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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四周火辣道道目光,白开穗低着头,亦步亦趋的向前走着,手掌握着裙摆,局促而不安。
“快点啊,都到这了,还磨磨唧唧干啥呢。”给白开穗领路的女人回身催促着,搂过她脖子,指着写有302包厢的大门,在她耳边小声道:“丫头你放心,你进去只要把包和酒放下,从他们手里拿过钱,用不了多久的,姐在门口帮你看着。”
女人戏虐的拍了拍白开穗屁股,将她向前一推,挤了挤眼神,反身离去。
白开穗立在门前,深吸一口长气,用手碰了碰大腿根部,裙下别着的水果刀,加上自己练骨后期的修为,这是她目前仅有的依仗。
提起地上的手提包和一篮酒水,推门而入,白开穗挤出一个笑容,喊到:“老板好!”
暗处注视着白开穗举动的女人拨通了一个电话:“旭哥,白山女儿进去了,五分钟后麻子会报警,等警察来了,我再救她出来。”
电话挂断,女人呼出一口气,一个一头棕红长发的阿扎国女人在其面前停下,将一杯鸡尾酒递上,用蹩脚的华国语道。
“赏脸,喝一杯?”
房间內。
白开穗将提包和酒水放到地上,余光不停的打量着房内众人,从左到右房内共有四人,两个穿黑色衬衣的份立两侧,年纪不大,都是一米七上下的身高,一副就差没把我是混混写脸上的模样。其中左侧之人更是止不住的在白开穗身上瞟来瞟去,盯着那修长洁白的一双大腿,暗中吞咽口水。
沙发上的是两个估摸四十出头的男人,一胖一瘦,胖的穿一身仿古布衣,脑袋大脖子粗,一脸横肉。手中盘着一串木珠,微眯双眼,仿佛对白开穗的进门视而不见。
瘦的则是穿的斯斯文文,戴一副黑框眼镜,手中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还挺标新立异,这一小腿绷带是什么意思啊?”胖男人开口,声音浑厚。
“骑车受了点伤,让老板见笑了。”
白开穗将篮子中的威士忌拿出,正准备上前倒酒,左右两个年轻人一齐横手将她拦住。
右侧的将地上提包拿过,放置胖男人身前。胖男人拉开提包,数块透明的黑月石填满了整个包裹,他提手掂了掂,笑道:“十斤的货,你们老板做生意还是实诚。”
“海哥,要不要过下秤。”佩戴眼睛的瘦子问到。
被叫海哥的男人挥了挥手,道:“我当了二十几年屠夫,手比秤准,不用麻烦。”
白开穗看着包中的黑月石,不安的咽了口唾沫,三斤黑月石足以供给延治一天的电量,在华国刑法里,走私贩卖六两黑月石就是死刑,这十斤的量,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
虽然已经做过无数次心里准备,但当看着这海哥拉开提包,黑月石暴露在自己眼前,白开穗依旧心头发颤。
海哥拉好提包,朝着左侧撇了撇头,左侧的年轻人眼神发亮,伸手朝白开穗摸去,开口道:“得罪了!”
白开穗警惕的后退一步,皱眉问:“什么意思?”
“想拿钱就先搜身,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装什么玩意。”左侧的年轻人得意的一笑,摆谱道:“例行公事,你第一次做生意啊?”
白开穗犹豫着,最终还是将手缓缓抬平,年轻人吞咽了一口口水,再次打量了一眼白开穗玲珑有致的躯体,颤颤的将手朝她腋下伸去,可刚触及她的肌肤,白开穗反手提起威士忌就对着他脑袋砸下,另一只手从裙下摸出水果刀,笔直的刺穿了他的手掌。
白开穗反身朝门外逃去,走至门口,一旁玻璃中反光出那海哥举枪的倒影,对准了她的后脑勺。
“转身,蹲下!”海哥声音依旧平静。
白开穗举起双手,颤栗着转身,蹲到了一旁角落,练骨境界的奇术修士,体质比普通人好上数倍不假,但还没有资本能和枪炮对抗。
被伤的年轻人愤怒的上前,对着白开穗腹部就是一脚,白开穗吃痛躺地,年轻人又是补上一脚。
直到白开穗被踢的口吐酸水,那海哥才喊住了自己手下:“大炮,够了。”
外号大炮的年轻人这才停脚,朝着白开穗脸上吐出一唾沫,咬牙道:“婊子,出来卖还能耐。”
“怎么处理,海哥?”另外一个年轻人问到。
瘦子推了推眼镜,道:“她先出手伤的人,她老板也没话可说,既然大炮想玩,等会让他抱走就是,这魅力天堂,一晚上总有几条死鱼。”
“多谢光哥!”大炮连忙点头致谢,仿佛已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疼痛。
听着他们的对话,白开穗想试着撑起身子,可却提不上半分力气,眼前已是模糊一片,只想自己的有多蠢,才会想着来这群亡命之徒手里拿口饭吃。
天旋地转间,骤然一个身影冲入,挡在了白开穗身前。
“谁!”
海哥立马举枪对准来者,一种本能的不安让他神色大变。
吴道朝着海哥举起双手,笑着道:“谈谈?”
“你谁啊,和我海哥谈……”
大炮嚣张着上前,立马被那海哥吼住。
“闭嘴!”
大炮缩着脖子退下,海哥也抬头迎向吴道目光。
海哥名叫成海,十六岁起跟着父亲杀猪,打架斗殴的事情自小没少犯过,进看守所更是家常便饭。
在他三进宫的那回,审他的警察换成了一个五十岁的男人,整个人看起来老态龙钟,没有半分威严,可只要成海迎上他的目光,就像一只被猫看光的耗子,浑身那都不带自在。
后来领他走私的老人告诉他,那种眼神,只有抓了一辈子贼,甚至开过枪杀过人的条,子才会有。那眼里是正气,也是杀气,一般毛贼被盯上两眼,自然遭不住。
前世的吴道,在地球最危险的警种缉毒上干了二十年,虽然眼下是一个少年的身体,但那股眼神,此刻本能的爆发而出。
“怎么谈。”
感受着吴道的眼神,成海不想再和吴道多说一句话,开门见山。
从警二十年的直觉让吴道将目光看向了桌上的手提袋,成海随之将手压在上面,神色警惕。
放下手,吴道开口:“都是出来混的,我也叫你一声海哥,今天我马子得罪了海哥,是我没管好女人,不过既然海哥拿到货了,咱也不要尾款了,就当赔礼。 ”
说罢,吴道扶起地上的白开穗。
“吴道,你怎……”
白开穗正疑惑不解,却是被吴道压着脖子朝成海低头。
“耳朵聋了吗,还不给海哥道歉!”
顺手的,吴道捏了一把白开穗柳腰,示意她按自己说的行事。
“对不住海哥……”白开穗小声着开口。
“大声点!”
“对不住海哥!”
成海伸手示意够了,拍了拍手提袋:“这货你能做主?”
“只要海哥让我做主,我就能做主,不然等警察来了,那就谁也做不了主。”吴道开口回到。
“你威胁我?”成海皱眉?
“我看海哥也是老江湖了,今晚闹成这样,心里还没数?我方才可见两便衣就在门口等着,估摸是在等上头命令,要不是方家地盘,怕是早就进来了。”
吴道话落,成海也仿佛恍然大悟,货源放白开穗这么一个硬茬来和自己交货,显然存了不安好心。
想到这,成海自是有些坐不住了,可那大炮却是上前:“海哥,你看我这……”
大炮二人是成海新收的,今天受了伤,要就这么算了,自是无法立威,传出去,只会散了人心。
成海硬着头皮,把枪放到桌上,板着脸道:“货归货,我手下的伤,怎么算。”
吴道看了眼大炮手上和头上的伤口,拿出篮子里另一瓶威士忌上前,一旁手下刚想阻拦,成海用眼神示意他让开。
吴道走到桌前,给成海酒杯倒了一个杯底,自己举起威士忌到:“我替我马子给海哥陪个不是。”
成海正想拿起酒杯,只见吴道仰头将酒倒入嘴中,一瓶六十度的酒水随着吴道喉结起伏变的一干二净,周围众人个个目瞪口呆,惊的说不出话来。
身后白开穗想上前阻止,可全身酸痛,一时迈不出半步。
喝完酒水,吴道将瓶子倒拿,示意其中一滴不剩,反手砸在自己额头之上。
“哐当”一声,血水沿着吴道额头流下。
“吴道!”
白开穗惊呼,刚想上前,又见吴道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将左手放于玻璃桌上,笔直插下。
水果刀穿过吴道手掌和桌面,血水混着玻璃渣掉落,吴道咬牙将水果刀抽出,颤栗着笑问。
“够了吗?”
成海没有说话,一股恐惧缓缓攀上心头。他有一种直觉,要不是顾及白开穗,眼前的男人根本不会和自己多说半句。
贼和兵,从来就没有对话的资本。
吴道丢下水果刀,回身拉起白开穗出门而去,门外的音乐依旧嘈杂,没人会注意摇摇欲坠的吴道,只当又是一个喝多了的烂鬼。
“走后门。”
吴道开口,身子往白开穗身上一栽,声音已是有气无力。
待到白开穗扶着吴道走出后门,两分钟后,身着便衣的蔡方云走入302, 已是空无一人,不见半点痕迹。
“师傅,要不要查监控?”蔡方云徒弟,陈宇上前问到。
蔡方云没有回答,叹气后反身离去,有方家在背后撑着,没有直接证据,他根本碰不到监控。
陈宇看的出自己师傅心情不好,也只有跟着摇头叹气,回头一望,一袭棕色的风衣和他擦肩而过,往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