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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湘起身打开房门,周桂立在门口,见是吴湘,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吴湘心里骂酒店保安干什么吃的,这都能把人放进来。
周桂侧头看向屋内,见常思源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浴袍,只当昨晚上她已经便宜了吴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吴道当着一众富家子弟的面把常思源抢了,他周桂屁都没放一个,今个他就多了个绿毛龟的外号,成了个老婆都守不住的笑料。
昨晚他准备暗中把常思源推给贾方来是一回事,吴道当众把常思源领走又是另一回事,何况前者他是能捞到好处的。
周桂越想越气,打听到常思源在延治饭店,外加知道吴道不在,这才敢上门叫嚣,只想要不到人,也得先逼着常思源把牧海能源剩余的股权转让了,何况他手里还有一张底牌。
这会看到吴湘在守着,周桂气焰顿时没了一半,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壮着胆子道:“麻烦吴小姐让让,我得领我老婆回家。”
就算她吴湘不喊常思源嫂子,那常思源也是她哥的女人,至于放家里还是放外面,都和你周桂再无关系,要再乱嚼舌根,自会有人抢着帮吴家收拾这混账。
吴湘闻灵境的杀气外放,恶狠狠道:“谁TM你老婆,嘴巴你干净点。”
周桂不过是个普通人,被吴湘杀气吓的一阵腿软,可依旧硬着头皮:“你让常思源出来,我和她有话说。”
吴道抬手,衣袖中爬出那条叫旺财的彩蛇,冷声道:“我数十个数,把思源身份证拿出来滚蛋,不然小心半身不遂。”
彩蛇吞吐着蛇信,沙沙作响,周桂后背发凉,不敢想象自己被咬上一口会是什么惨状。
“她常思源和我订了婚,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周桂咬牙坚持。
“一……”吴湘面无表情开始倒计时。
“吴相清廉一生,遵纪守法,他孙女今日敢光天化日当众杀人不成!”
“二……”
“你别欺人太甚!”
“八……”吴湘直接再不想和他废话,彩蛇蓄势待发。
“你狠!”
“九!”
“常思源,你猜我在你爸办公室发现了什么!”周桂仰天大吼。
“十!”
“小湘等等。”常思源小跑着过来拉住了吴湘,事关她父亲,不敢有半点马虎。
吴湘收回彩蛇,不屑的冷哼一声:“只知道威胁女人的废物。”
周桂对吴湘的嘲讽置若罔闻,得意的看向常思源:“怎么,怕了?”
常思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你说。”
周桂瞥了瞥吴湘:“咱自己的家事,确定要当着外人说?”
吴湘再次唤出彩蛇:“死废物,真当我不敢动你?”
常思源再次拉住了她:“小湘,麻烦你回避一下。”
吴湘面露担忧:“思源?”
常思源朝着她摇了摇头,眼神恳求,常牧海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不能让他有半点意外。
吴湘无奈退了下去,常思源示意周桂进屋,把房门顺带关上。
周桂瞥见床上有男人的外套,冷笑一声,反手一个巴掌甩在常思源脸上,叫骂道:“婊子!”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门外听见的吴湘猛敲房门。
“废物玩意,你再敢动思源一下试试!”
常思源捂着脸,也不敢反抗,颤栗问:“你在我爸办公室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几张黑月石的收货单,咱爸还藏的挺严实,放在吴清字画后的暗格里。”
周桂往沙
发上一坐,故作疑惑:“我说老婆啊,牧海能源的业务不都是在国内吗,什么时候干起了出口啊,有许可吗?我看那收货单上,数量好像还不小哦,足足十来吨呢!”
常思源面色惊恐的看向周桂,再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华国黑月石一直是供不应求,国内的几座大矿都在尽力的保证本国供给,朝廷也就一直限制黑月石对外出口,私自出口黑月石等同于走私无异,可有架不住高利润,有些地方黑月石稀缺,价格足足比华国朝廷定价高上百分之七十。
常牧海因为财务问题入狱判了无期,尚且有放出来的希望,若牵扯高价走私数十吨的黑月石到国外,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周桂,我错了,你不要……”
常思源想上前求情,却被周桂一脚踢开,摔倒在地。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周桂态度嚣张。
常思源转而双膝下跪,朝着地上猛磕头,不停喊道:“我错了,我错了……”
“好了,好了……”
感觉气消的差不多了,周桂才抬手止住她,常思源抬头,额间已经血红一片。
周桂做出一个心疼的表情,啧啧两声:“何必呢你说是吧,咱俩夫妻本来当的好好的,咱爸这事我也不想提。可你非得不安分这一下,让我怎么说好,我一个男人,不要面子吗?”
常思源双拳紧握,不敢出声。
周桂再是叹气一声,摸着自己胸口,掏心窝子般的道:“我知道,他吴道比我年轻,还比我有钱有势。说出去,常思源跟了吴清的孙子,就是当个情人,小三!也比跟周桂一个不流入的小老板要强吧!”
常思源再是出声:“我没有,周……不对,老公,我求你了……”
周桂抬手打断了常思源,再是话风一转,皱起眉头:“只是这吴家一向标榜廉洁,你爸这十吨的走私,也不知道他吴少爷压不压的下来。”
常思源拖着膝盖走到周桂面前,摇着他大腿哀求道:“你放过我爸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要我身子吗,我给你,道哥哥没有碰我。”
常思源作势去解浴袍,又被周桂一脚踢开,不屑道:“你还在这和我装贞洁烈妇吗?道哥哥,喊的好亲热啊。”
周桂从衣袖内摸出一份合同文件,摆到桌上:“关于你的股权转让,签了。”
常思源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毫不犹豫的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放弃了自己最后制衡周桂的手段。
周桂微笑着收好合同,得到股权的他这才有兴致重新打量起常思源,拿起桌上的兰德校服丢到她身上。
“我在外面等你,穿好这衣服和我回去,咱两夫妻的第一次,玩点制服情趣?”
常思源握着校服,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一双眸子再次黯淡无光。
周桂仰天大笑推门而出,吴湘连忙跑进来扶住常思源:“思源,那混蛋没对你做什么吧。”
常思源摇摇头,颤颤悠悠的起身,脱下浴袍,将兰德校服一件件换好。
“小湘,我可能要走,你能帮我瞒住道哥哥吗?”
吴湘一脸不解:“你觉得可能吗?周桂到底拿什么威胁你了!”
“没什么。”
常思源再次望了一眼床上的吴道外套,一个晚上过去,那让她留恋的气味也差不多散了,她只当做了一场美梦。
常思源推门走出房间,随周桂一起离去。
吴湘摸出手机打通吴道电话。
“喂,小湘?”那边吴道回笼觉刚醒来,声音还带着份迷糊。
“阿哥,周桂把思源带走了!”
吴道
睡意全无,简单的披了件外套,夺门而出。
周家住在一高档别墅小区,昨天一起在翠竹山的有不少是周桂邻居,他周桂被戴绿帽子的事也在整个小区传开了。
今个周桂再次领着常思源回来,一路遇见熟人,少不了有人冷嘲热讽。
“周桂,傍上吴家了,恭喜啊。”
“周桂,这一晚上,吴少爷给了多少好处啊?”
“周桂,以后你儿子姓吴还姓周……”
……
周桂听着这些话一路过来,心头的怒意越烧越旺,父亲周南正在家看着报纸,见儿子领着儿媳回来,面色铁青,把报纸往桌上一摔。
“这不要的脸的东西,你还领回来干啥!”
周桂把常思源往前一推:“还不给爸道歉。”
常思源上前,低头道:“爸,思源错了,思源给你道歉。”
周南撇过头,摆出一副不想搭理的姿态。
常思源提手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左一下右一下,直到把脸扇的微微发肿,周南才大声喊到:“够了!”
常思源停手:“思源以后一定在家里规规矩矩,伺候好你们二老和周桂。”
周南没有搭理她,看向自己儿子吩咐道:“她要是怀孕了,记得先去做个亲子鉴定,别生个野种出来,咱家已经丢过一次人了,不想再丢第二次。”
周南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和儿媳都还没同过床,在他眼里,这次是常思源贪图吴家权势,做了不要脸的勾当。
周桂拉着常思源回了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扔,笑道:“爸说要做亲子鉴定,你也得先有吧。”
常思源恐惧的往后缩了缩:“这大白天的……”
周桂把窗帘拉上:“咱们夫妻还管什么白天晚上,怎么,还想拖延时间让你道哥哥来救你啊,怕身子脏了,他不要你了?”
常思源依旧低着头,整个人显得犹豫不决。
“脱!”周桂大吼。
常思源颤栗着抬手解开校服的纽扣,脱下短衫,再反手要解文胸时,忽听客厅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你谁?”
周南惊呼,吴道上前一手刀砸在他的肩上,将其打昏过去,整个人怒气冲冲的朝卧室走去,手中握着一把手枪。
吴道在绝大时候都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他上辈子是个警察,要感情用事,多半处理不了案子。
若让他再选一百次,他依然都会选择把常牧海送进大牢,可这都不妨碍他对常思源的愧疚,眼下这种愧疚在周桂的刺激下,已经彻底转换成了怒火。
现在的他很愤怒,愤怒到已经彻底无法冷静。
如果冲动是魔鬼,那吴道耳边如今就有一万只魔鬼在低语。
既然昨天晚上他给过常思源承诺,那常思源就是他的女人,他吴道说到做到。
吴道推开卧室大门,周桂转头,吴道没给他半点时间,连害怕的时间都没给他。
枪声响起,子弹穿过穿过周桂的额头,鲜血飞溅,染红了吴道半边面容。
他不知道周桂是用什么威胁了常思源,但他知道,死人,是不会威胁人的。
常思源在床上坐着,整个人呆若木鸡,文胸刚刚被解开,从女孩还未发育的胸口滑落,她上半身彻底赤裸。
吴道再次脱下外套披到了女孩身上,混杂着芯香草味道的烟香再次涌入常思源鼻孔,这次还又多了一丝血腥。
吴道低头,吻在女孩额头,喃喃道。
“听话……”
女孩哇的一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