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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国。
证物被取回,的确如萧孜陈述的那样,一切都对的上。
眼看着王国主就要宣判了,顾长策突然在货物出口清单上找到了一丝生机。
“等等!我还有一事不明!请各位许我陈情!”
王国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长策此举并非要影响原定判决,只是觉得做事要明明白白。只有一问!”
萧孜到:“你想问什么?”
“货品出口清单上显示的时间明明是第二天一早货船才出港,为什么会提前出发呢?还有就是萧遣使您明明才是此次商船的一级遣使,为什么商船都沉了,船上的人都死了您却安然无恙呢?”顾长策问。
萧孜一时语塞。
“这个我可以回答。”白袅缓缓开口道。
“他当时的确在船上,沉船之时他被击落在海里。是我们荣国谭尚书派巡洋船救的他。”
顾长策眉头紧锁:“你们为什么会派巡洋船到公海去呢?还这么巧救了他?”
白袅回答说:“清风楼里有专门查风观云的司天监,且屋顶各个方向均有风向仪候风铜鸟,预测到恶劣的天气情况我们是会通知来往商船的。当晚海面视线不佳不宜航行,他们的货船说到底是从我们荣国出发的,我和萧遣使也算是有故交,派人去看一下没问题吧?况且我们将萧遣使救回来的时候他是昏迷不醒的,就养在清风楼里。”
顾长策说:“你也说了你们有故交,你敢保证你的话没有偏向吗?”
白袅淡定的回答:“说道故交,我和在场的大多数遣使都有故交啊!王国主、你、欧阳郡主、楚遣使……你们我都认识啊?公审之堂所言所行皆为公理,一举一动昭示国家,谁能说谎?再说了,货物从清风里出去了韩都连尾款都没给我结呢,荣国也有损失。姚都在赔款的时候能不能多赔一点儿,争取让韩都把我尾款给结了……”
顾长策有些失态:“你……”
欧阳花榕连忙拉住了顾长策,防止他冲出去。
王国主宣判说:“经公审,人证物证为据:姚都确突袭韩都商船致海难发生。根据萧遣使提出的诉求,姚都需要向韩都赔付商船之上原数货物或同价钱款,另赔付毁约金一万金。请各位参审国投票表决是否同意此判决,半数以上判决通过。未过半则重新商议判决细则!”
第一次投票,支持者与反对者各执一半。判决结果被否定。
王国主道:“根据万国公审规定,听审会两日后继续进行,重定判决细则。”
联国,姚都遣使驻地。
那些因为没钱“买命”而被派来的姚都大臣此时已经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小命来,判决结果不管怎么商议姚都都肯定是要赔钱的了。他们要带着这样的结果回去必然也得死。所以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他们悄悄的聚在了一起商量“如何自救”。
昏暗的屋子里微弱的烛火在轻轻摇曳,几个人聚在烛火旁笑容狡黠。
“我们怎么办啊,两日后判决结果一出咱们姚都定然还得赔钱,那我们就完了啊!”其中一个人说。
“就是啊!”
第三个人提议道:“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第四个人问:“你想怎么做?”
第三个人说:“联国国主是几位国主轮制,下一个上任的便是赵国主。赵国主一向与我们姚都交好,只要让他上任判决或许有所转机!”
第一个人震惊的说:“你要刺杀联国国主?”
“是我们!”
第二个说:“这件事弄不好的话会连累我们姚都的!”
第三个人说:“怕什么,死之前能为国家做些事也算死得其所了!”
第四个人说:“韩都证据充足又有荣国作为证人,只杀一个王国主恐怕不能改变判决吧!”
第三个人继续说:“联国主持公审,主审人死了也够联国乱上几天的了,到时候这个公审就不得不往后推了。等到联国自己的事情平息以后再次公审,谁还知道证据在不在呢?”
屋子内外还各有两人放风,有人路过他们便给予提示,屋里的人装睡觉。人走之后他们在继续讨论他们的“自救计划”
……
与此同时,顾长策和欧阳花榕也在思考如何改变判决结果,或者说是怎么能够让姚都少赔一些。
顾长策:“你注意到方玉颜身边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了吗!”
欧阳花榕点了点头说:“他是独孤奕。”
“没错。”
“看来方都人也没有完全重用他,不然不会让他蒙面来此。”
“不管怎么说现在各为其主了,防着点儿吧。”欧阳花榕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顾长策分析说:“最近我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你说方玉颜有没有可能监守自盗啊?她提前预料到我们会派人抢劫韩都商船所以提前出港的这批船是她迷惑我们的。这样我们的人说商船是空的也就合理了。”
欧阳花榕道:“那她下这么大一盘棋是为了什么呢?”
“会不会是为了欧阳……”
“为什么?”
“如果判决结果不变赔款几乎要倾尽我们举国之力了。到时候我们国力空虚荣国如果要发兵的话我们根本无力还击。那样方玉颜就能替欧阳报灭门之仇了。”
“所以欧阳也会来这里,他要亲眼见证判决结果以便知道日后能不能发兵。可是我看方玉颜对欧阳的态度好像也不是那么上心啊,而且她还给我们主上生了孩子,真的会向我们出兵吗?”
顾长策回答说:“方都与姚都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积怨总容易伺机爆发。明天叫那些遣使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看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好!”
第二天一早,欧阳花榕便匆匆来敲门。
“长策,快醒醒。其他人都不见了!”
顾长策刚刚睡醒,只披了一件外袍过来开门问道:“什么人不见了?”
“随我们而来的八名遣使全都不见了!”
听到这消息的顾长策立马清醒连忙去屋里换好了衣服出来。和欧阳花榕一起赶往那几名遣使住的屋子。
顾长策一边走一边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不见的?”
欧阳花榕回答说:“刚刚起来的时候,我打算叫他们一起去你的屋子商议对策,结果叫门一直不开。怕出什么意外我就将门踹开了,结果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就直接去找你了。”
顾长策和欧阳花榕查看了那八个屋子,有七个屋子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连床上的被子都没被打开。只有一个屋子床铺上乱糟糟的,蜡油满桌。
欧阳花榕:“他们昨天晚上应该都聚在这里。主上把他们逼急了……”
顾长策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几个蠢货要干什么!”
桌子的一角有一个用茶水写出的“王”字,旁边还有一个“赵”字。一个箭头从“王”指向“赵”。
“长策你看这里!”
顾长策顿时明白了他们的计划。“王国主有危险,这几个蠢货要刺杀王国主!”
他们两个匆匆赶到王国主寝宫的时候白袅已经先行一步将王国主救了下来。现在那八个“蠢货”正被押着动弹不得。
王国主:“顾遣使,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
“方玉颜,你怎么在这儿?”顾长策问。
白袅回答说:“荣国内出现了一些状况,需要我回去处理。我是来辞行的。结果就碰到了你们姚都的人意图不轨。”
王国主:“若没有荣国国主,现在被押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