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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此刻的状态非常糟糕,贝拉斯克斯虽然被他第二次震昏,但醒来也最多是轻微的脑震荡,而他身体已经受了内伤。
镇魂钟伤敌一千,自损何止八百。
他还是咬牙勉强挥出细线,他打算割断贝拉斯克斯的手筋和脚筋。
虽然这样可能会将贝拉斯克斯的武者生涯直接废掉,这也是他之前在第一次震昏贝拉斯克斯没有这么做的原因,两人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本没必要为了胜利而毁掉对方的武学生涯,但此刻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想再多了。
他是一个士兵,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华夏获胜,那么完成命令是最优先的。
他两手伸出的十根细线,每只手上的五根结合在了一起,变成一个很尖锐的粗线。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贝拉斯克斯身边,贝拉斯克斯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接着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双手撑地看上去十分吃力。
这一次他昏迷的时间比起上一次短了太多,但状态明显不如上一次好,想必他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勉强苏醒的。
“线”明确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将那一根粗线挥向贝拉斯克斯,想要戳在对方的手腕上。
然而贝拉斯克斯却伸手抓住了那根粗线。
粗线更加锋利,直接割破了他的手掌,差一些就要洞穿整个手掌。
贝拉斯克斯毫不在意鲜血从手心留下,而是靠着另一只手撑地终于站了起来。
他还没站稳,“线”另一只手的粗线就挥了过来。
这一次他直接用粗线攻向贝拉斯克斯的额头。
他不打算留手了,哪怕杀死对方他也要结束这场比赛。
两次镇魂钟对他的身体负荷太大,但若是旁人恐怕吃下一次就倒地不起,严重点甚至可能直接死亡。
但他的对手是贝拉斯克斯,在巴东被称为“不败神话”。
曾经被洛普一招秒杀的那位巴东著名摔跤手,也就是朱爱镕一直喜爱的摔跤手,在职业生涯中只败过一次。
他输给的对手,就是贝拉斯克斯。
贝拉斯克斯已经快三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了,曾经他犹如彗星般横空出世,一举就打败了当初没有任何败绩的巴东摔跤手。
这本来是一场友谊赛,当时那名巴东的摔跤选手已经有了很大的名气,拿下了不少的冠军,而贝拉斯克斯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选手。
世界级摔跤手对战无名小卒,这场比赛自然有很多人愿意去看。
然而友谊赛打着打着变成了正赛,两人本来留有余地也变成了毫不留情。
最后是以贝拉斯克斯获胜告终,虽然赛后或为了面子,或是大人物们为了利益,报导的结果是那名巴东摔跤手礼让后辈,送一场胜利给他。
当然事实是什么,当天看过比赛又懂行的人都明白。
随后很多年,贝拉斯克斯很少参加正式比赛,当然并不是因为他去参加了非正式比赛,贝拉斯克斯的职业生涯中从未参加过一场黑赛。
他每年只打三场比赛,对决的选手分别是巴东最权威的三个武术比赛的冠军。
他从未败过,每一次只有胜利。
虽然三年前他渐渐淡出人们的世界,巴东的摔跤手日新月异,一段时间不出场就很容易被人忘却,但贝拉斯克斯却一直有着极高的关注度。
因为他的无敌,因为他的不败。
这一次世界武术交流大会的举办,在巴东贝拉斯克斯的呼声最大,无数民众都希望他能再此出现在赛场上。
巴东官方自然清楚他的实力,不仅邀请他参加比赛,还让他当了领队。
他当上领队无人不服,因为其他巴东的参赛选手或多或少都拿过一些冠军,换句话说都被他打败过。
贝拉斯克斯实在太难缠了,“线”这一下都下了死手,却依然被他挡下。
若是用手掌或是其他部位,肯定会被洞穿,所以贝拉斯克斯选择用手中的那根粗线来抵挡这根粗线。
“线”的攻击,被他自己的武器挡下了。
“线”现在不能再像先前一样用细线缠绕住贝拉斯克斯来延缓或是短暂性地控制对方的行动,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余力了。
他将被贝拉斯克斯紧紧抓住的细线挥手自我断裂,然后再重新伸出五根细线,用另一只手的五根细线,再此挥手,却不是攻击贝拉斯克斯,而是插在自己脑袋上。
“怎么开始自残了?”丁一凡大惊道。
“他是把自己交给了那些细线。”林峰说道。
“什么意思?”丁一凡问道。
“有句话说得好,叫唱戏人既是戏中人,那么操控他人的人,也能操控自己。”林峰说道,“让细线来控制他的行动,你想想木偶能把脚掰到耳后根去,是因为有线在控制他们,而‘线’把自己交给细线,控制着自己做出那些人本身无法达到的动作,不是更强吗?”
“做出无法达到的动作?把脚掰到耳后根吓唬贝拉斯克斯?”丁一凡问道。
林峰摇了摇头,不想再回答他。
“你说若这个法子真能让他变强,为什么他一开始不用?”丁一凡又自言自语道。
“他到这个情况才用,不就证明了这个法子会有很大的代价吗?”丁一林说道。
场上贝拉斯克斯的每一招都强大有力,角度刁钻,巴东柔术的贴身扭技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以“线”刚才因为两记镇魂钟而消耗巨大的状态,本是不可能招招躲开的,但细线控制着他,他总能以匪夷所思的样子躲开并反击,两人也算打的有来有回。
“线”现在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控制自己身体,不过人的身体总有个极限,有些动作做出来对他身体也负荷极大。
突然间贝拉斯克斯的耳朵开始渗出丝丝鲜血。
“线”一眼就看见了那些鲜血,他立马明白这是镇魂钟的后遗症。
果然之前贝拉斯克斯那么快起来,是强行压制住了镇魂钟,此刻两人激烈的交手已经让他有些压不住了。
他吃不下我再一次镇魂钟,“线”这么想着。
但是用完镇魂钟,我必然也会倒下,受伤更重,他如果没倒下我就输了。
但这样打下去,我依然有可能输。
只能赌一把。
“线”挥手将那十根细线插得更深了,他有些痛苦地大吼了出来。
然后他双掌一合,再此拍出了一击镇魂钟。
贝拉斯克斯应声倒地,“线”也倒在了地上。
两人同时失去了意识,都没能爬起来。
这让裁判和看台上的武者都一愣。
这算什么?平手?(未完待续)