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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打着哈欠起床,枕头边还残留着几根花琪儿昨夜残留的长发,她一大早要赶飞机,凌晨就走了。
想着她第二天要赶早,吴道昨晚本忍着没去折腾她,无奈这姑娘不怕死的往吴道身上缠,年轻人身子火气旺,哪里憋得住,最多下手时收敛点,不再像第一天那般疯狂。
枕头边残留的幽香传来,吴道留恋的耸了耸鼻子,这荤腥还没尝两天呢,不知道花琪儿这一忙又是多久,白开穗暂时又不会让他碰,不免当下忧郁。
吴道起身,今天他请了天假,要去华国医学院一趟。本来自己外公许昌过年提起有关药物定价的学术交流莫名取消了,往后推迟了三月,改到了今日,克莱宁来华国的人选也换了一批。
结合李嫣洋的遭遇,吴道隐约能感觉到什么,但又无法串联,打电话和安妮旁敲侧击询问,没问出什么东西,倒是被一阵数落。
安妮听说他要去当翻译,直骂他不讲良心,帮着别人来压克莱宁药价。百来亿的买卖呢,你作为克莱宁姑爷不帮忙就算了,还打算添乱,要被克莱宁董事会的几个老头知道了,指定又要让安妮给个说法。
安妮在那天哭天喊地,吴道在这头连哄带骗,连忙保证自己全程正常翻译,不插手任何相关利益。
安妮依旧不依不饶,让他翻译时耍点手段,帮着克莱宁抬价。
赵喜庆好不无奈,告诉她许昌是自己外公,要咱俩结婚,他还得到场呢,你这就打算把脸撕破了,让他指着你这外孙媳妇骂奸商不成。
安妮沉思了片刻后,权衡之下,觉着自己好媳妇的形象还是比几个亿的差价来的重要,这才消停下去。
吴道出门,见白开穗做好早餐,疑惑问:“你怎么也没去学校?”
白开穗摆好碗筷:“你是要去华国医学院?”
吴道点头,过去在桌前坐下。
“我和你一起,正好看看医学院。”
吴道知道她学医的打算,也不多说,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白开穗取下围巾,整个人往桌上一坐,吴道看在眼里,只觉越来越有贤妻良母那范头。
“我好福气啊。”吴道看着她夸赞道。
白开穗拿着筷子在吴道头上一敲,笑骂。
“得了便宜还卖乖,德性。”
二人用过早餐出门,来到华国医学院,校门口早就有人等着,见到吴道第一眼就迎了上来,客气的握手道。
“吴道是吧,我是许老的学生彭卓,如今在医学院任教。”
吴道礼貌点头:“彭教授好,你怎么认出我的。”
“许老给我看过你照片,让我在这等你。”
“我一个当翻译的,辛苦彭教授了。”
二人并肩走进校园,互相客气寒暄,白开穗在后面跟着,顺带的四处打量。
走到一栋大楼前,门口的保安拦下了二人,彭卓拿了一块牌子递给吴道,是这次学术交流的通行证,上面有吴道的名字,照片和相应职位,看来早就准备好了。
彭卓再看了一眼白开穗,为难道:“吴道,要不让你小女朋友等会,这次规矩严,外人不得入内。”
白开穗从来不想在大事上给吴道添麻烦,连忙摆手:“没事
,我逛逛医学院就行,彭教授你和吴道进去吧,忙正事要紧。”
吴道点头,和彭卓入楼。
“我看你领着女朋友来,还以为她非得粘着你不可呢。”。
“她想报医学院,顺着这个机会过来看看。”
“医学院分数可不低啊,她有把握吗?”
“她上周被保送延治大学……”
彭卓一愣,转而一笑:“难得了,还没想过能在延治大学手里抢保送生呢,她叫啥,我做个主,也让学校拨个保送名额给她。”
吴道笑着拒绝了,白开穗闭着眼睛考都能上的事,没必要麻烦。
从专门到校门口接自己,到现在说要给自己女朋友保送,多半是存了在自己这拉拢香火情的意思,可无论是他想巴结许家还是吴家,吴道都没想搭理,心想这彭卓在这医学院屈才了,该去官场混混的。
二人来到四楼会议厅,白发苍苍的许昌坐左边最中间的主位,身后留有一个小皮椅,是留给吴道这翻译的。
许昌身边坐着八人,看胸口的通行证,朝廷官员,大学教授各占一半。
右边坐着几个阿扎国人,看通行证上,没一个阿扎官员,一水的卡莱宁医药公司员工,两国的差异性,一时间显露无疑。
他们最中间的位子还空着,显然主客还没有到来。
吴道四处打量,却没发现赵一余,按许昌告诉吴道的,化名赵天山的他是牵线人,也该露个面才是。
“小道,过来。”
许昌正在拄着拐杖闭目沉思。
吴道过去在许昌身后坐下,朝一众教授官员点头示意,众人也知道他身份,微笑回礼。
“开始吧。”
克莱宁方倒是有人先喊话了,吴道看他胸口,名字是查理.格林,职务是克莱宁医药公司的销售总监,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显然没办法拍板定价。
许昌睁眼,见对面中间的位置还空着,不悦的皱起眉头。
“你们的负责人呢?”
吴道立马做起了即时翻译,将自己代入了角色。
“她说她会在结束前赶到。”
阿扎国男他女她发音不同,吴道一边翻译,一边好奇是个什么女人。
“结束前?”
许昌冷哼一声:“先是无辜延迟三个月,再是负责人迟到,你们有没有半点诚意。”
“许先生,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和你谈话,而不是让药物流入黑市,已经是最大的诚意。”
查理态度十分傲慢,若药物流入黑市,只要克莱宁严格控制数量,价格能比现在高上几倍,当然也招来华国严厉的封锁打击。
许昌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入主题,开始各项药物的定价,此次药物共五十多样,多半都是有关心脑血管,糖尿病和癌症,过程比吴道想象的顺利,大多数药物两边的心里预期差不了太多,。
这几种药都是克莱宁新研制的成果,效果比原来的旧药好上数倍,且极大的削弱了副作用。
最后卡在三样药上,两样应用癌症化疗,一样应用脑血栓。
尤其在最后脑血栓的药物上,一众人卡在了八十的差价上下。
有人偷偷告诉吴道
,脑栓的病人对这种药需求量极大,一盒差上八十,可能一年花费就要多花费近万的开支,华国脑血栓患者足有百万人,一来一去,就是十几个亿。
“我不可能答应,你们这是抢!”许昌态度坚决。
“抢?不不不,这叫智慧的结晶。”
查理嚣张的把一盒样品药往桌上一丢:“送你了,许先生,你可以让你的团队试着分析,看能不能仿制,希望你们能比贵国的机械专家更有建树。”
这话是在讽刺当年华国买了克莱宁的矿物开采设备,到头别说仿制了,拆开再装上都困难。
会议室内一众华国人面色铁青,就是吴道这个克莱宁姑爷,听着心里也怪不舒服。
克莱宁和华国的技术差距是摆在明面上的问题,可无论怎么追赶,和对方的差距一直越拉越大。就像赛跑,永远追不上一个比你加速更快的敌人
“六十!”
查理退让了一步。
许昌神色微微动容,正思考着,只听一声阿扎语大喊。
“不!”
随着一阵高跟鞋的踩踏声,身着白大褂的丽娜照常端着咖啡走进会议室,坐到了那个空缺的主位上,笑眯眯看着许昌,再是把目光转向吴道,不紧不慢的开口。
“一百。”
她胸口标志——克莱宁医药公司总裁。
丽娜用的华国语,虽然蹩脚,但也不用吴道翻译。
“小姐,能和我说说抬价的理由吗?”许昌保持着克制。
丽娜放下咖啡,把手一摊,摆出一脸无奈。
“这不是我的意思,刚才我接到小姐加价的电话。”
“克莱宁小姐有说原因吗?”许昌追问。
“没有,听语气,多半是她心情好像不好,或许,谁去哄哄就好了?”
心情不好?听这荒诞的理由,华国方面已经有人坐不住了,起身就是破口大骂,用词十分难听。许昌呵住了他,两拨人再次保持起了沉默。
丽娜悠闲的喝着咖啡,别人怎么看不要紧,自己的话是说给吴道听的。
“外公,我去下厕所。”
吴道起身,丽娜跟着就是嘴角上扬。
走到楼道,吴道拨通了安妮的电话。
“喂,亲爱的。”安妮心情听起来不错。
“姑奶奶,你又犯啥混,你缺这点钱吗?”吴道咬牙切齿。
“什么,什么,亲爱的你把话说清楚好不,还有,别老发我脾气好不?”安妮也不乐意了。
吴道控制好语气,质问:“你为啥要把差价加到一百。”
“啊?”
那头安妮一愣,随即道:“我刚不是打电话让丽娜降价了吗?你说许昌是外公,我想来想去,就当送他老人家件大礼了。而且最近克莱百来个工厂往华国搬迁,我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和你们闹太僵吧,昨天我还和徐寅来打过电话呢,他邀请我到华国进行国事访问。”
一个国家总理大臣邀请一个财团的家族领袖,用的是“国事访问”一词,放在吴道前世,他是不敢想象的。
可如今的克莱宁,就是阿扎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