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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未来会变成一部心想事成的电影,而我和你们都是其中的主角。”见面会到最后,终于轮到阳黎个人专属时间。
他独自留在舞台正中央,纯和嗓音诉说着动人的情话。
台下众多女友粉胸腔揣了只小鹿,激动到恨不得捧出肺腑和户口本,绑架未成年小孩原地结婚。
场内‘我可以’和‘我死了’的叫声此起彼伏,间或夹在‘睡我’的殷切祈愿。
阳黎渐渐适应了护黎大队的放浪骚气,挪开视线不动声色的说,“还有两分钟。大家应该都喜欢听我唱歌,那就来一首《梦见》吧。”
运营事先规定,见面会表演曲目只能在正片出现过的歌里选择。阳黎初舞台时唱过《梦见》,理论上在范围内。
观众和其余练习生刹那寂静,谁都没想到阳黎会选《梦见》。
少年刚刚经历过那般浩大的风波,短短九天时间里,他堕入十七年人生中最黑暗的地狱,被迫在痛处成长。按照正常人思维,阳黎短期内避开这首歌,远离伤害他的根源。
可那是坚强到超乎想象的阳黎,他选择亲手揭开尚未愈合的伤疤,纵使鲜血淋漓也依然动听,嗓音里多了几分只有他才能唱出来的特殊情感。
“梦境里所有瞬间,风花与那个少年…”
得知《梦见》的创作背景后,大家终于明白为何阳黎唱起这首歌时,声音纯洁干净,没有沾染任何惹人遐想的暧昧。歌里的爱欲并非字面意思,而是他对那场‘风花’的追逐与渴望。缠缠绵绵,锲而不舍,带着深埋血脉的奋不顾身。
与明艳甚至称得上妖媚的外表不同,阳黎从十三岁到现在,还固守着一尘不染的本性。
两分钟只够唱完半首歌,他接到监听耳机的提示,适时收了声,朝观众席深鞠一躬。起身时又留恋的多看两眼,才转身回到后台。
“阿黎,你唱歌太好听了呜呜呜!”小迷弟elan像只金毛犬似的扑过来,身后无形的尾巴摇得飞快,满嘴噗噗噗彩虹屁,“我差点就爱上你了!”
“你勒死我了…”阳黎艰难地挣脱有外国血统的彪形东北壮汉,凝视elan浅色瞳眸,认真地说,“请问,差的那点在哪里?我可以改。”
elan成功跟偶像深情对视,捂住扑通扑通的胸口,夸张地瘫倒在椅子上,“哦,不差了!我已经深深爱上你了!”
阳黎虽然以前没混过娱乐圈,可他天生就是当偶像的料子,营业技能简直满分。
已死的elan捂住胸口激动的想,没有人能逃脱他散发的魅力!
没、有、人!
“你身体真的康复了吗?”elan捏捏他的肩膀,忧愁的问,“我早上还看到你吃药呢。”
“嗯,医生开得药已经吃完了。”阳黎伸出右手搭在桌沿上,“你要是不信,咱们来掰手腕吧,谁输谁是小狗。”
“我才不跟你比!”阳黎是出名的怪力,体能方面没人比得过他。elan慌忙拒绝,吐槽道,“你好幼稚啊。”
“小狗听起来比较萌啊。”阳黎无趣地收手,望着elan无辜耸肩,“总不能说,谁输了谁是大牛。”
真名李大牛的elan原地自闭:他的名字,连骂人都不配。
线下见面会结束之后,十位练习生聚在休息间说笑打闹,气氛比节目里轻松许多。
阳黎跟elan胡乱闲聊间,视线不经意的扫了眼窗外,余光扫到路边一辆熟悉的车型,似乎前两天才在医院外见过。
他想要看清楚车牌号,却因为距离太远瞧不真切。
“阿黎,你瞅啥呢?”elan跟他聊得得意忘形,东北大碴子口音都蹦出来了。
“没。”阳黎敛回目光,“可能我眼花了。”
直到坐进车里,远离阳黎的偶像光环影响,温鸠才能跟发小正常对话。
“彦彦,”温鸠问出最困惑的问题,“你到底喜欢阳黎哪里啊?”
放着好端端霸总不当,把自己活成追星男孩。放眼全商界,彦总绝对是独一份。
职业站哥麦彦辰正在给偶像修图,调色、加滤镜、打水印,全套流程熟练得让人心疼。
“答案很明显啊,他好看。”麦彦辰修图同时,敷衍的回答。
温鸠撩了把斥巨资烫染的金色大波浪,把v子领口往下扯扯,风骚地斜了他一眼,“老娘更好看,你为什么不直接喜欢我?”
恒温26°c的车厢内,麦彦辰连着打了两个哆嗦。他眯起眼睛仔细审视温鸠,嘴张了又闭,把要说的话憋回去。
不可以怼,他是偶像未来的经纪人。要忍耐,莫生气…
“你那什么眼神?”温鸠从发小的表情中看出嫌弃,顿时暴躁,“全城想让我上的骚0多得去了,你敢说老娘不漂亮?”
麦彦辰抿了下唇,沉默地挪开视线,假装没听到发小信息量巨大的毁灭式自爆。
要让吃瓜群众知道著名经纪人温鸠的性癖,他变态的标签就撕不下来了。
温鸠明明是彻头彻尾女装癖,上床却非要当攻,还偏爱八块腹肌的猛男。整个x市,就找不出比他更奇怪的人。
温鸠对他的回避非常不满,还准备再说两句,让麦彦辰承认他宇宙第一靓。刚要开口呢,抱着电脑修图的麦彦辰淡淡开口道。
“我喜欢阳黎,理由真的很简单。他让我看到了一团火,总是炙热燃烧着,仿佛永远不会熄灭。”
屏幕上平铺着一张动人的脸,美得惊心动魄。
只可惜再好的相机,都拍不出阳黎眼底揉碎的星辰。
“火?你是指他的梦想吧。”温鸠是娱乐圈老油条,同样的说辞听过太多次,早都嗤之以鼻,“有梦想的小明星一抓一大把,圈内都喜欢艹努力追梦的人设讨好粉丝,早都不新鲜了。”
“那你就当我喜欢他的人设吧。”麦彦辰没有辩驳,转向温鸠没头没脑的说,“哎,你记得吗?我上小学的时候,理想职业是消防员。”
麦彦辰就读私立贵族学校,里面的孩子非富即贵。
某节课上,老师问大家未来要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全班大部分孩子都说要继承家业,剩下小部分说要成为科学家、总统之类的。
“我想成为消防员,”八岁的麦彦辰认真说,“我想成为所有遇难者的英雄。”
他说完,班里同学纷纷嘲笑,连老师都表示不理解。他出身富贵家庭,好端端做什么消防员。
后来,麦彦辰再没提过当消防员的事。
“记得…”温鸠当时,也是嘲笑的人之一。童言无忌,没想到麦彦辰会记到现在。
“初中我开始学画画和音乐,报名当艺术生。那时候我想以后做个自由自在的流浪汉,去每个国家走走停停,没钱了就在路边支起架子给路人画肖像。我那么喜欢艺术,却没有坚持下来,懦弱地走上被安排好的人生,直到自己变得无欲无求。”麦彦辰陈述过往,垂下视线看了眼阳黎。
照片里的男孩子鲜活勇敢,让麦彦辰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拿起画笔时,曾经虔诚的初心。
“我已经放弃太多了,所以特别想看看不放弃的样子。”麦彦辰伸手摸了摸阳黎漂亮的眼睛,不由得笑了。
他看向温鸠,轻声提醒,“节目快结束了。”
“知道了!我带、我带行了吧!”温鸠听明白他的意思,受不了的抱住脑袋,“小黎黎及格了。我会竭尽全力给他艹热度,撕资源,让你的大宝贝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顿了两秒,温鸠又补充,“但是圈内有句话,强捧遭天谴。到底能爬多高,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你只管带就是了。”麦彦辰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沉声缓缓道,“天谴我受得起。”
以前常听人说,好的偶像会成为人生路标,麦彦辰表示嗤之以鼻。
现在却信了,因为偶像教过他一句话:
但尽人事,莫问前程。
“阿――嚏!”临坐上大巴车前,阳黎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偏过头,旁边恰巧擦过一辆车型很熟悉的世爵,隔着防窥贴膜瞧不见里面。
阳黎目送跑车绝尘而去,迅速确认那串车牌号,跟记忆中完全相同。
“果然,”阳黎轻声嘀咕,“他好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