强大，叔叔也欺负不了爸爸。
“爸爸，叔叔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安然，安然帮你教训她。”
摇晃小兔子，可怜的玩具，被当成了武器。
穿着发光小鞋子的丫头，变身成为美少女。
“嘿哈。”
“哈哈。”张武捧腹大笑，太搞笑了。
眼泪要出来了，他不行了，要笑坏了。
“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陈阳。”
“你女儿太搞笑了，哈哈，不行。”
笑声洋溢的男人，停不下来。
女儿大眼睛奇怪看着叔叔，他怎么笑了，很好笑吗？
“爸爸，很好笑吗？”
陈阳憋着笑容，摇头：“没有呢。”
“爸爸，你是不是很想笑？”
“噗，没……没有。”
笑容，满面。
陈阳双手捏着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笑出来。
女儿看到了，气哄哄责怪：“坏爸爸，你还笑。”
“爸爸没有，宝贝，你看，爸爸没有笑呢。”
“哼，不理你了，坏爸爸。”
转头对张武也说了一句：“也不理你了，坏叔叔。”
两个大人被一个小孩子逗笑了，还把人家给惹生气了。
他们对视一眼，笑容继续。
“你女儿好像生气咯。”
“没有，她是在怪你笑她。”
“不，陈阳，我没有笑，我刚才在思考人生。”
你见过思考人生是在笑着思考的吗？
张武耸耸肩，他也没办法，忍不住，不想故意笑的。
“不用哄哄她？”
“不用，等等她会消气的。”
陈阳话刚落，又一碟菜上来。
这是这家店的特色，爆炒虾，看着食欲大振。
女儿嗅到了香味，瞥见了虾，想回头，碍于面子，又不敢回头。
“宝贝，来，吃虾。”
“不吃，伦家不喜欢吃虾。”
张武眉毛眨动，好像在说，真的生气了。
陈阳压压手，示意他不要着急，他有的是办法。
吃一只虾，一口下去，满是香味。
“好吃，来，张武，我们快点吃，吃完它。”
“好的。”
两人下手快，你一只我一只，一口一只，咔咔响。
女儿听着嘴唇不停舔啊舔，口水咽下去几口了。
扭头，两人不搭理自己，继续吃。
“爸爸，不要再吃了，没了，给伦家留一个。”
生气，不存在的。
吃，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吃啊？”
“嗯嗯，爸爸，给我一个好不好？”
够不到，哀求爸爸。
陈阳给张武打一个眼神，看到没有，对付我女儿，我有的是办法。
“来，很好吃的，你再不吃，叔叔和爸爸要吃完咯。”
女儿吃一口，闭上眼睛享受。
一只虾两口吃完，女儿可怜兮兮看着虾。
“来。”
“谢谢爸爸。”
“慢点吃，后面还有很多菜呢。”
上瘾了，停不下来。
女儿被虾吸引住了，一碟虾，差不多没了。
“爸爸，还有吗？”
“等一下，你看看你，吃了那么多，休息一下。”
陈阳不投喂，害怕女儿吃太多，撑着可不好。
女儿喝一口水，安静坐着，等待下一个菜上来。
三个人，他们点了四个菜，后面是牛肉。
“你不回去，我们回去也没意思，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们咯。”
“嗯。”
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他们这一个组合，看来是没有机会继续了。
张武后面兴趣泛泛，目的没达成，他不勉强，也不绑架。
“以后我要常来找你吃饭，你挣钱了，快要成为老板了。”
蹭饭，需要脸皮厚。
他们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厚。
“这可不行，你来一次，我大出血一次，以后是我去找你，你可不能请我吃快餐。”
“哈哈，说不定哦，我最穷你是知道的。”
相互坑，看谁更坑。
“呵呵，你有钱，谁不知道，就你那录音棚，卖出去，少说也有一百万啦。”
“你可别打它们的主意，那是我的宝贝，不能动。”
那些设备，是高等货，当年几乎花完了张武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