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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额角跳得厉害。
最毒妇人心。
“你……”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离我远些。”
“太近了。”
“不离。”秦羲禾哼了两声,靠得越发近了些。
“你是溢将军的夫人,现在却与我……”夙夜说起这件事来就牙痒痒。
这女人刚才的动作,实在太疯狂,他……
难以启齿……
无法形容……
奇耻大辱……
作为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溢清寒不会在意的。”秦羲禾说,“是他骗了我,还让我女儿喊他爹爹,我不教训他已经算是开恩了。”
“而且。”她阴测测地靠近,凑到他耳边,呼出一口气,“最开始是我强迫你,可后来不是你主动了么?”
“现在又摆出矜持受害者的模样,恬不知耻的是谁?”
“你,无耻。”夙夜红着脸不敢看她。
秦羲禾觉得现在的夙夜着实可爱,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夙夜无奈,只能看着天上的弯月,以及稀稀疏疏的星辰。
耳边,是虫鸣,有兽吼。
野兽的嘶吼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他说,“火光燃尽之后,野兽会发现我们。”
秦羲禾没有回应。
细细听去,却听到伏在他身上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还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用力一拽,将蔓藤拽开,双手恢复自由。
他想将她推下去的时候,手碰到她时,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手也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羲禾。”夙夜长长地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一旁。
刚刚放下,她又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想跑?”秦羲禾睁开眼睛,哼哼唧唧,“想得美。”
“你这辈子都跑不了,认命吧。”
“……荒郊野外,很危险,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夙夜黑着脸,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能走得动吗?”
“走不动。”秦羲禾搂着他的脖子,“小树苗,别担心,这个地方还残留着邪术的气息,动物们比人类敏感多了,它们是不敢靠近这里的,放宽心。”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wavv
“我不想离开这里。”她嘿嘿一笑,在夙夜板着脸要开口训斥时,提前堵住他的唇。
又是一个绵长到令人无法呼吸的吻。
到了后半夜,月色隐去,天地之间陷入到黎明前的黑暗中。
火光也已经燃尽。
在山郊野岭之中,甚至都看不见彼此的面容。
夙夜本一直在矜持着,到后面,心里像是涌起一团火,无法自拔。
天将亮时,才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夙央的人格。
太阳升起,夙夜下线,夙央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衣衫凌乱……只是用衣衫随意遮盖住的女人。
还有同样境况的他……
有些发懵。
昨夜,发生了什么?
待看清怀中的女子时,更震惊无比。
她,是千千的娘亲?溢清寒的妻子?
昨天夜里,他到底干了什么混账事,怎么能跟手下将军的夫人做那种苟且之事!
秦羲禾压着他半边身子,稍稍一动,便惊醒了她。
她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狡黠,“小树苗,早啊。”
“……”夙央本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毕竟,上次她不由分说给了他一巴掌,力道极大,这次怕是要气炸。
可现在……
她一脸笑意,如正炽热的阳光,贴在他身上,因为衣衫半落,熠熠发光。
夙央嗓子发紧。
她的光芒,比夏日正午的炎阳还要明亮,照耀到他心底深处,阴暗驱散,寒冷消失。
埋藏在心底的嫩芽穿透黑暗的土壤,慢慢地生长,慢慢茁壮,慢慢成长为一颗小树苗。
“你是不是看我貌美如花,心神荡漾,所以看呆了?”秦羲禾搂住他的脖子。
“你……”夙央抿了抿嘴。
恬不知耻这四个人在嘴边上,却说不出来。
他红着脸,看向别处,嗓子发紧。
“穿上衣服。”他说。
“你害羞了?”
“穿衣服!”夙央提高了声音,“这样,成,成何体统?”
秦羲禾看了看自己,也没算太暴露。
只是他这个老古董不懂得欣赏而已。
“你帮我穿。”她眉眼弯弯,“我手麻了,动不了。”
夙央额角一片黑线。
这女人!
除了恬不知耻,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可,明明心里不愿意,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帮她穿衣服了。
女式的衣服,他不太会摆弄,好久也没穿好。
秦羲禾只能手把手帮他,在纯情小树苗的红脸中,终于穿好了衣裳。
夙央黑着脸,系上带子,恢复冷脸。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吧?”秦羲禾伸了伸懒腰,“小树苗,我饿了,你去给我捉吃的来。”
“……”夙央额角抽搐。
“好像还有一些能用的木头,不用去找柴禾了。”秦羲禾自顾自说着,将能用的木头架起来,找了一些干草来,利用石头打火。
“愣着干嘛,快去找一些野兔野鸡之类的来,再不吃东西,我就英年早逝了。”
夙央无语,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模样,去抓了两只野鸡来。
秦羲禾动手能力很强,很快便处理完毕,烤了一会之后,香味满溢。
“给你。”她徒手撕开,一半递给夙央。
“……”夙央皱着眉头,又实在饿极了,咬了一口,不太好吃,倒也不难以下咽。
他微微转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秦羲禾,恰好看到这女人吃得毫无形象。
食不言,寝不语。
他默默地吃完,没什么胃口。
剩下的一只鸡,全部进了秦羲禾五脏庙里。
“你……打算怎么办?”踟蹰了好久,夙央才淡淡地开口,“你是溢将军的夫人,却跟我……做了那种事,我……”
“我……无法娶你。”
秦羲禾正吃得欢快,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满手油的手狠狠地砍在他头顶上。
“把白净霜休了。”
“啊?”
“啊什么啊?你竟敢封那个女人皇贵妃的称号,你是要气死我?”秦羲禾咬牙切齿,“你跟她,可喝了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