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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风的身材很好。
习武之人,身材很匀称,肌肉堪称完美。
从肱二头肌到胸大肌再到腹肌,每一块肌肉都很有力。
宽肩,腹肌,窄腰,人鱼线往下,是白色的四角裤。
裤子是湿透的,贴在身上,隐隐能看出轮廓跟颜色。
再往下,是两条修长的腿。
秦羲禾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涉风的身材,万里挑一。
若是放在现代,必定是个所到之处皆粉丝,惹人尖叫的鲜肉小哥哥。
“太子妃。”烟月拿了一套衣裳来。
她红着脸,手都是颤抖的。
将衣服放到一边之后,死命地转过身,不管怎么唤都不回头。
秦羲禾无奈,只能自己动手。
男士的衣服倒是没那么复杂,她将他扶起来,先套上上衣,准备套亵裤的时候,摸到他四角裤已经湿透。
烟月拿来的衣服中自然没有四角裤这种东西。
她想了一会,起身拿了一把剪刀,准备将那四角裤剪破。
涉风醒来的时候,看到秦羲禾露着森森的白牙,拿着剪刀,慢慢贴近他的裤子。
他着实吓了一跳。wavv
这女人,是,要剪断他的……那个?
“你……”
“做……”
“什,什么?”
听到涉风的声音,秦羲禾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着惊喜,“涉风,你醒了。”
“太好了。”
“你的四角裤已经湿透了,肯定不舒服,还会把新衣服弄湿。我打算剪掉。”她晃了晃剪子,“你能动弹么?”
“能动弹的话就自己脱掉吧。”
“……”涉风的脸腾一下变得通红,“我,来。”
他动了动手臂,手臂上不怎么疼,但,腐肉被剔除,用不上力气。
不仅是手臂用不上力气,浑身都无力。
尝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你现在没力气,果然还是我来吧。”秦羲禾面不改色心不跳,用剪刀咔嚓咔嚓将那四角裤剪破,拿了亵裤来给他套上。
涉风一直处于凌乱中。
他脸色通红,完全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那个一直捂着脸害羞不已的烟月姑娘才是正常姑娘的反应。
可这秦羲禾,一本正经地剪掉他的四角裤,又拿来了亵裤给他套上,整套动作虽不算行云流水,却也流畅非常。
她全程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你……”
“我……”
“没,事。”
“你最好先不要说话。”秦羲禾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很虚弱。”
“太医马上就到了。”
“烟月,来帮我把他抬到外面。”
涉风有了意识,就是没力气,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人将他抬到外面的软塌上,很凌乱,又没办法。
只能默默地闭上眼睛。
太医来诊脉之后,开了一些安神和清除毒素的药。
喝过药之后,疲惫不堪的他,再次陷入到昏迷中。
秦羲禾也很疲惫。
她懒懒地歪在一旁,从太医口中得知涉风已经没大碍之后,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烟月,燕阁那边怎么样了?”
“回太子妃,姑娘们都已经回家去了。”烟月端了一杯茶来,“玉山县主受了惊吓,现在……”
她低下头,欲言又止。
“说。”
“是……现在太子殿下正在陪她。”烟月说。
“在流澜殿?”
“不,是在鸣琅殿。”
“哦,这可真是一出好戏。”秦羲禾冷冷地笑着,端起茶,轻抿了一口。
“还有一件事,燕阁那边的花草树木,好像全都萎了。”烟月脸色苍白,“现在也没人敢靠近那边。”
刚才的场景太过吓人,到现在为止,她还害怕得浑身发抖。
“是那毒药的原因吧。”秦羲禾垂下眼,手指甲拨弄着白玉茶杯里的浮沫。
想起这场赏花宴的前因后果,心底一片冰寒。
“烟月,将那套衣服给我拿来。”
烟月愣了愣,将那套价值不菲的白色霓裳端过来,“只是脏了一些,洗一下就好,奴婢这就去让人洗去。”
“不用。”
“拿剪刀来。”
秦羲禾冷着脸,将那套价值千金的白色衣裳一点点剪碎。
碎得很彻底。
“太子妃!”烟月吓了一跳。
雪白的丝绸千金难求,白色霓裳如仙子起舞,多少大家闺秀梦寐以求的衣裳,竟,被她剪了个粉碎。
“烟月。”秦羲禾剪完之后,心情舒畅了很多。
“将这些东西,一点不差地给太子殿下送去。顺便告诉他,他送我的衣裳,我很喜欢。”
“太子妃。”烟月有些为难,“您若是送了这个过去,可就等于……”
“去。”秦羲禾冷声说,“你若是不去,那,本宫自己去。”
烟月深深地叹了口气,“太子妃,奴婢去送。”
“您先消消气。”
她端起那被剪碎的衣裳,脚步沉重地走到流澜殿。
天色已暗。
马上就到了白天黑夜交替的时候,夙央正坐在流澜殿的正殿,脚腕上禁锢了粗壮的铁链。
他看着门外的斜阳,夕阳将落,一个宫娥逆光而来。
那宫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逆光下,有些看不清她端了些什么,入眼处,只是一片明晃晃的白。
“太子殿下。”烟月行了礼,“太子妃让奴婢送来这个。”
“她还让奴婢转告您,那套衣裳,她很喜欢。”
烟月恭恭敬敬地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行礼,退下去。
夙央稍稍蹙眉。
他伸出手,手指触摸着盘子里的雪白碎片。
是早晨他送过去的那套衣裳。
那套衣裳,被她剪了个粉碎。
那女人,将碎片送过来,是在跟他对峙?
“太子妃身边的那个人,可还活着?”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空气发问。
“回太子,还活着。”
“哦?他也是命大。”夙央语气淡然。
夕阳收走余晖,天边只剩下一抹绯色烟霞。
时辰已到,他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流盏,你继续盯着。”
他抄着手,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走向一旁的软塌上,不消片刻便昏昏沉沉睡去。
跟往常不一样的是,时辰已过,他一直在睡着。
夙夜没有出现,自然也没变得疯狂。
而是,陷入到深沉的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